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昩 作品

第229章 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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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內。

好幾個馬仔紛紛往前跨步,直接就把三人給包圍在了中間,瞬間鎖定他們。

他們手法統一,右手伸進了腰間,就差直接把槍給掏出來了。

尤其是馬克李,得到了重點關照。

更是有兩人直接站在了他的身邊,站位一左一右,西裝內兜裏手槍堅硬的槍管直接頂在馬克李身上,示意他不要亂動。

“怎麽?”

鍾文澤斜眼看著周圍站位明顯的馬仔,頓時明白過來怎麽一回事了:

“仇總這是準備反悔不讓我們走了?”

“你說你這麽大的家產,不至於這麽點小的賭注都玩不起吧?那就冇意思了。”

“嗬嗬。”

仇笑癡哼笑一聲,並不在意鍾文澤說的,往前跨了兩步,伸手整理著自己西裝內搭的白襯衣衣領子:

“你以為我還真的有心思跟你們玩這個什麽賭局啊?隻不過是心情好陪你們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

仇笑癡頗為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以為真的讓一個王波來跟我對話,我就真的按照你們的要求來?”

他左手把玩著右手大拇指上戴著的大玉扳指,冷冷道:“出來混,講究的就是錢財二字,王波要攔我的財路,他再厲害,那也冇麵!”

“管他什麽王波李波,攔我的財路我一樣不給麵子,就這麽簡單!”

仇笑癡的目光落在了海棠的身上:“東盛那是我跟你老豆柯誌海共同打下來的,憑什麽我隻有三十的股份?”

他的語氣頗有不服氣:“東盛能夠發展到現在,那我仇笑癡在裏麵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柯誌海現在撲街了,理所應當的公司歸我說了算。”

“按照市場價把股份賣給我,已經是很給柯誌海麵子了,我看你們差不多就行了,把協議簽了吧。”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仇笑癡也冇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

從一開始,他就冇有準備按照之前雙方說的協議來辦。

這場賭局。

自己贏了自然是更好。

贏不了。

那也絕對不可能就這麽放他們走的,不管如何,今天股份一定要到手。

“你!”

海棠此刻麵若寒霜,一點也不給仇笑癡麵子,在明知道幾人包圍的情況下,更是不給他麵子:

“仇笑癡,你可拉倒吧,以前你不過是我老豆手下的一個馬仔而已,你隻是幫他做事而已。”

“說什麽你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我呸!你自己什麽樣子你心裏冇有自知之明麽?!”

“你不過是我老豆手下的一個馬仔而已,東盛能發展到今天跟你有什麽重大的關係?!”

她的語氣咄咄逼人,語氣中絲毫不掩飾自己濃濃的鄙夷:“倒是我老豆,他對你那麽好,甚至分出了三十的股份給你,你非但不知足,還妄想吞並整個東盛,我試問你有那個本事那個能力冇有?”

麵對海棠的質問,仇笑癡一臉的無所謂,在他看來,此刻的海棠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麽?”

仇笑癡滿不在乎的攤了攤手:“你隻需要明白一個道理,今天你不把東盛給我,股份不出讓,不單單你們兩兄妹走不出這艘遊輪。”

“鍾文澤、馬克李他們同樣也走不出去,最終的結局也隻有一個,統統到海底去喂鯊魚去吧!”

說著。

他好像已經喪失了耐性一樣:“我給你們三秒鍾的時間思考,三秒鍾後,你們再冇有任何說話的必要了!”

隨著他的這一聲令下,持槍的馬仔們各個蓄勢待發,隻等仇笑癡一聲令下,他們拔槍射擊。

“三!”

“二!”

“喲!”

就在此刻。

吳警司的聲音忽然在遊輪上響起。

仇笑癡下意識的聞聲看去。

一身黑西裝便衣、戴著大框眼鏡的吳警司從人群中間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好幾個便衣:

“仇總,你這是要準備在這裏打打殺殺呢?你好大的膽子!”

“吳警司?!”

仇笑癡在看到忽然出現的吳警司以後,不由眉頭皺了皺:“你怎麽上來的?”

吳警司的事情,無疑讓這件事情會多出一點變故。

“很難麽?”

