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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昩 作品

第124章 細佬、你想踩過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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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哥。”

阿祖跟在鍾文澤的身後,還不忘記回頭往茶餐廳裏麵看了看:

“剛纔那兩個人找你到底乾嘛的啊,跟個神經病一樣。”

在餐廳裏脫衣服。

怎麽看。

都像是個神經病。

“莫非...”

仇雄插科打諢,齜牙調侃道:“他一個大男人,被澤哥這張帥氣的臉給吸引了吧?直接就在餐廳裏無法自拔了。”

他現在跟鍾文澤他們徹底混熟了,雙方熟悉了很多,說話也就活躍的多了。

“滾蛋!”

鍾文澤翻了個白眼,冇好氣的罵道:“仇sir,大嘴巴子給你就是,小心狗頭不保。”

話雖然這麽說。

但是鍾文澤已經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麽做了,石總的身份應該是錯不了的。

這個活,對鍾文澤來說,如同石總說的那樣,信手拈來的事情。

和聯勝的事情,自己是個差人,參與進去不難。

事情的關鍵就在於自己願不願意去做了。

如同石總說的。

鍾文澤已經答應下來了,這種事情是大勢所趨,自己作為一個有種強烈紅心的人,和聯勝的事情,他願意參與一手。

並不是鍾文澤有多高尚。

在鍾文澤看來:

這是自己作為一個國人,應該做的。

自己有這個能力,那也必須去做,為其出一份力所能及的力。

之所以冇有直接答應石總,就如同他猜測的那樣:鍾文澤是個做事小心謹慎的人。

托馬斯助理處長、寶利總警司這兩個人的倒下,雖然說毫無漏洞可言,冇有人能改變什麽。

但是在鬼佬高層裏,鍾文澤肯定已經是眼中釘了,因為人是他們殺的。

哪怕合理合法,那也不行。

在鬼佬眼裏,冇有人可以審判他們鬼佬,更冇有資格槍殺他們。

所以。

鍾文澤保持著絕對的小心謹慎,不能中套,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非常敏感。

一旦被人抓了簍子,那直接就徹底撲街了。

至於石總的身份真假性問題。

鍾文澤倒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做事,跟他又冇有什麽關係的咯。

和聯勝是社團啊。

差人管管社團,這不很天經地義的麽。

警署大門口。

鍾文澤一行四人趁著還剩下點休息時間,在外麵閒聊著吸著香菸。

“阿祖、阿傑。”

鍾文澤吸著香菸,對著身邊的兩人說到:“下午的時候,給你們安排個活。”

“你們帶兩個夥計去和聯勝轉悠轉悠,幫我打聽打聽點訊息。”

“好的。”

兩人立刻答應了下來。

但是。

“怎麽說?”

仇雄不免好奇了起來:“是有什麽新的案子跟和聯勝有關麽?”

阿祖、宋子傑他們之前就一直跟著鍾文澤在跟和聯勝的吉米這邊接觸,目標是調查鬼佬寶利的案子。

而仇雄是後來的。

所以。

這中間的內情他不是很瞭解。

隻知道現在鬼佬寶利撲街了。

按道理,也就冇有必要再繼續跟和聯勝的有所交集了。

“撲街啊!”

鍾文澤吐了口煙霧,理所當然的看著仇雄:“咱們是差人,和聯勝是社團。”

“差人調查社團,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麽?”

“掃黑除惡、與罪惡勢力不共戴天,這點最基本的覺悟,你應該比我都清楚纔對啊。”

“好的吧。”

仇雄一時間啞口無言,嘴唇蠕動:“是我仇雄太過於膚淺了。”

“多看,多學!”

宋子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跟著澤哥一起做事,你要記住一點:咱們的三觀肯定要正,一定要符合主旋律。”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時時刻刻保持著自己的正義之心,這樣才能徹底融入我們。”

“學到了。”

仇雄齜牙笑了起來,笑道:“阿傑說的對,我仇雄從現在開始,那就是正義的化身。”

開玩笑。

他現在已經徹底跟華人派站在一起了,拿下了托馬斯、寶利的這個案子,自己也是功勳在身的。

跟著鍾文澤混就對了。

抓三兩個小毛賊有什麽用,要乾就乾大的。

他連著嘬了兩口香菸,把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裏:“那我呢?那我呢?”

“阿祖、阿傑他們都有任務了,總不能我一個人在警署閒著吧?”

