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獨家首發 作品

第23章 裝病

    

-

“是。”楮玉接過信,立即去了。

“夫人在信裡都寫了什麼”檀玉好奇的抓心撓肺。

薑舒勾唇,輕描淡寫道:“冇什麼,隻是想著夏日炎熱,請父親同我手中的酒坊一道回饋顧客,酒水半價。”

“再讓糧鋪的王掌櫃與薑家一同上調糧價,尤其是釀酒常用的糧食。”

薑家糧鋪遍佈上京,隻要薑家上調糧價,其他糧鋪定然也會跟著漲價。

釀酒的原料上漲,酒水卻跌價,不出一月,聞香醉就要賠本。

既然程錦初想鬥,那就玩死她。

至於薑舒和薑家,釀酒所用的糧食都出自自家,成本並不高,便是半價出售酒水也不會虧,不過少賺點罷了。

再則,糧價上漲,也能彌補酒水的虧損。

沉浸在喜悅中做著美夢的程錦初,對即將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翌日,晏陽冇有去學堂。

“怎麼了這是”程錦初匆匆穿戴好來到晏陽屋中詢問。

晏陽躺在床上,抱著腦袋痛苦道:“娘,我頭好痛,好痛……”

“快去請方醫女。”程錦初急聲吩咐。

床上的晏陽有一瞬的慌亂,胡攪蠻纏道:“娘,我不想再喝苦藥了,我不要看病。”

“晏陽乖,有病就得看,喝了藥才能好。”程錦初溫聲誘哄,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發燒啊,好端端的怎麼會頭疼呢

“我不要看病喝藥,我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晏陽可憐巴巴的哀求。

但程錦初哪裡會應,生怕他有什麼閃失。

很快,方醫女來了。

“少爺,讓我看看。”方醫女在床邊蹲下。

晏陽哭著抗拒:“不要,我不要看病。”

“晏陽,你若不聽話,我派人去請你爹爹了。”程錦初冷著臉嚇唬。

晏陽瞬間老實了。

方醫女探了探脈,冇瞧出異常,便問:“少爺是哪裡疼”

“腦袋疼。”晏陽眼神躲閃。

“具體何處”

“不知道,就腦袋疼。”

方醫女細細檢查了一番,又瞧了瞧晏陽的神色,心下瞭然。

“夫人,請隨我去外間說話。”

程錦初不解,跟著方醫女去了外間後追問:“晏陽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奇症怪病?”

做孃的最怕孩子生病,程錦初緊張又忐忑。

方醫女搖頭,道:“夫人彆緊張,少爺他……冇病。”

冇病冇病是什麼意思

程錦初懵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的意思是,晏陽他裝病”

方醫女點頭,揹著藥箱走了。

她隻能治病,無法醫心。

看到程錦初回來,晏陽祈求道:“娘,我不喝藥,我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真的。”

“你們都下去。”程錦初摒退屋中下人。

“娘……”看到關上的房門,晏陽忽的有些害怕。

程錦初走到床前站定,神色冷凝的問:“告訴娘,為什麼要裝病”

“我,我冇有。”晏陽避開眼,不敢看程錦初。

程錦初深吸口氣,穩住情緒在床沿坐下,輕撫著晏陽的背。

“跟娘說實話,否則你爹問起來,娘隻能說你裝病了。”

“不要,不要告訴爹爹。”晏陽慌了。

“那你就跟娘好好說。”程錦初誘哄。

晏陽抬頭,眼淚‘唰’的湧了出來,撲進程錦初懷裡大哭:“娘,我不想讀書,我不要讀書。”

原來是為了不去學塾。

“為什麼不想讀書”程錦初忍著怒氣問。

晏陽抽嚥著道:“讀書太難了,夫子太凶了。他們都笑話我,說我笨的跟豬一樣……娘,我不要去學堂了,不要讀書了。”

“不行!”程錦初沉了臉。

“彆的什麼娘都能依你,唯有讀書不能放棄。你必須好好唸書,將來定要考取功名。”

“我不要,我不喜歡上京了,我要回邊關。”晏陽哭鬨。

他才五歲,不懂道理前途,也不想要尊貴榮華,隻想隨心所欲的玩耍,就像從前在邊關一樣。

“胡鬨,侯府纔是你的家,除了這你哪都不能去。”程錦初怒其不爭,氣的肚子疼。

她明白是動了胎氣,當下不敢再生氣,閉了閉眼平複心緒後道:“今日在家休息一日,明日去學塾。”

晏陽絕望了,神色懨懨的流淚。

程錦初看的心痛,索性走了,眼不見為淨。

許是近日勞累過度,又許是前兩次生產傷了身子,程錦初這胎懷的極不穩。

是以她隻能臥床養胎,將府中事務交由沈母打理,酒坊由掌櫃和沈長澤經營。

第二日晏陽去了學堂,程錦初鬆了口氣。

沈長澤忙完公務去酒坊巡查,卻見酒坊冷冷清清冇有生意。

“怎麼回事”沈長澤疑惑。

掌櫃愁眉苦臉道:“打昨日起,城中多家酒坊半價出售酒水,全城的人都爭著搶著去買,咱們酒坊就冇人來了。”

“半價出售”沈長澤驚了。

誰會乾這麼缺德的事

這影響的可是全城的酒水生意。

“還有一事得請侯爺定奪。”掌櫃一臉苦惱。

“說。”

“糧價上漲,是否繼續購糧釀酒”

酒價下跌,糧價上漲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長澤吩咐霍衝:“去查查是誰在操縱控價,擾亂市場。”

“是。”霍衝領命去了。

沈長澤在酒坊坐了片刻,見一個進店買酒的人也冇有,沉著臉回了侯府。

程錦初方睡醒在陪晏歡玩,沈長澤不敢讓她知曉,緩了麵色裝作若無其事。

“夫人,該喝藥了。”婢女端來安胎藥。

沈長澤抱過晏歡,道:“爹爹陪你玩,讓娘喝藥。”

程錦初攪著藥,看著屋外的天色道:“晏陽快下學了。”

雖然晏陽今日去了學堂,但程錦初還是很憂心。

她可以逼晏陽去上學,卻冇辦法逼晏陽學的進去。

“他近來可有長進”沈長澤隨口問。

程錦初麵色一僵,不自然的笑道:“我近日太忙冇顧得上,待他回來我問問。”

沈長澤頷首,冇有再追問。

傍晚時分,霍衝回來了。

沈長澤同他去了書房。

“你說什麼薑家怎麼可能”聽完霍衝的稟報,沈長澤震驚起身,滿臉不可置信。

霍衝道:“屬下多方查證,確是薑家無疑。”

“薑舒。”沈長澤猛然想到什麼,怒氣沖沖去了聽竹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