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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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趙塵遠去的身影，真泉輕聲搖頭笑了笑：“不想清微還有這樣的運道，那一身不染絲毫後天濁氣的先天氣象。其應該是得到了一件承載了一條先天靈脈的法寶，所以纔起來走古仙法門的心思。”
“這不但是清微的運道，也是文庸道友的運道啊。無論是清微在成就四階天師之前幫其分割梳理福地，還是四階之後，這都是好事。”
“於文庸而言，無論如何，都使其的仙路打開了一條縫隙。於清微而言，前者，清微可以在四階之前積累下一份突破四階的經驗。後者，那也是一份人情。以丹陽觀的積累，出一位仙人還是有些可能的，不過是文庸、文泱還是後人的區彆。”
“若是文庸成了，那這份人情便主要記在文庸身上。若是冇成，主要記在丹陽觀身上罷了。”
說到這裡，真泉順手將經書塞回袖中，又翻手取出一盞茶水，抿了一口，語帶笑意：“古仙法門，要想養出一方圓萬裡的的洞天，那消耗的資源可不少啊。所謂采天地瑞璞之氣，可不是地脈靈氣就夠的。”
“而采摘諸氣，再將之以海量先天靈氣洗煉，化後天為先天，供養洞天，這消耗的先天靈氣就更是海了去了。”
“我這清微師侄啊，未來你就好好鑽那古老洞天，尋那其中可能封存下來的先天靈脈去吧。”
在那促狹的笑意中，真泉拂袖間化作嫋嫋青煙，消失在場中。
從首座處離開後，趙塵回到鄉中，接到錢穆，便直接離開了玄天宗。在將錢穆在一臨近冥侖山脈的郡城中放下之後，趙塵便直接往赤霞山趕去。
如此便又是兩年時光，待趙塵來到赤霞山時，已經是三百二十九年的五月了。
既然到了地方，趙塵反而就不急了，一路上晃晃悠悠的，等趙塵晃到赤陽郡城之時，已然是七月。
“趙道長早啊！”
“早啊！”
“早！”
“早！”
一早，趙塵走出自己租住的小院，和街坊鄰裡的招呼間，朝著城外走去。
整個赤陽郡城之中，隻要抬頭北望，便能看見那巍峨的赤霞山。那赤霞山處，赤金二色的霞光流光溢彩，煞是好看。遠遠望去，整個赤霞山都被霞光籠罩。
這樣的景色，丹陽郡城，乃至整個赤霞山周圍，十天之中，基本有六七天可以在早晚看見。這般絢麗霞光，一般人看來隻是好看，可於趙塵而言，可謂是一種比較新奇的靈物了。並且這霞光看起來差不多，但每一處，每一天，都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來到赤霞山的這兩個月，包括在赤陽郡城的這幾天，趙塵每天都會順手采集一些這樣的霞光。順手將一縷霞光捲入袖中，卻不能讓趙塵的腳步有一絲停頓。
這些日子，趙塵雖冇有向外打聽丹陽觀的資訊，但以趙塵的手段，那些淺顯的資訊卻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可那收集到的資訊，卻是讓趙塵嘴角直抽搐。
這丹陽觀就在赤陽郡城北數十裡外。倒是不算太遠。丹陽觀在望北一百多裡，就是那赤霞山脈了。
這丹陽觀表麵上有兩個身份。一者乃是朝廷登記在冊的正經道觀，曆史悠久，傳承有序，每年還能從朝廷那裡領個幾百兩銀子呢。這樣的待遇，整個赤陽郡都冇有第二家。不時便有些當地的達官貴人會來其中燒香遊玩。
第二個身份，卻是赤霞山上一家武道門派的下院，大概是類似醫館、丹房這樣的角色。這家武道門派，在當地也算名鎮一郡，門中正式登記在冊的弟子足有一千多人，不記名的嘍囉更是足有數萬。門主更是一位先天六重天的天象境的大高手。
這家門派成立也有一百多年了。大概八十多年前，將丹陽觀收為下院。
收集到這個資訊的時候，趙塵一時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在心中說一聲人心不古。
丹陽觀的這兩個身份倒是互不乾涉。那些達官貴人不對那些門派中人指手畫腳，那些門派中人也會儘量主動避開那些來觀的香客信眾。真的避不開那也是互補打擾。並且除了醫館、丹房這些本職的事情外，那家武道門派也基本不以江湖事打擾丹陽觀。
走了些路，來到一家車馬行，趙塵直接雇了一輛馬車，帶著些禮物朝丹陽觀趕去。
“公子可不是郡城本地人？”趙塵雖是穿著道袍，但這並不能說明其就是一個道人。而且趙塵這一堆禮物，也不是道人拜訪的架勢，所以這車伕對趙塵的稱呼也就是公子而不是道人。
“怎麼，這赤陽郡城每一個去丹陽觀的本地人老哥都認識？”
“公子哪裡話，我這也隻是巡例問一下罷了。城裡那麼多人，我便是一輩子也認不齊啊。”
“這是為什麼？”
“店裡的規矩，因為當心公子是在外麵聽說了丹陽觀的名聲，來丹陽觀遊玩的，所以要和公子說清楚。”
說話間，那車伕又加了一鞭子：“那丹陽觀中，公子可能會遇到些江湖客。觀中的道長自然是有本事的，那些江湖客也敬重著道長們，不會主動生事。但那些江湖客高來高去的，公子若是和其起了衝突，那終究不美……”
“怎麼，那些江湖人還敢傷人不成？”趙塵聞言皺眉輕聲道。大有幾分萬般皆下品的味道。
“這倒是不至於。還冇有聽說過那些江湖客傷人性命的。便是被主動衝撞，事後傷了人，那些江湖客也會主動賠一份醫藥費，並登門致歉的。一般被人衝撞後，他們多是會報複回來，將那衝撞他的人捉弄一番，弄的狼狽不堪。”
“到時候受了捉弄，那也是不美，而且還無處聲張。若是還主動報複回去，那到時候一來二去，越弄越大，最後便隻能是江湖事江湖了了……”
差不多大半個時辰，馬車載著趙塵來到丹陽觀。趙塵抬眼望去，整個丹陽觀倒是不小，占地足有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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