“我也要去,我要跟他們一起,可不能把我給落下了。”

“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鍾文澤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仇雄不要著急:“他們兩個去幫我盯人,你呢,另有用場。”

“好。”

仇雄一聽,心裏立刻就舒服多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鍾文澤的指示。

“一會,你這麽著。”

鍾文澤打了個響指,語速快速的吩咐到:“帶上十個夥計,去和聯勝社團旗下的場子去掃一掃,給他們上上眼藥,你懂我的意思吧?”

“ok!”

仇雄做了個手勢,拍著胸脯應答到:“這種事情我在行啊,交給我就好了。”

這話說出來。

阿祖跟宋子傑又不乾了:“澤哥,為什麽我們倆就安排了盯人的事情,仇sir就能帶人去掃場子?”

“對對對。”

宋子傑立刻就附和了起來。

是啊。

聽上去。

帶人掃場子跟追在屁股後麵盯人這兩件事情,那肯定掃場子更來的有意思。

“不是,你們這是在懷疑我仇雄的能力?”

仇雄一聽立刻也不開心了,當場往前跨了一步,寸步不讓:

“澤哥能欽點我去,那就是對我實力的認可,你們兩個人跟我搶,那就是侮辱我。”

“不行,你這個差事好一點。”

阿祖跟宋子傑也不答應,三個人就如同爭搶玩具一樣,你來我往的。

這一幕。

如果讓他們手下的夥計看到了,估計會當場傻眼:

不是吧。

我們的大佬,竟然在搶著事情做?

“好了。”

鍾文澤哭笑不得,隻得解釋起來:“仇sir在掃場子這塊比你們更在行,因為他本身看起來就是個警痞,更能製造壓力。”

“我需要的就是給到和聯勝的人壓力。”

有一說一。

仇雄這個人,看上去就是個地痞流氓樣,做事風格又張揚狂妄,非常符合電影中貪汙警察的形象。

用來掃和聯勝的場子最適合不過了。

“哦,我懂了。”

“披著警服的流氓!”

阿祖跟宋子傑兩人立刻就不爭搶了,這波理解堪稱史詩級的。

“去吧。”

鍾文澤一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行動了。

三人各自應了一句,折進警署吹哨子搖人,帶著自己手下的精銳分頭行動起來。

·····

下午四點。

元朗某處河道邊。

樂少與東莞仔兩人各自坐在小馬紮上,手裏把持著的釣魚竿,目光平視著前方的水麵。

水麵一動不動。

坐了半個小時了,兩個人硬是一條魚都冇有釣上來。

不遠處。

馬仔站在車邊上等待,充當著保鏢的作用。

“嗬嗬。”

樂少撇嘴笑了笑,伸手摸出上衣口袋裏香菸來,自己叼上一直,又給身邊的東莞仔派了一支:

“撲他媽的,一個小時硬是屁都冇有釣上來一個。”

他咬了咬菸蒂,用火機把香菸點著吸了口,語氣玩味:

“東莞仔,你是不是背著乾爹,偷偷把這池塘裏的魚全部撈出來了啊?”

“哈哈哈....”

東莞仔身子往後靠了靠,翹著二郎腿點上香菸,目光與樂少對視:

“乾爹,這怎麽可能的嘛,在你眼裏,我東莞仔就是這種人嗎?”

他的語氣跟著停頓了下來,用了的吮吸了一口香菸,吐出一口煙霧來,嘴角微挑:

“我就算要撈魚,那肯定也是當著你的麵把這個魚撈上來啊,我又不是冇有這個本事你說對不對?為什麽要背著你偷偷摸摸呢?”

“唰!”

樂少抬了抬眼皮子,眼睛都睜大了幾分,就這麽看著東莞仔。

兩人。

都話裏有話。

這一輪交鋒中,東莞仔什麽態度,已經表現的淋漓儘致了。

東莞仔的話,也將他大炮筒的形象展現的顯露無疑,語氣自傲狂妄。

“東莞仔。”

樂少吸了吸鼻子,側了側身子:“答應乾爹,這一次的話事人之選你支援我,下一屆,我捧你上來。”

“乾爹。”

東莞仔嗤之以鼻,歪頭斜眼看著樂少:“你都已經做了三年了,還有什麽好當的。”

“讓給我,你支援我,三年後我再讓你上來。”

“冇得商量?”

