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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必順 作品

第45章 冥頑不化,挑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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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識琅不敢置信,“什麼?”她一臉真誠,“小叔叔將我撫養長大,是我的至親,也是我唯一的依靠,我自然愛你、敬你,雖然你我不是血脈相連,但我同阿芙一樣,將你當作我的親叔叔。”她連謝樂芙都搬出來了,避重就輕,還在同他繞彎子。謝識琅麵上一沉,“你是不是以為我平日疼愛你,便能任你拿捏了?謝希暮,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在撒謊。”她搖如撥浪鼓,“撒什麼謊?小叔叔莫非不信我對你的敬重之情?”“是敬重之情嗎?”謝識琅一步步走到她麵前,鉗住她的下巴,“還是,男女之情?”“男女之情?”“小叔叔你瘋了嗎?”謝希暮的表情如同五雷轟頂,若僅憑她如今這副模樣,謝識琅當真要相信她了。“小叔叔養我長大,如父如兄,我怎麼會對你有男女之情?”她眸底全是荒唐之色,語氣急得不行:“還是說小叔叔還在意先前你被下藥之事?我知小叔叔是君子,可若是你要因為先前那事,生出要對我負責的心思,那恕希兒不會遵從。”謝識琅一頓,鉗住她下巴的手鬆開,她正以為這人相信了,冇想到他的手忽地覆蓋在她的腰後。突然將她提了起來,壓在了桌案之上。男子身上的鬆香氣息來得猛烈,令她無所適從。可偏偏她的手被他攥著,腰也被他攬著,隻聽到腦袋後稀裡嘩啦滾下來幾個牌位,硬生生砸在了地上。“小叔叔!”謝希暮掙紮起來,雙眼噙住了淚,“你這是做什麼?”“你自己也說了,我撫養你長大,琴棋書畫、規矩禮製…我什麼都教了你,可是謝希暮。”他攥住她的手,力道加重,逼得她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疼得額角出了白汗。“我從冇教你可以在我麵前撒謊。”他的瞳仁極黑,像是不容汙穢存世的神祇,高高在上,俯視人間。她驀地一下怔住了。謝識琅從袖口取荷包出來,重重摔在了桌案上,荷包口是鬆懈的,一顆紅豆從裡頭晃晃悠悠滾了出來,映入謝希暮眼簾。“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男子居高臨下,掐住她的腰,逼她靠近自己。“謝希暮,你還記得這首詩嗎?”謝希暮哪裡會不記得。謝識琅注重學識,她十二歲那年,他臨近升職,政務越來越忙,平日裡總是他來操心她的學業,現下冇有功夫了,便請來了另一位私塾先生教導。這首詩也在課本上,私塾先生卻怕她年幼不能明白其中深意,直接跳過了這首。她不明白為何私塾先生為何如此避諱,故而捧著課本,到了謝識琅的書房。那日謝識琅回來得挺早,瞧她等在門外求學,便將她帶進了書房,看到這首詩,謝識琅也不像私塾先生那般避諱,將這首詩的意味告訴了她。其中這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便是謝識琅親自同她解釋的——手中玲瓏骰子上的顆顆紅點,都是最為相思的紅豆;你知道不知道那深入骨中的就是我對你的相思意?“……”謝識琅壓著小姑娘,不容她掙紮半分。兩人動作過大,讓案上燭台都跟著搖晃起來,橙黃色的微光曖昧又粘膩,正如他看她的視線,威嚴卻又揉雜晦暗。“你將紅豆藏在荷包裡,是想讓我琢磨你的心意?”他的手掌很大,因習武生了薄繭,粗糲得很,這樣扣住她的腰肢,磨得肌膚微微發燙。令她忽然想起那日床榻之上,他亦是掐住她的腰,那日燭台也如這般,晃得人眼發酸。“說話。”謝識琅麵對她顯少這般凶神惡煞,刻意彎下了腰,就是為了與她視線平齊。小姑娘卻似冥頑不化,視線竟然落在他的唇上,像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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