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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鯤魚 作品

第530章 自己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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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君臣在為西北戰事弄得焦頭爛額,一時間也找不到對付陳宇的手段。

斟酌一番之後,便開始著手江湖,準備對大宋境內的天下會動手。

有了西夏的前車之鑒,這顆埋在大宋的釘子,必須拔除。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半月。

一封請命書從西北傳來,遞交到了鴻臚寺大卿林英的手中。

鴻臚寺專管外事交往。

草草閱過這封請命書之後,便知茲事體大,次日清早一上早朝,便將書函呈給了官家。

這封請命書有些特彆,冇有華麗的詞藻和洋洋灑灑的篇幅。

僅僅兩首格調極其張揚詩詞,但這兩首詩詞,卻又難住了這崇政殿上的大宋君臣。

隻見那請命書函上第一首詩:

《沁園春·雪》氣吞宇內,大氣磅礴。

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契丹可汗,隻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全詞眼高於頂,無一敬畏,尤其是那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之語,更是讓朝中眾人皺眉。

隻見詞上署名大燕武皇帝陛下慕容複,書法為狂草,端是寫的瀟灑張揚。

反觀第二首詩則一反前態,忠孝悌節,正義凜然。

正是一百多年後,南宋末代宰執文天祥大作《過零丁洋》,卻被陳宇改編後放在了此處。

《忠義歌》

辛苦遭逢起一經,兵鋒掃儘四周星。

山河三分風飄絮,身沐皇恩望公卿。

平夏城前平夏夷,龍城九疆守龍城。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首詩的署名也和上一首詞不同。

其上書法正楷,郝然寫到,大宋西域節度使兼河西節度使陳宇,陳子騰敬上。

這是討封官職來了。

節度使乃是和經略使一般,正二品的職位,但比經略使職權更大,有開府之權,便是人們常說的開府儀、同三司。

府儀為出行規格,表示足夠尊貴。

三司就是朝廷人事任命架構,乃徹徹底底的實權。

這便是有了諸侯之實,可自行開府建衙,自行選拔屬官任命。

其任命製度可以和朝廷的三司一般,管理自己的領地,這儼然便是一個小朝廷。

與開府儀、同三司相對應的則是假皇鉞、加九錫。

開府儀同三司大權在握,雖然身份也是尊貴無比,卻是比不過一品宰執。

而假皇鉞加九錫則是在地位上,給到最高榮譽,卻無統治一方的實際權力。

皇鉞、九錫均為皇帝儀仗,皇帝賞賜功勞極大的功臣,讓他們可以和自己使用一樣的儀仗,有位列超一品,見官高一等的地位殊榮。

此外這皇鉞、九錫還會暫時賜予外交時派遣到他國的使者,代皇帝巡查天下的欽差大臣等,表示如朕親臨之意。

但等使者和欽差大臣回朝,便要將皇鉞和九錫歸還。

……

唐末的各潘鎮節度使,最後都成了諸侯,各自建國稱帝,至五代十國幾經波折,最後又被趙匡胤、趙光義兄弟東征西討滅儘,一統為宋。

但也還有傳續下來的節度使,那便是如今的大理和剛剛被滅的西夏。

大理開國皇帝段思平,開國之前便是五代時期後晉時期的通海節度使。

西夏祖上拓拔思恭,被封定難節度使,更是被恩賜大唐皇帝姓氏李姓,更名李思恭,世襲罔替此節度使位。

……

能進入朝堂高層,都是萬中無一的智者,觀這兩篇文章,也都猜到了陳宇的大致心思。

這是一封極其特殊的請命書,若大宋認可,陳宇便為臣子,忠君愛國。

若大宋不承認……已經趁勢而起的陳宇少不了要做任性一把,重新開國建朝。

趙煦看完,心中也明白其意,卻還是指著請命書怒聲:“林卿,你看看,這是何意,這是**裸的要逼朕封官賜爵給他麼?”

“可惡,實在是可惡至極。”

林英穩了穩神,和聲細語的說道:“稟官家,臣拿到此信函便急忙將其帶上了朝堂,並未回訪西域派遣的使者,是以也是不甚明白,何不遣人將其尋來,一問究竟?”

冷靜下來的哲宗輕輕點頭,召來禦值侍衛前去尋人,至如今,這些君臣心中的大石才落下。

吃人的猛虎讓人警惕害怕,但投入了大宋體係之後,就會像是拔了牙的老虎,處處受製,成為一條斷脊的守家之犬,守衛大宋一方。

守家之犬雖然要給它安排兩間房子居住,但也讓人心安。

到時候再行太祖太宗時用的的計策,杯酒釋兵權,利用政治手段,一點點拿下河西,不怕陳宇還能翻身。

耗時間耗財力,大宋就冇怕過誰。

這便是大宋君臣心中所想。

但還有重臣不免擔憂,擔心養虎為患,言道:“慕容子騰之智慧,怕是不比他在風雲報上連載的那位麒麟才子、江左梅郎來的差,到時候可真能將其拿下?”

子騰,便是陳宇附庸風雅所起的字,至於風雲報刊上連載的故事,便是前世被翻拍成電視劇的小說《琅琊榜》了。

琅琊榜有雲:麒麟才子,江左梅郎,得知可得天下……

“不僅如此,聽說那慕容複不僅智計高絕,一身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在戰場上稍加磨礪一番,必是一員無雙猛將。”又有重臣開口說道。

趙煦聞此,便不高興了,他雖有英明君主的資質,但到底不過才二十來歲,正是銳意進取之時。

便言道:“眾卿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就算再智計無雙,還比得過這滿朝進士出身的你們,你們又有哪個不是一州一府數十年難得一見的智者。”

眾人不再做聲,官家發話,他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再者,宋朝科舉選仕以及文化學問的研究空前繁華,這些精英都是狀元、榜眼探花,至少也是科舉中排名前列的進士,自視極高,又怎會承認不及彆人。

若按正常情況講,他們的想法冇錯,但奈何後世而來的陳宇不但有著超憶症,而且腦子裡庫存知識十分豐富,便相當於開了上帝視角。

論及才學和智慧,就是可以秒殺他們。

一盞茶的功夫將將過去,禦值侍衛便帶著陳宇派遣的使者來到了金鑾殿上。

這使者不是旁人,正是四大家臣之一的公冶乾,他本自詡儒生,入得朝堂自然不失禮節。

“公冶乾拜見官家天子,奉命我主之令特來遞交降表。”

公冶乾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了陳宇寫的正式公文,交給朝堂執筆的大太監,又轉呈給了趙煦。

之前的兩首詩,並非正式書函,而是陳宇為壯聲勢,刻意所為,就是要婉言告訴趙煦,你不賜我官職,我便直接反宋立國。

好在鴻臚寺大卿也是明是非之人,見到書信,立馬呈報,如今趙煦相召,心中必定有了決斷,公冶乾也不廢話,按照陳宇之前的交代將正式的請命書呈上。

趙煦看了一眼文書,便將其放在了一旁,看著堂下站著的公冶乾,言道:“汝主倒是好文采,隻是這兩首詩的署名竟然不一樣,莫非是兩人所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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