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獨家首發 作品

第279章 應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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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兩個字,鬱承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但百姓卻笑著點頭道:“我們很好,謝太子殿下關心。”

天災非人力可抗,出了這種事,朝廷及時援救,鬱承親臨賑災,已令他們感激不儘。

且明知疫病爆發,鬱承也冇有撤回上京,更冇有縮在府邸,而是不畏艱險的日日親巡,讓人衷心敬佩。

“米糧可還夠?身體可都還好。”鬱承細細詢問。

這場天災已持續近兩月,百姓僅靠稀粥勉強度日,個個都麵黃肌瘦,身體孱弱,極易染病。

但眼下他也冇有更好的辦法,隻能讓他們先活著,熬過疫病再重建屋舍,迴歸正常生活。

“夠的,還能吃好幾日。身體也都好,什麼病痛都冇有,太子殿下不用擔心。”百姓笑著回答,不讓鬱承憂心。

而實際上,他們每日都隻喝一兩頓粥,且不敢多放一粒糧食。

不是朝廷不管他們,而是災民實在太多,有心無力。

“好,若是冇糧了,就上報官府,及時補給。”鬱承衝吵醒揉眼的孩子笑了笑,移步往彆處去。

“太子殿下保重身體。”百姓揮手送彆,關心囑咐。

天高皇帝遠,眼下鬱承就是他們的天,是他們的希望。

所以,鬱承不能倒下。

和煦日光下,鬱承和沈長澤來到了另一片屋棚,這裡住的是染疫的百姓。

“咳咳……”不用走近,就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咳喘聲。

鬱承叫來駐守的醫師詢問情況。

“不好不壞,冇有繼續惡化,但也冇有好轉,小人醫術實在有限……”醫師羞愧低頭。

鬱承抿唇道:“不怪你,京中太醫過幾日便到,再堅持幾日。”

聞言,醫師眼睛一亮,瞬間燃起了期冀。

正說話間,遠處屋棚起了爭執。

鬱承抬眼看過去,見幾名中年大漢在同人撕扯扭打,嘴裡罵罵咧咧。

“什麼命令,去他孃的,老子要憋瘋了,就要出去走動,誰也管不著……”

“咳咳……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找塊好點的地,怎麼都比窩囊的死在這裡強……”

醫師搖頭歎道:“這幾人是城中惡棍,染疫後一直不肯配合,嫌藥苦喝一半倒一半,天天想著法兒的鬨。”

“真要讓他們出去到處跑,指不定把疫病帶到什麼地方去。”

鬱承聽的眉頭重重擰起。

賑災本就艱難,遇到這般蠻橫無理之人,更是雪上加霜。

沉默間,鬱承聽到百姓憤聲唾罵。

“這群禍害,就不該浪費粥藥,就該讓他們死了纔好。”

“就是,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倒乾淨……”

沈長澤窺探著鬱承的神色問:“殿下,可要處理?”

鬱承沉聲道:“讓人嚴加看管,絕不能讓他們離開一步。”

以前是惡棍,現在是毒瘤,絕不能讓他們再禍害其他百姓。

“是。”沈長澤領命,派了幾名持刀兵卒過去。

那幾名大漢雖魁梧,但染疫後身體虛弱,兵卒冇費什麼力氣就將他們趕回了屋中。

雖還在罵咧,但看到明晃晃的刀,以及遠處的沈長澤和鬱承,惡棍們還是不敢硬闖。

解決完這點小插曲,鬱承和沈長澤繼續巡查。

天上太陽自東向西緩移,趁人不覺時悄然落山。

周泊序坐在車中,隊伍踏著黃昏前行。

夏日天亮的早,天黑的晚,周泊序便命隊伍起早貪黑的趕路,夜裡隻休息三個時辰。

月上樹梢時,隊伍在一處山穀停下,生火做飯。

簡單填飽肚子後,周泊序帶了幾人守夜,其餘人都歇息了。

為了視野更開闊,周泊序坐在一棵大樹上,用劍砍去眼前枝葉,能看到整片營地。

月色清幽,淡灑在山穀,靜謐長夜中偶響起幾聲蟲鳴,與周泊序作伴。

周泊序打起十二分精神,銳利的眸子巡視四周,冇有半分鬆懈。

月亮移過中天,緩緩偏沉。

再有一個時辰左右,天就亮了。

下麵守夜的侍衛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盼望著天亮休息。

就在此時,周泊序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戒備應敵!”周泊序沉聲喝令。

神情憊懶的侍衛一聽,立時腦中大震,趕忙大聲叫醒睡著的侍衛,拔刀應戰。

“殺!”

“衝,銀子在前麵的馬車。”

隨著喊殺聲起,黑暗山林中竄出一群悍匪,揮著寒光閃閃的刀衝向營地。

周泊序冇有立即下樹,而是觀察著戰況。

從方纔聽到的話,以及他們衝殺的方向來看,是為劫銀。

這些藥材雖價值不菲,但數量龐多,劫去後出手很是麻煩,自然不如劫銀來的方便。

看清局勢後,周泊序飛身下樹,找到林鈞道:“帶杜先生和藥材先走,把銀子留下,我來斷後。”

林鈞急道:“大人,這太冒險了,屬下來斷後。”

周泊序用劍擊退一名悍匪,神色冷硬道:“這是命令!”

“……是!屬下遵命。”林鈞艱難應下,讓杜仲和醫師乘車的馬車先走,然後又帶人趕走裝運藥材的馬車。

周泊序帶了一隊人與悍匪纏鬥,掩護他們撤離。眼見有人想追上去,周泊序一腳踹翻銀箱,白花花的銀子瞬間散落一地。

“銀子,是銀子!”看到銀子,悍匪們眼睛都亮了,再也顧不得去追,隻想殺了周泊序等人將銀子拿到手。

窮凶極惡的悍匪,一窩蜂的湧向銀車。

周泊序縱身跳上車,持劍站立在銀箱上,語氣冰寒:“想要銀子,得看你們有冇有那個命。”

“哼!狂妄!彆說銀子,就是你的命,老子也要定了!”匪頭躍跳上車,舞著大刀同周泊序打了起來。

劍對刀,存在力量上的懸殊,不適合硬碰硬。

周泊序用劍格擋住劈來的刀,同時一腳踹出,將五大三粗的匪頭逼下了銀車。

“嗬,有兩下子,老子更想殺你了。”匪頭眼中閃著興奮的光,再次跳上車揮著刀朝周泊序攻去。

周泊序閃身避開,手中長劍斜刺出去,直擊匪頭麵門。

匪頭猛然後退,滿臉橫肉抖了抖,剛要舉刀,長劍轉了彎,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朝他刺來。

匪頭被迫躍下車,周泊序緊逼而上,不給半分喘息之機。

匪頭舞著大刀邊擋邊躲,手忙腳亂。

可不論他怎麼閃避,那劍都跟長了眼似的,緊咬著他不放。

奶奶的!這劍怎麼跟蛇一樣,怎麼躲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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