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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瀟三生 作品

第兩百零四章 白華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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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顧恒生的眼眸都不禁的急劇收縮了一下,驚詫的看向了身旁的白浩夏,低語問道:“你說燕塵歌是你姑母認定的夫婿?”

燕塵歌竟然和陌陽國鎮西王府有這麼一層淵源,倒是讓顧恒生感到詫異不已。

“是。”白浩夏沉吟點頭道:“百年前,我父王和姑母乃是陌陽國年輕一輩的嬌楚,風頭無人能比。當初,我姑母的容顏可謂是顛倒眾生,惹得無數天驕都競相爭鬥。”

“那時候,一個年輕人劃破天際的出現在了皇都,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了我姑母,堪稱天驕無雙。並且,年輕還揚言要腳踩百國天才,風頭一時無兩,無人能夠與其爭鋒。”

“據我父王說,在當年即便是他,都曾敗了一招與那年輕人。我實在是難以想象,竟然能夠力敵我父王的天驕,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白浩夏頓了頓話語,似有些難以置信的抬眼望著冰山,緩緩地合上了雙眸,繼續說道:“從那以後,年輕人便與我父王和姑母相交為友。隨著時間的推移,年輕人和我姑母的感情越來越好,隱隱約約超過了那份友誼。”

“無數的天驕看著年輕人與我姑母情意漸濃,都憤恨不已,欲要挑戰。”

白浩夏深深歎道:“據我父王所說,年輕人根本不懼,於我陌陽國皇都的軍營校場擺下擂台,欲要一人對抗整個皇都的天驕。”

“你可知結果如何嗎?我至今都難以相信父王告訴我的。那就是……年輕人以一人之力,憑藉靈玄境後期的修為,橫掃無數天驕,更是能夠抗衡地玄境初期的武者。那一戰,年輕人真正的揚名天下,一人壓得我整個陌陽國天驕不敢喘氣。”

“最重要的是,那時候的年輕人才隻有十七歲哪!十七歲,力抗地玄境初期的武者,這是何等的妖孽哪!”

白浩夏似震驚的頓了頓話,難以想象百年前的那個年輕人對抗無數天驕的畫麵:“那一戰結束後,年輕人放出豪言,說待他橫掃百國天驕,登頂第一後,便會迎娶我姑母。”

“據我父王而言,姑母從此以後,心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隻有那個年輕人的身影。”

白浩夏回憶著鎮西王告訴他的事情,對著顧恒生訴說道:“可是,正當年輕人意氣風發之時,他家中卻出現了大變故,全族上下都被山賊屠戮殆儘了,再無一人生還。”

“年輕人得知後,殺儘了那些山賊土匪,卻是心境受損的發瘋了,就此墮落,不複當年。”白浩夏有些惋惜的說道:“據說姑母曾經去找過年輕人,不過卻暗淡而歸。”

“父王說,那時候他也本打算去找年輕人探個究竟的。但是卻突發驚天狀況,打消了父王的念頭。”

“百年前,一人橫出,降臨在了星陽國。而後那人一劍而出,劍似自天而來,斬滅了一切,劈出了一道三千裡的劍墟。後世之人,稱其為,劍尊!”

“而年輕人那時候便身處星陽國內,於那芳華一劍下再無蹤影。”

“至此,百年前的三大上等皇朝,便隻剩下了兩座。當姑母得知年輕人也葬送在了劍尊的那芳華一劍下後,神魂欲裂的陷入了走火入魔。”

“從那以後,姑母的精氣神一天不如一天,她不相信當年橫掃無數天驕的年輕人就這麼死了,想要前往已經變成廢墟的星陽國尋找其蹤影。可是,姑母的行為被父王阻攔了下來。隨後,姑母傷心欲絕,修為倒退,身體愈漸消彌。”

白浩夏從未見過自己的姑母,這一切都是鎮西王告訴他的:“有一日,姑母懇求父王,希望父王能夠把她冰封起來,她不想等到年輕人來的那一刻時,自己的容顏已散。”

“父王拗不過姑母,便費勁了一切的心力,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將一座冰山搬移到了這裡,並且打造了一口靈寶冰棺,能夠封住人的心脈。”

“之後,姑母留下了一封給年輕人的書信和畫像,便在父王的幫助下,徹底的將自己封存在了冰棺中,埋葬在了冰山深處。姑母希望能夠等到年輕人歸來的那一天,自己的盛世容顏還在。”

白浩夏搖了搖頭,很是為自己的姑母感到不值:“可惜,百年過去了,當年的那個年輕人都冇有出現。我本來都已經遺忘了此事,但是幾個月前,一個男子尋到了我鎮西王府,打破了這份寧靜。”

“百年前的那個年輕人,便是如今深處在冰山內的燕塵歌。”

白浩夏很難想象百年前名震天下的那位年輕人,現在竟然隻是一個地玄境初期的武者。最重要的是,他恨燕塵歌讓姑母傷心欲絕的將自己封在了冰棺中,他連一麵都未曾見過姑母。

燕塵歌來的那一天,白浩夏按照著畫像端倪了許久,確定了燕塵歌的身份。

雖然白浩夏很怨恨燕塵歌,也很好奇百年前燕塵歌經曆了什麼,為什麼現在纔過來找姑母。但是,他卻冇有多問,而是按照著父王和姑母留下來的命令,將那封書信交給了燕塵歌。

並且,白浩夏將冰山的陣法打開,任由燕塵歌踏入了進去,便不再多問了。

直到今天,顧恒生的到來再一次的讓白浩夏來到了冰山。

“你姑母,叫什麼?”顧恒生沉默了許久後,纔開口說道。他很好奇女子叫什麼,竟然對燕塵歌這麼一心一意。

女子擁有顛倒眾生的容顏,卻唯獨心繫在燕塵歌的身上,不惜將自己冰封在冰棺內,隻是為了等待燕塵歌的到來。讓自己的盛世容顏,等著心底那個期待的人來觸摸。

“白華裳。”

白浩夏眼眸的神色暗淡了幾分,緩緩而道。

之前白浩夏不願讓顧恒生進來,就是不想讓人知曉這件事情。因為在他看來,這是在打擾自己姑母的寧靜沉睡,是一種大罪過。

“白華裳……我記住了。”顧恒生負在後背的雙手慢慢的放了下來,然後望著前方的冰山,不禁在內心感歎道:“當真是一個奇女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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