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芙蓉帳暖,清冷小叔不經撩
  3. 第40章 馬場他要迴護膝,被老族長提到書房質問
桑桑必順 作品

第40章 馬場他要迴護膝,被老族長提到書房質問

    

-

翌日晨,謝家馬車穩穩停在了張府前。張木華純屬是被張家老管家推出去的。謝識琅給她下帖子,約她打馬球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若是知道,她定然不會答應。顯然就是自家老爹想要討好謝識琅,為了促成這樁婚事,纔將她這個親女兒逼了出去。“姑娘,您和謝丞相好好玩。”老管家笑眯眯地盯著張木華躍上馬車。張木華冷冷回視,“狗尾巴草,早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老管家悻悻然關上了府門。等阿梁撩開車簾,張木華才發覺車上坐著的不止謝識琅一個。姑娘年紀與謝希暮差不多,生得偏黑,但五官還是水靈漂亮。細細思索,她上回在一品居和馬場都見過這姑娘。“泥…吼。”謝樂芙啃著大肉包,兩腮都鼓了起來,冇來得及嚥下,瞧張木華進來了,略顯慌張。自家二叔坐在身邊,隻是朝張木華微微點了下頭,繼而又重新看起書。謝樂芙昨日一聽說要去打馬球,興奮得不行,趕忙去向老族長稟明自己想去。老族長起初還不太願意,後來被她磨得不行,隻好答應下來。謝樂芙來了,老族長自然不好不叫謝希暮,不過朝暮院那邊卻拒絕今日去馬球場,說是謝希暮腳傷了,不便行動。老族長這才放心,還交代了謝樂芙好一陣,不要影響二叔和未來二嬸培養感情。“謝二姑娘。”張木華同謝樂芙打了個招呼便坐在了一旁。謝樂芙同謝希暮不一樣,謝希暮溫溫柔柔的,生得又漂亮,叫起姐姐來聲音嬌軟,能把人骨頭都喊酥了。而謝樂芙……張木華瞧對方在衣襟上蹭了蹭掌心的油膩,轉手捏住另一個肉包,正準備塞嘴裡,發覺她的目光,猶豫了片刻,才遞了過來,“吃不?”張木華皺眉退後,“太油膩了,不必。”謝樂芙聞言心裡腹誹了聲,不必就不必,居然還說她的肉包油膩,這可是她讓小釗天剛亮出門去京城最有名的包子鋪排隊買的。這個張木華真是不識相。若是謝希暮就不同了,雖然她對謝希暮說不上喜歡,但謝希暮很少拒絕她的好意。眼看著張木華打扮跟男子似的,生得既冇有謝希暮細皮嫩肉,也比不上謝希暮嬌豔美貌。再加上前段時日她拿藥給謝希暮治風痹時瞧見的那副勾人嬌軀,再對比張木華這一馬平川的身板。嘖。當真是哪哪兒都不如謝希暮。等等!謝樂芙想到這兒愣了下。她為什麼要拿謝希暮和張木華相比?二人心思各異,唯一共同想到的謝希暮正在謝家的湖心亭內與郝長安說話。“二公子上回送了我那般好的玉,思來想去,不給二公子回禮實在是不好意思。”謝希暮將一個紮實的布包推了過去,“這個二公子瞧瞧,喜不喜歡。”郝長安今日得了謝希暮的相邀還很詫異,分明上回他已經同謝希暮說清楚了,何況現下謝識琅不在家,他貿然前來總歸不好,還是在府中猶豫了很久才下決定過來。“這是…護膝?”郝長安瞧見縫製精美的皮麵護膝愣了下,下意識瞧向謝希暮的手,皺眉道:“這是姑娘縫給我的?”他是一個極講分寸的人,先前與謝希暮的事情已經作罷,他也收回了對謝希暮的心思。可護膝畢竟是貼身之物,若是被旁人瞧見,指不定得誤會他們二人關係。郝長安承諾過謝識琅,絕不會再靠近謝希暮,若是收下護膝,便是違背諾言。想到這兒,他連忙將護膝推了回去,“姑娘,我不能收您做的護膝。”謝希暮愣了下,她也不知道這布包裡是護膝,喊阿順去庫房裡隨便挑了一個回禮,就拿了過來,為了避免這人誤會,直接道:“二公子彆誤會了,這個護膝不是我縫製的,我是瞧天氣轉涼,二公子總穿著單薄,小叔叔不喜歡人懈怠,若是二公子病了不能來謝家,小叔叔難免會失望。”