第25章 “陰天快樂，生日也要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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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談期間，高湛、賀思卿、顧亦遠三人姍姍來遲。賀思卿吊兒郎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卉遲妹妹，生日快樂呀。”在看清鐘卉遲的打扮後，賀思卿“woc”了聲，瞬間秒變星星眼，“你今天也太他媽漂亮了吧。”一旁的顧亦遠一腳踹在他身上，“你今天也太他媽丟人了吧。”高湛與顧亦遠十分有默契的往邊上挪了挪，與賀思卿隔開了一定的距離。鐘卉遲定睛，看了眼賀思卿今天的打扮，他頭上不知道抹了多少髮膠，看上去油油膩膩的。高湛注意到對麵女孩略帶鄙夷的眼神，低低地笑了。隻聽見他嗤笑著開口，“我們今天遲到就是因為賀思卿忙著抹髮膠耽誤了時間。”在場的除了賀思卿，都笑出了聲。賀思卿氣急敗壞，“去你的！”“我這不是想著見卉遲妹妹隆重一點嗎！”鐘卉遲半晌才憋住了笑，“那個…倒也不必這麼隆重…”顧亦遠將祝福與禮物送到後，就迫不及待去找梁恬了。賀思卿打量著一旁的周嶼，他五官清秀，如清風曉月。帥的太冇攻擊性了。不像高湛那條狗。賀思卿想。“周嶼學長，又見麵了。”高湛懶散抬眸，漫不經心道。“嗯，真巧。”高湛左耳那顆黑色耳釘閃著細碎的光，周嶼莫名覺得有些刺眼。賀思卿抓住機會，詢問道：“周嶼學長，你和卉遲是…？”周嶼有片刻的停頓，鐘卉遲倒是直接回答了：“兄妹，雖然冇有血緣關係，但他算是看著我長大的哥哥。”這句“兄妹”脫口而出時，一旁的高湛眉目舒展，愉悅之意儘顯。周嶼覺得，高湛那枚黑色耳釘更閃，更刺眼了。“給，禮物。”高湛言簡意賅，雙手遞上了自己準備的禮物。鐘卉遲笑著道了句“謝謝”，雙手接過。那頭的高湛瞥了眼鐘卉遲手上的項鍊盒，繼續說道：“鐘大小姐不缺錢，我也就冇買什麼貴重的禮物。”“但我的禮物絕對是最獨一無二的。”他語氣有些狂妄，但眼底卻滿是真誠。這話引得鐘卉遲好奇心滿滿，迫不及待拆開了禮物。在看到的那一刻，她激動的差點尖叫。是Eason的專輯，但不同的是，上麵有他的親簽。「to遲遲：且以喜樂，且以永日」少女眼裡的欣喜快要溢位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專輯看了很久。那樣的眼神，周嶼從未見過。那眼神裡盈滿了歡欣，激動的情緒，像是藏匿於黑色夜空的繁星點點。直到對麵傳來高湛懶洋洋的聲音：“這麼激動？看來我這禮物是準備對了啊。”鐘卉遲抬眸，笑的眼角彎彎，唇邊漾著淺淺的梨渦，“謝謝你高湛，這個禮物我太喜歡了！”二人的目光恰逢其時的相撞，一時間有些亂了心跳，周遭嘈雜的聲響都被儘數忽略。半晌，隻聽見高湛難得正經地說：“鐘卉遲，陰天快樂，生日也要快樂。”《陰天快樂》是鐘卉遲最喜歡的歌。宴會廳內還有樂隊正在演奏著動聽的曲目，在眾人的注視下，高湛步伐穩健而自持，往台上的方向走。男生磁性低沉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傳入大家的耳中。“一首Eason的《陰天快樂》送給今天的小壽星，祝她年年有今日。”這是高湛第二次為她唱歌，唱的仍舊是Eason的歌。“聽陰天說什麼在昏暗中的我想對著天講說無論如何陰天快樂”……多年以後，鐘卉遲再次回憶起那個生日，仍舊覺得美好。喜歡的人在台上，唱著她最喜歡的歌。這首歌，隻為她而唱。那個時候她突然頓悟，高湛於她而言，也許就像是歌詞裡唱的那樣，“像一首唱到沙啞卻偏愛的情歌”。*高湛這動靜吸引了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賀思卿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儘，憤憤不平，“高湛這條死狗，把風頭占儘了，靠！”鐘庭舒心中警鈴大作：“這兔崽子不會想泡我妹吧？！”而周嶼，眼底的落寞肉眼可見。紀清竹與女生寢室的三位待在一塊兒，看見高湛後，忍不住驚呼了一聲，“OMG，這是誰？好帥好有型。”淩宜人笑著給她簡單介紹了一下高湛。紀清竹聽完後，眼神又繞回高湛身上，注意到他望向鐘卉遲的眸色，一臉瞭然的笑了笑。她輕輕晃動著酒杯中的晶瑩液體，衝她們挑了下眉，語氣十分肯定：“你們信不信，這帥哥絕對喜歡我們家遲寶。”眾人：“？為什麼？”紀清竹：“女生的第六感。”生日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許澈才趕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他身邊那位性感美豔的混血女孩。看樣子是又交了女朋友。他拿著禮物，領著女朋友和鐘卉遲打了個招呼，“遲姐，我這回夠意思吧？”少年放蕩不羈的眉眼蓄滿笑意，晃了晃手中的禮物，帶著明晃晃的得意。是C家限定手提包，國內暫時冇貨。“都說包治百病，我特意讓我女朋友從國外訂的，喜歡吧？”話音落，他一把攬過身旁的女孩，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目睹這一切的鐘卉遲：“……謝謝啦，看來信用卡解封了。”許澈那位混血女友明顯不太聽得懂中文，但還是禮貌的用蹩腳的中文對鐘卉遲道了句“生日快樂”。鐘卉遲笑了笑，有種颯意的風情，“謝謝美女。”一旁的高湛注意到，許澈女友與他交流時大多都是用英文，許澈聽的吃力，時不時還要藉助手機的翻譯軟件。這場麵莫名的滑稽，他眼眸一彎，對著許澈冷不防來了句，“許澈，我很好奇你們語言這麼不通，是怎麼在一起的？”許澈：“……你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從許澈摟著女友一起進來的那一刻，淩宜人的餘光就不受控製般，時不時落在二人身上。的確很般配。他身邊的混血女孩精緻的彷彿洋娃娃，立體的五官輪廓，白皙透亮的皮膚，通透的泛著水光的栗色眼眸。完全長在了許澈的審美點上。許澈注意到角落處的淩宜人，二人目光隔著眾多人的距離短暫交錯。男生隻是客氣的頷首示意了下，也算是打了招呼。淩宜人眸光黯淡，眼底染上一抹自嘲。第20個。從她高中知道許澈這個名字開始，算上今天這個女孩，他正好湊齊了20個女友。每一個都是這樣性感明豔的類型。當然，這隻是她知道的，也一定還存在許多她不知道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