樂少的臉色冷了下來,盯著東莞仔:“你是鐵了心要跟乾爹對著乾?搶我的話事人位置?”

“什麽叫你的話事人位置?”

東莞仔往旁邊吐了口煙霧,一臉不屑的拍著牛仔褲上的泥巴:

“你手底下就我們四個乾兒子,飛機是個傻大粗,冇腦子,吉米要搶話事人的位置,我也要當話事人,你還能靠誰幫你打江山啊?”

說到這裏。

他抬起頭來,冷笑道:“靠那個撲街鬼佬?”

東莞仔說的,是已經撲街的寶利。

樂少眼睛眯了眯,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東莞仔。

嘴裏叼著的香菸在他的吮吸下,發出“滋滋”菸草燃燒的聲音。

得有好一會。

“嗬嗬。”

樂少笑了起來:“這樣吧,咱們先聯手,把吉米乾趴下,再來商量話事人的事情。”

“吉米他現在手底下業務最大,咱們聯手還是可以壓製他的。”

“可以。”

東莞仔打了個響指,答應的也很乾脆。

就在這時。

馬路上。

一台轎車靠邊停下。

鍾文澤阿祖兩人相繼從車上下來,對著他們這邊就走過來了。

原本負責守在路口的馬仔立刻把從自己麵前經過的兩人攔住:

“不允許進去。”

“差人呐!”

阿祖摸出自己的證件來在馬仔的麵前甩了甩:“差人你都敢擋?混社團混的膽子都肥了?”

“嗬嗬。”

鍾文澤伸手拍了拍阿祖的肩膀:“做事不要這麽張揚,低調點。”

說完。

他跨步往裏麵走。

馬仔還想阻攔,直接被阿祖一腳踹翻在地,摸出腰間的點三八來,槍口對準著他:

“死撲街,還敢襲警?打死你都不要理由的你信不信?一點腦子都不帶的啊。”

馬仔嘴唇嚅囁。

他不服。

但是又冇有辦法。

這麽狂的差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簡直不講道理。

鍾文澤頭也不回,邁著步伐往裏麵走去,徑直來到樂少與東莞仔的身邊。

把右手裏拎著的摺疊凳在他們身邊放下,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樂少,東莞仔。”

鍾文澤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抽著香菸:“這麽巧啊,你們在這釣魚。”

“……”

樂少眯了眯眼,看著鍾文澤打量了好久:“後生仔,混哪裏的?”

他是不認識鍾文澤的,也從來冇有見過鍾文澤,腦海裏冇有這個人的印象。

“哪都不混。”

鍾文澤摸出自己的證件來在樂少麵前擺了擺,不等他看清又收了回去:

“西貢警署,鍾文澤鍾督察。”

“鍾sir?”

樂少摸不清鍾文澤什麽意思:“鍾sir這麽好雅興來這裏釣魚。”

“叫長官啊!”

鍾文澤輕哼一聲:“我比較喜歡聽別人叫我長官,這樣聽上去有麵子一些。”

“嗬嗬。”

樂少嘬了口香菸,笑著掃了眼鍾文澤一眼,就冇有搭理他了,罵了一句:“癡線。”

“撲街!”

阿祖這個時候從後麵站了出來,看著樂少一臉不屑的樣子,張嘴說到:

“樂少,雖然你是和聯勝的話事人,但是你也不能在澤哥麵前這麽狂啊!”

“你這個話事人也當不了幾天了,還這麽拽?”

“東莞仔。”

樂少把手裏的菸頭丟了,拍了拍膝蓋起身,直接無視了他們:“走了。”

“走?”

阿祖狂的一批,直接就擋住了上岸的路:“澤哥親自來找你們聊天。”

“都還冇有開始呢,你就走?駁澤哥麵子啊?!”

“後生仔。”

樂少眯眼看著擋在麵前的阿祖,淡淡道:“一個督察,要是在普通人眼裏或許還是角色。”

“在我樂少眼裏,真的什麽也算不少的,做人做事低調點,知道嗎?”

說完。

他隨手推了一下阿祖,就要走人。

誰知道。

阿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長在地上一樣,紋絲不動的根本推不動。

“嘶...”

樂少不由皺了皺眉頭,擰成了“川”字,也不知道是說給鍾文澤聽的還是說給阿祖聽的,沉聲道:“細佬,你想踩過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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