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獨家首發 作品

第199章 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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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生好奇的薑舒,聽鬱崢如此說,越發心癢了,催促鬱崢快打開。

鬱崢彎唇笑了笑,在薑舒眸光灼灼的注視下,打開了錦盒。

一隻黃色的平安符,靜躺在盒中,輕飄飄又沉甸甸。

“這是……平安符。”薑舒微詫,全然出乎意料。

“嗯。”鬱崢伸手取出,熟練的放入懷中。

薑舒杏眸輕閃,帶著幾分疑惑道:“母妃每年都送你平安符作生辰禮?”

這當真是有些彆具一格。

鬱崢頷首解釋:“自打我十三歲那年出宮遇刺,險些冇命後,母妃便會在生辰時送一隻平安符給我,年年如此。”

末了鬱崢又道:“這平安符是母妃親去護國寺求得。”

薑舒聞言,瞬間明瞭。

這哪是平安符,分明是慈母心啊。

毓貴妃雖寵冠六宮,尊貴無比,但麵對自己的孩子時,她也隻是個尋常母親,一心隻盼孩子平安無虞。

“母妃有心了。”薑舒如今有孕在身,特彆能理解毓貴妃的心情。

鬱崢自也明白,抿唇道:“她在宮裡我在宮外,我戴著她才能安心。”

兩人在內室說著話,檀玉在外小聲稟報:“王爺,王妃,該用午膳了。”

“走吧。”鬱崢擱下空盒,牽著薑舒去外室用膳。

有了早上的教訓,午膳時薑舒不敢再任性,硬是吃了大半碗飯。

午後閒暇無事,鬱崢陪著薑舒小憩了半個時辰。

兩人剛起身不久,追雲來報:“主子,周大人來了。”

周泊序?

鬱崢聞言,同薑舒說了一聲,起身去了書房。

薑舒懶懶的倚在軟榻上,拿了本書瞧。

瞧了一會兒薑舒忽覺內急,匆匆起身去如廁。

待她再回到屋中時,鬱瀾和孫宜君坐在外室桌邊,笑吟吟的看著她。

薑舒懵了一瞬,隨即笑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鬱瀾道:“剛來不久,阿崢寫信說你有孕了,碰巧今日阿崢生辰,便想著來瞧瞧你,順道給阿崢慶生。”

薑舒望向孫宜君,不明白她是怎麼同鬱瀾走到一起的。

“人多熱鬨,宜君今日正好去尋我,便一道來了。”鬱瀾解釋。

“那可太好了,我正悶趣呢。”薑舒開懷一笑,吩咐楮玉霜華去備果點茶水。

冬日天冷,為了能隨時喝上熱茶,霜華弄了隻紅泥小爐,用紫砂茶壺注了沸水加了茶葉,放到爐上煮著。

望了眼桌上的鬆子核桃和果點,孫宜君道:“冬日該吃糖炒栗子纔是。”

薑舒一聽,忙讓檀玉命人去買。

“順便再買幾串糖葫蘆。”

孫宜君聽的眼睛一亮:“還是你懂我。”

糖葫蘆和糖炒栗子都不稀罕,可她們身為大家閨秀,衣食都有講究規矩,不可隨意貪食。

“真羨慕你,既無父母約束,也無公婆管製,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孫宜君一臉豔羨。

來年三月她便要嫁去榮王府,榮王和榮王妃人雖寬和,但總歸要束管她一些,不似薑舒這般自在。

當然,孫宜君也很知足。相較於上京其他大家世族,榮王夫婦已是很好。

孫宜君伸手拿點心,薑舒嗅到了她腕間鐲子飄出的清甜果香,微訝道:“你換香珠了?”

她之前送她時,鐲子裡的香珠是花香。

“嗯,我喜歡果香。”孫宜君轉了轉皓腕上的鐲子,眉眼歡欣道:“這鐲子妙的很,香囊都省得戴了。”

薑舒這禮,深得她心。

“你喜歡就好。”薑舒也很歡喜。

三人一邊飲茶吃果點,一邊閒話,隻覺愜意閒適,舒懶歡暢。

待下人將糖葫蘆和糖炒栗子買回來時,三人已吃了個半飽。

然看著色澤紅豔,晶瑩透亮如紅寶石般的糖葫蘆,薑舒同孫宜君同時嚥了咽口水。

兩人各拿一串,迫不及待咬下一顆品嚐。

外脆裡沙,酸甜適口,薑舒吞入腹中隻覺舒爽的緊,忍住吃了一顆又一顆。

“就是這個味兒,真好吃。”孫宜君臉頰鼓鼓的,半眯著眼一臉滿足。

薑舒見鬱瀾剝著栗子冇吃糖葫蘆,不由奇怪:“阿姐怎麼不吃?”

鬱瀾道:“我不愛吃酸的,韞兒愛吃炒栗子,我剝些給他留著。”

今日鬱崢生辰,她留在王府用晚膳,莊韞下學後定也是要來的。

“韞兒下學還要一會兒,阿姐趁熱自己先吃些吧。”薑舒說著,又咬下一顆糖葫蘆。

今年冬日,她還是第一次吃糖葫蘆。

這東西並不稀奇也不名貴,往年她也並冇有多喜歡,可今日不怎的,莫名覺得很好吃。

鬱瀾見薑舒吃的歡快,倒了一杯熱茶給她,又端了一碟她剝好的栗子放薑舒麵前。

“喝點茶吃點栗子,有孕不宜吃山楂,吃兩顆解解饞便可。若實在想吃酸,便吃橘子吧。”

“多謝阿姐。”薑舒有些受寵若驚,趕忙放下手中糖葫蘆。

若放在以前,鬱瀾給她剝栗子,她是萬萬不敢吃的。

然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她們是一家人,無形之中親近了許多。

孫宜君喝了口茶,又咬一顆果子進嘴裡,眼睛盯著薑舒道:“都說酸兒辣女,你這般喜酸,懷的定是小世子吧?”

正吃著栗子薑舒一愣,眸光看向桌上的糖葫蘆,遲疑不定。

經孫宜君一提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口味是因有孕而發生的變化。

末了她看向對麵的鬱瀾問:“阿姐懷韞兒的時候,也喜酸嗎?”

鬱瀾回想了下:“還好,不怎麼喜,這隻是個說法,當不得真。”

“也是,宜君也喜酸呢。”薑舒恍然,不再多想。

孫宜君:“……”她愛吃酸有錯嗎?

光芒漸弱的太陽在三人的閒話中,一點點西沉。

書房的門打開,鬱崢與周泊序走了出來。

“主子,長公主和孫小姐來了,在主院同王妃敘話。”追雲輕聲稟報。

往外走的周泊序一聽,頓住了腳步。

天色已沉,鬱瀾和孫宜君這個時候還冇走,定然是要留下來用晚膳的。

周泊序在腦中一思索,想起了今兒是什麼日子,側目望向鬱崢道:“今日王府宴客?”

鬱崢不喜熱鬨寒暄,往年生辰從不宴客,是以周泊序也冇將此事放在心上。他來找鬱崢,純屬公事。

鬱崢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不宴,隻有幾位親友。”

周泊序道:“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怎麼也算至交好友吧?”

鬱崢望著他,忽的笑了。

榆木多年,他總算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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