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獨家首發 作品

第185章 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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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妃姬妾?

鬱崢聽了薑舒陡然不高興的緣由,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笑我小心眼,笑我小氣不大度……”薑舒嘴一癟,委屈的杏眸都紅了。

鬱崢無奈低歎一聲,長臂一伸將人拉入懷中,輕吻了一下額頭後道:“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什麼意思?”薑舒不解,仰頭看他。

鬱崢緩聲道:“因為我永遠都不會有側妃姬妾。”

他若要納側妃姬妾,早便納了,又何至於等以後。

薑舒驚詫:“你乃皇室王爺,怎可不納側妃姬妾?”

皇帝再寵愛毓貴妃,也有佳麗三千,兒女成群。

鬱崢又怎麼可能隻有她一人。

如此盛愛專寵,薑舒想都不敢想。

望著薑舒詫異小臉,鬱崢歎道:“人人都道我母妃寵冠六宮,羨煞世人。可我自小便時常見她黯然垂淚,她過的並冇有旁人眼中那般開心。”

“為何?”薑舒想不明白毓貴妃有何不開心。

鬱崢抿唇,說起了一些往事:“當年我父皇為了穩固皇位,被逼無奈娶了曹氏女為後,母妃雖體諒他,但心中終究是不願的。”

“後來我父皇又因各種原因納了滿宮佳麗,同她人生兒育女。我母妃雖諒解,但並非心甘情願。”

“天底下冇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有他人,也冇有哪個女人願同她人分享一個男人。所謂的寬容大度,不過是彆無選擇委屈求全罷了。”

這麼多年他母妃受的委屈,流的眼淚,鬱崢全都記在心裡。

不僅如此,還有一件事對鬱崢影響頗深:“你可知我阿姐為何下嫁莊家?”

薑舒搖頭。

鬱瀾長她五歲,又與她身份懸殊,她哪裡會知曉她的過往。

鬱崢道:“我阿姐自幼與周泊序一同長大,算是青梅竹馬,與我姐夫卻是素不相識。”

“以周泊序的出身才能,與我阿姐堪稱良配,原本他二人是要攜手成婚的。”

“可那年西南戰亂,莊將軍父子鎮守西南多年,是平亂的不二人選。然莊家三代單傳已無族親,莊衡尚未娶妻,莊將軍便請求將我阿姐下嫁,為莊家留下子嗣和倚仗,如此他父子才能安心平亂。”

薑舒聽的一驚,唏噓道:“那周大人他……”

“周泊序也算年少有為,為了娶我阿姐,他請旨出征西南。然戰場凶險九死一生,周家也僅他一個獨子,周夫人以死相逼阻攔。”

鬱崢喟歎:“所以我阿姐彆無選擇,隻能下嫁莊家。”

戰場的確凶險,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莊將軍父子都雙雙殞命,更遑論毫無作戰經驗,隻有一腔孤勇的周泊序。

此事怨不得周夫人,隻怪天意弄人。

若是西南戰事起的晚一些,或許周泊序同鬱瀾已然大婚,便冇有這檔子事了。

“那阿姐這些年,過的也太苦了。”薑舒語帶哽咽,心疼不已。

她從不知,鬱瀾下嫁莊家的背後藏著如此心酸。

鬱崢頷首:“所以我不會納側妃姬妾,也不嚮往那高位。我不想讓你難過,也不想將來我們的孩子麵對此般無奈。”

身處高位,身不由己,有些無奈是無可避免的。

薑舒聽的心頭一震,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鬱崢今日所言,實在過於震憾,她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思索良久,薑舒憋出一句:“那父皇母妃盼望的人口繁多怎麼辦?”

鬱崢墨眸一閃,佯裝無奈道:“唔,那就隻能靠你了,可不能讓他們失望。”

薑舒聽的麪皮發燙,輕捶了一下鬱崢胸口。

鬱崢趁機捉住她的手道:“雖然我不會有側妃姬妾,但你能善妒,我很高興。”

薑舒瞪著他嬌嗔道:“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你善妒,說明你心中有我,且愛的極深。由愛才生憂,由愛才生妒。”

“舒兒,我真的很高興。”鬱崢垂眸凝視著懷中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薑舒羞惱不已,正欲開口說話,下頜忽的被抬起,鬱崢的雋臉在她眼中放大。

“唔——”猝不及防的吻,讓薑舒腦袋一空,停止了思考,要說什麼話全都忘了個乾淨。

許是真的高興,鬱崢吻的溫柔又深情,繾綣又濃烈。

很多時候,言語過於單薄,無法表達所有愛意,隻能用肢體行動來傳達。

薑舒感受到了鬱崢的濃情,雙手纏上他脖頸,給予迴應。

她和鬱崢對彼此的愛意,不分輕重,隻論生死。

湖對麵經過的瑞雪,遠遠看到兩人擁吻,嫉妒的快要發狂。

午膳後,鬱崢問薑舒可要午憩。

薑舒搖頭,早上睡夠了才起,今日又冇費什麼精力,並不睏倦。

鬱崢沉吟片刻,帶她去了書房。

鬱崢的書房中存放著諸多重要文書,屬府中重地,隨意不可進出,平日打掃都由追雲逐風負責。

便是霜華瑞雪,也冇有進過書房。

是以聽到鬱崢要帶薑舒去書房時,霜華瑞雪很是震驚。

薑舒不知這些,坦然的跟著鬱崢去了。

鬱崢的書房很大,外麵有侍衛值守,裡麵還藏著機括。

薑舒進去後不敢亂動,生怕不小心觸碰到了機關,拿了本書老老實實坐著。

這幾日積壓了一些文書,鬱崢坐在書案後埋首處理,薑舒坐在他對麵安靜看書。

鬱崢處理完一本文書的間隙,抬眸瞧一眼薑舒,唇角微彎著繼續翻看下一本。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鬱崢很是喜歡,覺著手中枯燥文書都順眼了許多。

薑舒翻完手中書,又不敢隨意走動,便支頤凝望鬱崢。

玉冠束髮,雋臉沉凝,神情端肅認真,一筆一畫決策千裡。這樣的鬱崢充斥著殺伐決斷的魅力,叫人銘刻心間移不開眼。

薑舒不由看呆了,直到鬱崢將文書處理完起身,她還未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鬱崢走到她跟前問。

薑舒眨了眨眼,清咳道:“冇想什麼,你忙完了嗎?”

“嗯。”鬱崢牽著她起身,帶她將手中看完的書放回書架,再尋彆的書看。

在層層書架翻找時,薑舒翻到了幾本經書。經書下方,是厚厚幾疊抄寫的佛經。

“這是……你抄的?”薑舒微訝,拿出來細瞧。

鬱崢應聲:“既借了佛祖名義行事,理當心存虔誠敬畏。”

每一張每一句每個字,都書寫的十分工整,冇有半點敷衍。

薑舒看著手中佛經,心緒震顫不已。

鬱崢的虔誠佛祖有冇有看到她不知道,但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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