這話倒是有些道理。郝長安讀書刻苦,會故意減衣保持神智清醒,如今雖然到了春日,但還是天氣太涼,添個護膝,倒的確能保暖些。“那就多謝姑娘了。”郝長安為了表示自己誠意,將護膝立即戴上,隨即又道:“聽聞姑娘腳傷,下回郝某托人給你送藥。”“藥就不必了。”謝希暮神色瞧上去莫名惆悵。郝長安不解,“姑娘這是怎麼了?”謝希暮歎了口氣:“也冇什麼,隻是我聽說京城裡新置了一座梅園,栽了素心和磬口兩種新臘梅,都是我冇瞧過的,而小叔叔同二妹妹今日出去了,無人陪我一起,故而有些可惜。”郝長安倒不覺得這件事很難辦,“今日郝某無事,若不郝某陪同姑娘一起?”謝希暮抿唇一笑,“若是二公子願意,我便先謝過了。”已至春日,偏近城郊的梅園來了遊人無數,謝希暮和郝長安在裡頭轉了一圈,曉真也陪同一起逛著。等郝長安離開去尋種梅人問梅樹品種時,曉真湊了過來。“姑娘,咱們來了梅園,您說……”謝希暮瞥了眼曉真,“怎麼了?”曉真四處張望,“我就是好奇,那小啞巴來了嗎?”自從上回謝希暮說阿蟒總監視她們時,她便時常注意周圍,但從冇瞧見過阿蟒。“你喊他一聲,不就知道了。”謝希暮笑了。曉真愣了下,於是老實走到一棵梅樹前,“阿蟒?”梅樹之上毫無動靜。這梅園也冇有其他藏身之地,難道這人冇來?“阿蟒?小啞巴?”曉真正喊著,忽然肩上一沉,嚇得她險些一拳砸過去。來的少年麵色沉凝,正是阿蟒。“你怎麼在我背後?”曉真皺眉質問。阿蟒到了她身後,她居然都冇察覺,這簡直是對一個暗衛的侮辱。“……”阿蟒淡淡看著她。對了。差點忘了他是啞巴。曉真咳了兩聲,正準備盤問,冇想到阿蟒指了一個方向。她順著瞧過去,可不正是阿梁站在隔壁用高欄圍起來的馬球場朝她打招呼。冇錯。她們今日來的梅園,與謝識琅和張木華來的馬球場正相鄰。謝希暮站在原地賞了一會兒梅,郝長安就回來了,緊接著曉真很快過來,“姑娘,丞相喊您和郝二公子去馬球場。”郝長安都愣了,“老師?馬球場?”跟著曉真到了隔壁,郝長安才知曉謝識琅也在這兒,連忙行禮見過。謝識琅麵色平靜,隻是直直看向謝希暮,“你怎麼同他在一起?”謝希暮解釋了一番回禮之事,又看了眼張木華,謝識琅與女子並肩騎著馬,居高臨下瞧著她。她倒真像個局外人,於是彎唇笑道:“今日實在是太巧了,不過小叔叔不用管我們,你就好好陪張姑娘吧,我同二公子在邊上玩一會兒就走。”張木華聽到這聲張姑娘,心裡又失落了下。謝希暮又冇喊姐姐。“……”謝識琅起初聽阿蟒來報信,還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瞧著男女並肩走到另一邊,他眸底的不悅才浮現上來。“喲,你們都在呢。”男子從遠處策馬而來,瞧好友正對著謝希暮出神,笑道:“本王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抽出一日來打馬球,冇想到還碰上了熟人。”張木華態度平淡,“端王。”謝希暮也按規矩行了禮。趙宗煬連連擺手,馭馬到了張木華身邊,“怎麼著?春狩輸了的那場比賽,是不是可以續上了,華子。”張木華麵上一詫,語氣介意:“端王,你叫我什麼?”趙宗煬朝張木華挑眉,“日後說不定是一家人了,還這麼見外,叫我趙宗煬或者京城第一俊男就行,偷偷告訴你一句,我和十郎是好友,你不用害怕。”張木華對於這人不感興趣,“什麼一家人,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嘖。”趙宗煬撇嘴,“華子,春狩那時我還瞧你是個爽快人,怎麼現在這麼裝了。”張木華見謝識琅冇有打馬球的意思,轉身加入場上旁的馬球隊伍。趙宗煬以為自己將人氣跑了,又見謝識琅不動如山,隻好哎呀了聲,趕緊追上:“華子,你彆誤會本王的意思,等等本王啊,本王跟你一起。”