吳警司大跨步走到鍾文澤的身邊,目光與鍾文澤對視了一眼,往下說到:

“鍾sir早就猜到了這件事冇有這麽好處理的,你仇笑癡如果輸了,肯定也不會乖乖認輸的。”

“所以,他讓我帶著人偷偷混了上來,為的就是防止你仇笑癡毫無契約精神,當場反悔。”

說到這裏。

他的語氣重了一分:“我現在非常有必要以一個警司的身份奉勸你一句,不要做什麽犯傻的事情。”

“願賭服輸,就這麽簡單。”

“嗬嗬。”

仇笑癡今天勢必要把這件事辦妥,誰來也不好說話,他語氣一橫:

“吳警司,我奉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今天這件事已經不是你能夠阻攔的,如果你執意要阻攔,那麽我不介意,讓你們一起消失在這茫茫大海上!”

他的語氣冰冷,不帶一絲任何的感情:“任何人如果要攔我的財路,那不好意思,結局隻有一個!”

仇笑癡現在已經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把事情辦到位。

這是他最好的機會了。

“是麽?”

吳警司眼皮子一挑,目光看向鍾文澤:“鍾sir,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仇笑癡會有這麽強大的自信與底氣,就連我一個警司都不放在眼裏了?”

“我覺得,他可能是因為覺得現在咱們在他的地盤上,他的地盤自然他說了算。”

鍾文澤露出了思考的表情,還真的就開始分析了起來。

“哼!”

仇笑癡冷哼一聲:“你們知道就好!”

“我的這艘遊輪,註冊在易打理,出了海那台島的水警就冇有資格抓我!”

“哪怕這條船出了事情,那也得去易打理處理,說直白一點,你們幾個出了事,那台島警方也冇有資格管,你們懂麽?”

“不好意思,還真懂!”

吳警司聞言不由連連咂舌,看向鍾文澤露出了欽佩的表情來:“鍾sir,你的考慮簡直太全麵了,簡直就是未雨綢繆啊!”

仇笑癡聽著他無厘頭的對話,心裏不由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襲來。

“仇笑癡,你好好看看!”

吳警司大跨步走到遊輪的窗戶邊上,伸手猛地一拽開遮掩的窗簾,指著窗外:

“你好好看看,這艘遊輪有離開過台島麽?”

“唰!”

仇笑癡順著他所指的位置,眼睛不由劇烈的收縮了一下,表情驚駭。

視線中。

台島的輪廓清晰可見,碼頭離著遊輪並不遠,還能清晰的看到碼頭上的那幾個大字招牌。

穀雧/span“鍾sir早就猜到了你的心思,特地讓我們做好了後手,我們上船以後就直接去了駕駛倉,把裏麵的人全部控製了下來,從開始到現在,遊輪就一直在原地轉圈圈,根本冇有開出去!”

“還有。”

吳警司察覺到仇笑癡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詫與意外,語速不停的繼續往下說到:

“現在遊輪的四周,早就已經被我們的水警給包圍了,隻要遊輪上有任何槍聲響起,他們就能第一時間發起進攻,瞬間掌控這艘遊輪。”

“所以,我奉勸你,在動手之前先想好,是不是真的要掏槍出來真刀真槍的跟我們乾!”

吳警司此刻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開始列舉著仇笑癡身上的事情來:

“說實在話,你手下的這些灰色產業我們都調查很久了,但是一直冇有直接的證據。”

“正好,今天隻要你一動手,我們也就證據齊全了,你仇笑癡乖乖跟我進監吧。”

“草你媽的!”

仇笑癡口吐國粹,看著麵前的吳警司與鍾文澤,麵色陰沉的難看。

“仇笑癡,乖乖放人吧!”

吳警司不再跟他廢話:“願賭服輸,讓他們下船,你或許還有迴旋的地步,至少,我今天抓不了你,你還有時間去處理自己身上的事情。”

“你說對吧?”

一個警司現在的壓迫力還是很強的。

隨著吳警司的話說完,整個大廳裏一下子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

那幾個原本隨時準備掏槍的馬仔此刻也有些猶豫了,目光一直看著仇笑癡,等待著他的號令。

但是。

如果動手的話,今天這艘遊輪上任何一個動手的人都跑不了。

“好,很好!”

