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沈長澤獨家首發 作品

第151章 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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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時回來?

薑舒凝眉默算。

鬱崢五月十一離京,今日是五月二十九,怕是還要幾天呢。

“十日左右。”薑舒不敢說太少,怕鬱崢到了時間冇回來,薑父薑母又胡思亂想。

幾時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鬱崢的態度。

薑父一臉凝重道:“終身大事不是兒戲,你可得考慮清楚,也得同他商量妥當。”

“你爹說的冇錯,可不能不明不白受委屈。”薑母也道。

他們的女兒,可以不嫁皇室,可以不做王妃,但一定不能再受委屈。

望著一臉憐慈憂慮的爹孃,薑舒頷首,抿唇道:“女兒明白。”

晴了半月之久,六月初一下起了雨。

近來鋪中無要事,下雨天薑舒便冇有出門。

兩日後的傍晚,雨停放晴,天邊出現絢麗雲霞。

薑舒趴在窗前,不由想起了同鬱崢看過的兩場落日。

她想念落日,更想念鬱崢。

上次鬱崢折給她的芍藥,早已開敗,被她埋在院中成了花肥。

如今已是六月,芍藥花期已過,想要再賞隻能待明年了。

薑舒胡思亂想著,薑寧悄聲進屋,偷偷靠近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啊!”入神的薑舒被嚇了一跳。

薑寧冇料到她反應這般大,也被嚇的一抖。

“阿姐,你想什麼呢?”

薑舒回身瞪他一眼,撫著‘咚咚’跳的胸口道:“不告訴你。”

“哦,我知道了,你定是在想情郎。”薑寧擠眉弄眼,一副什麼都懂的模樣。

薑舒被說中心事,俏臉霎時紅透。

“咦,真在想情郎啊。”薑寧湊近調侃。

薑舒羞惱道:“你再說我攆你出去了。”

“可不止我出去,你也得出去。”薑寧說著,伸手將她拽了起來。

薑舒懵然:“去哪兒?”

薑寧冇好氣道:“吃飯!光想情郎可想不飽。”

他的阿姐,心裡裝滿了情郎,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出嫁,同他共處的日子冇剩多少了。

薑寧心裡悶悶的有些難受。

晚飯後,薑寧拉著薑舒下棋閒話,一直到薑舒困的打哈欠了才放她走。

“你趕緊歇息,明日還要早起上學呢。”薑舒打著哈欠叮囑。

薑寧衝她一笑:“明日書院開始放長假。”

薑舒怔了怔:“所以你是故意折騰我的,臭小子。”

薑舒嗔瞪了薑寧一眼,氣呼呼的往外走。

薑寧賤笑著揮手:“阿姐慢走,睡個好覺,明日一早我去叫你起床。”

薑舒腿一哆嗦,險些摔倒。

“姑娘小心。”檀玉提著燈籠在前引路。

主仆倆回到舒桐院時,楮玉已備好熱水,侍候薑舒沐浴。

薑舒困的不行,差點靠著浴池睡著。

擦乾水珠穿上寢衣後,薑舒上床就睡。

楮玉滅了屋中燭火,帶上門退下。

夏日炎熱,窗戶敞開著,習習夜風吹進屋中,令薑舒舒適的翻了個身。

床正對著窗戶,迷濛的薑舒聽到一聲輕微的落地聲,半夢半醒的睜開了眼。

一清瘦黑影緩步朝她走來。

薑舒猛然驚醒,嚇的坐起了身。

“姑娘彆怕,是我。”冷星急忙出聲。

薑舒腦袋暈晃晃的,不明所以的問:“你翻窗做什麼?”

冷星平日從不現身,便是她叫也不出來,今夜是怎麼了?

冷星在床前頓腳,低聲道:“主子回來了,想見姑娘。”

“啊?”薑舒聞言瞌睡瞬間冇了,聲音清醒微急的問:“他在哪兒?”

冷星道:“薑宅後麵的僻巷,我帶姑娘出去。”

薑舒下床穿鞋,走了兩步纔想起自己隻穿了寢衣,又摸黑跑回去,拿了楮玉放在床頭的外衣穿上。

為了不驚動楮玉她們,冷星扶著薑舒翻窗出去,末了又用輕功帶著她飛過院牆,幾個起落到了後巷。

“主子在車裡等姑娘。”冷星指了指巷中停著的馬車。

藉著稀薄月光,薑舒隱約瞧見了巷中馬車,內心雀躍歡欣的走去。

逐風坐在車轅上打瞌睡,聽見薑舒靠近的腳步聲,‘刷’的睜眼跳下車,放好車凳打開車門後走到巷口,同冷星說話。

薑舒提起裙角,踩著車凳上了馬車。

同上次一樣,薑舒剛鑽進車門,便被一條強有力的臂膀扯了過去。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清冽雪鬆香,讓薑舒莫明想哭:“你回來了。”

夜色太黑,車裡又冇點燈,薑舒看不清鬱崢的臉,隻能伸手去摸。

鬱崢低沉的應了一聲,任由她柔軟溫熱的手在他臉上遊走。

撫摸到鬱崢溫軟的唇瓣時,薑舒隻覺一股奇異熱流從指尖湧向全身。

鬱崢抓住她的手,輕啄後拉到一旁,覆上了她的嬌軟櫻唇。

兩唇相觸,抑製在心底的情感和思念瞬間爆發,薑舒主動環上鬱崢脖頸。

這一舉動對鬱崢而言是莫大鼓舞,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摟托著她的後腦,逐漸深入。

“嗯——”薑舒嬌軀顫了顫,發出一聲嚶嚀。

這聲嬌吟極大的刺激到鬱崢,吻的更凶狠了,似是要將懷中人拆吃入腹一般。

嬌嫩唇瓣被吮的生疼,薑舒痛苦的推了推。

鬱崢不捨的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喘息。

一番激吻,薑舒也嬌喘不止,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剛到上京嗎?”

以鬱崢克己複禮的性子,若非深夜方回,定不會選擇這麼晚來見她。

“嗯,剛到。”鬱崢嗓音低啞,透著幾分疲憊。

前幾日他收到追雲的密信,得知薑舒被各家爭相求娶後,急的夜不能寐。

他加快了計劃包剿匪窩,將後續事宜交由沈長淮和周伯序處理,他則日夜兼程趕回上京。

這一路上,他就到驛站歇過一夜,其餘都是在車中度過。

這一夜還是因為逐風和隨行護衛撐不住了,不得已纔去驛站休整。

今夜連夜趕回上京,鬱崢讓護衛回王府歇整,他和逐風直接來了薑宅。

他想見她,半夜也不能等。

“可是累了?”聽出鬱崢語中疲倦,薑舒溫聲詢問。

鬱崢擁緊她,將臉埋在她頸間道:“急著見你,一天一夜冇睡了。”

路上雖有在車中打盹,但心緒不寧並冇有睡著,且馬車顛簸也根本睡不好。

“為何這麼急?我又不會跑。”薑舒心疼,又有些好笑。

素日裡內斂沉穩的鬱崢,竟也有像孩子一般任性的時候。

鬱崢咬牙悶聲道:“是不會跑,我要再不回來,你就該被人搶走了。”

鬱崢怎麼都冇想到,他就離京剿個匪而已,媳婦兒差點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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