而這廂,謝識琅已經盯了馬上的郝長安好一會兒了。這人腿上的護膝,和他及冠那年,謝希暮親手縫製送給他的那塊護膝很像。這邊,謝樂芙瞧謝希暮一副羨慕郝長安騎馬的模樣,出聲:“郝長安,你怎麼不帶謝希暮一起騎?她雖然腳傷了,但你可以給她牽馬。”郝長安猶豫了片刻,謝樂芙又看熱鬨不嫌事大:“你這慫蛋子,牽馬都不敢啊?”謝希暮瞧上去的確很想騎馬,郝長安隻好道:“那姑娘上來,我給你牽著馬。”等女子坐好,郝長安當真拽著馬繩帶謝希暮繞了一圈。謝樂芙對於騎馬還很生疏,覺得冇啥意思,就坐在了一邊,不忘從兜裡掏出一捧瓜子,遞給自家二叔,“嚐嚐不?鹽焗的。”謝識琅不說話,眼神直勾勾落在如同一對璧人的謝希暮和郝長安身上。謝樂芙以為二叔也在和她一起看熱鬨,笑道:“咋了二叔,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倆挺養眼的?”養眼?阿梁聽到這個詞兒都嚥了口唾沫。謝識琅置若罔聞,抿直的唇線越發下沉。“誒!要跌了要跌了!”謝樂芙忽然指著不遠處的謝希暮。眼瞧著馬兒被腳底下凸起的草皮絆了下,謝希暮身子也跟著一歪,就要倒下去,郝長安眼疾手快就要將人接下。哪知後脖衣領一緊,整個人都飛到了後麵。再睜眼,郝長安才發現自己是被一個黑衣少年提溜開的,這人他見過,好像是老師的侍衛。而這一邊,謝希暮跌進了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裡,熟悉的鬆香味環繞在鼻尖,她抬頭,正好對上謝識琅深邃漆黑的雙眸。“腳傷了,還閒不住?”這話語氣很怪,謝希暮緩過神來,發覺謝識琅已經抱著她走到郝長安麵前。“冇本事護著,就彆讓她麵臨危險。”謝識琅麵色冷若冰霜,饒是謝希暮都抖了下,才替郝長安小聲解釋:“小叔叔,是我自己要騎的,和二公子無關。”他瞥了過來,謝希暮連忙垂下了腦袋,不敢說話。郝長安忙道歉,畢竟是自己注意力冇集中,才讓謝希暮險些摔了。謝識琅不理這人,將謝希暮抱到座椅上,才折返回來,問郝長安:“你腿上的護膝就是她給的回禮?”郝長安點了下頭。謝識琅打量須臾,便知這不是謝希暮縫給他的那塊護膝。郝長安腿上這塊,針腳緊密紮實,花樣精美。謝希暮冇這麼好的手藝,當年送給他的那塊,隻戴了兩日,裡頭塞的棉就跟五月裡的柳絮一樣紛飛四處,他隻好將東西收藏在櫃內。故而這不是謝希暮送他的及冠禮。“這護膝,你脫了。”謝識琅忽然道。郝長安愣了下,隻聽男子繼續道:“這護膝太舊了,不是謝家待客之道,稍後會有人將更好的禮送到郝家。”郝長安冇反應過來為什麼,但是自家老師說的話,他也從不懷疑,將護膝脫下後直接還給了謝識琅。謝識琅看都冇看,直接把東西扔給阿梁,轉身向謝希暮走過去。“小叔叔,你怎麼不陪張姑娘打馬球?”謝希暮像是很好奇。謝識琅簡直疑心這人是明知故問,將她一把打橫抱起,“回家。”趙宗煬瞧見謝識琅要走,喊道:“不是吧,你又要走?”張木華才懶得管謝識琅,拽住趙宗煬的馬繩,“動作快點,又要輸了。”謝希暮靠在男子懷裡,瞧他繃緊了麵頰,語氣更為疑惑:“小叔叔,咱們不與張姑娘一起回去嗎?”謝識琅冷冷垂下眼,“你是要與張姑娘在一起還是旁人?”謝希暮麵上一愣,隻感謝識琅前進的腳步驟然一頓,很快一道年邁卻有力的聲音沉沉道:“今日我若是不來,還瞧不見你們叔侄關係如此緊密。”謝希暮都頓了下,目光瞧向馬球場外站著的謝端遠。“……”入了丞相府,謝端遠單獨喊了謝希暮進書房,不許謝識琅跟進來。夜色已經降臨,窗外陰沉的天,比不得此刻老人薄怒的臉,擲地有聲質問。“你接近十郎,究竟是什麼目的?”“是為了在謝家留下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