仇笑癡在沉默了好幾秒鍾以後,一臉不甘的衝鍾文澤豎起大拇指來,咬牙道:

“鍾文澤,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他媽的敢做局套我!”

他往前跨了幾步,直接就來到了海棠的麵前,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你不是一直也很想要我手裏這三十的股份麽?來,咱們現在再來玩一把!”

“一局定輸贏,我輸了,三十的股份全部白手相送還給你們東盛。”

“同樣,我贏了,你手裏這七十的股份,全部五折的價格出售給我。”

“海棠,你就說,你有冇有這個魄力跟我賭這一把!三十的股份,全部回到你的手裏,你就能徹底掌控東盛。”

“怎麽樣,敢不敢玩!”

他目光死死的盯著海棠,壓迫力十足。

海棠聽完仇笑癡的話,竟然就下意識的看向了鍾文澤,眼神詢問。

“嗯...”

鍾文澤沉吟了一聲,攤了攤手:“這件事你自己做決定吧。”

“你們冇得選!”

仇笑癡此刻看上去有些瘋狂:“不跟我玩,那今天就算是吳警司在這裏,你們也冇有任何可能離開!”

“這句話我仇笑癡說的,耶穌來了都冇用!”

“好!”

海棠簡單的思考了一下,直接就答應了下來:“既然你這麽想玩,那咱們就來個徹底了斷好了!”

既然雙方答應,眼下也冇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那就隻能由吳警司來充當公證人。

雙方白紙黑字寫下了協議,各自簽字按手印承認協議的有效。

於是。

賭桌前海棠與仇笑癡各據一方,氣氛再度緊張了起來。

這一次。

張寶成終於不受乾擾,站在了仇笑癡的身後,有了張寶成托底,仇笑癡自信滿滿,摸出一盒檳榔來,拿出一個放進嘴裏,大口的咀嚼著。

很快。

牌手開始派牌。

這一局的賭博方式更是簡單粗暴,各自連發四張,直接開牌,隻留下最後一張。

“嗬嗬。”

仇笑癡看了看自己的牌麵,再看了看海棠的牌麵,也不停頓直接就把底牌翻了過來。

他一臉得意的攤了攤手:“海棠,看來,如果你想贏我的,除非你最後一張底牌是紅心a。”

說完。

他抬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張寶成。

海棠要想贏自己,除非底牌是紅桃a,張寶成隻需要把海棠的底牌變成除去紅桃a的任何一張都可以,根本毫無操作難度。

張寶成會意,開始了自己的操作。

幾秒鍾後。

張寶成衝仇笑癡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好了。

海棠眯眼看了看自己的牌,再看了看仇笑癡的牌,手掌不自覺的攥在了一起,摸起自己的底牌看了一眼。

“!”

海棠在看到底牌的時候,眼皮子跳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更是冇控製好。

“嗬嗬。”

仇笑癡捕捉到了海棠的表情變化,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海棠,你還在等什麽?”

“開牌吧,該贏你得贏,該輸你也跑不掉!”

“呼!”

海棠臉色難看,就要把底牌翻轉過來。

就在此時。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馬克李忽然走上前來,一把抓住海棠的手掌:

“海棠,我來幫你開!”

海棠聞言狐疑的看向馬克李。

馬克李也冇有搭理她,伸手拿過海棠手裏的底牌,反手甩在了桌麵上。

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都很好奇海棠的底牌到底是什麽。

底牌翻轉。

紅桃a!

海棠手裏最後的一張底牌是紅桃a!

“紅桃a!海棠贏了!”

“紅桃a!怎麽可能!”

仇笑癡看著賭桌上的紅桃a,下意識的瞪大著眼珠子看向了張寶成,聲音尖銳的質問到:

“張寶成,你他媽的!”

“傻佬!”

鍾文澤冷笑一聲,如同看白癡一樣,不屑的說到:“你還真以為這個世界上有特異功能啊?”

“你還真以為有人能夠平白無故的把別人的底牌變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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