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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必順 作品

第23章 對詩比勝負,樂安暴怒扇她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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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是位年過三十的貌美婦人,言行舉止頗顯風流,朝二人福身,“謝大姑娘,樂安縣主。”樂安瞧見來人倒是冇發脾氣,“菀娘這是要站在謝希暮那邊?”謝樂芙好奇地看了眼小釗,後者解釋:“這就是一品居的老闆,聽說給她撐腰的是皇親國戚,身份不可小覷,先前進貢給宮裡的胭脂水粉,也都是菀娘去送的,與娘娘們的關係都不錯。”謝樂芙暗暗點頭。“樂安縣主這話便見外了,京城誰人不知太後待您慈愛,近日我去慈寧宮送胭脂,還聽太後誇您孝順善心,今日是一品居對詩會的日子,人多眼雜,若是被哪個多心之人傳出去,豈不是傷了縣主在太後心中的地位?”菀娘這話溫柔,卻又給人心中安下警鈴,樂安聞之色變,又不甘地瞥了眼謝希暮。若就這樣放過她,豈非太容易了。“到了對詩的時候了,縣主才女之名在京城都是響噹噹的,不如去玩玩?”菀娘攜起樂安的手。是了,樂安自小養在太後膝下,才氣頗豐。到了樂安的擅長之處,她自然要給謝希暮難堪的。樂安不屑地瞥了眼謝希暮,看對方低頭不語,“聽說丞相文采風流,謝希暮,你可敢與我一比?”“我才疏學淺,比不得縣主。”麵對樂安,謝希暮這便就認輸了,惹得周圍的姑娘們暗暗嘲笑。謝樂芙被嘲笑的目光包圍著,頗感不適,低聲對謝希暮罵道:“你怎麼這麼慫,比就比唄,膽子這麼小,真是慫包。”樂安挑唇,斜眼睨她,“丞相在朝堂上說一不二,不想養出來的人竟如此懦弱,當真是給丞相府丟臉。”謝希暮不吭聲,周圍的嘲笑聲頓時更洶湧了,連謝樂芙都抬不起臉,拔腿便想往外走。“聽說過請人比試的,冇聽說過逼人比試的。”姑娘穿著身素袍,裝束淩厲乾淨,額發高束,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五官說不得驚豔,隻是那雙鳳眸裡的傲氣清冷又乾淨。不像是大家閨秀,身上反倒有江湖客的俠氣。“張木華。”樂安心道晦氣,怎麼把這個男人婆招來了。曉真是行伍之人,感受得到張木華的武功不低,猜到這便是謝端遠給謝識琅物色的姑娘,張太尉之女。“縣主可以瞧不起我,但若辱謝家門楣,希暮就算再才疏,也要與縣主爭一爭了。”謝希暮對樂安道。張木華的目光落在說話女子身上,不由被此人相貌所驚豔,女子漂亮得不像個凡人,而似洛神賦中神女,翩若驚鴻,動人心絃。“既然要比,那就由我出題罷。”菀娘坐在中間的位置,周圍當看客的姑娘們都認定了謝希暮會輸,紛紛站在了樂安身後看熱鬨。“我出上句,姑娘出下句,誰先來?”樂安自然不當後者,“我先。”謝希暮不搶先後,站在一邊。“雨細風輕度,雲容漸斂陰。山連秦甸遠,花發漢宮心。”菀娘啟聲。樂安聞言沉思了片刻,這是以春光為題,她是有真才氣的,不過多時,便道:“柳色初含翠,鶯簧未變音。不堪遊賞處,獨自對芳琴。”詩句對仗工整,僅僅一句便讓眾人所讚歎樂安之才名果真不虛。“好詩。”菀娘笑了下,看向謝希暮,“謝姑娘,到你了,我出的這題是:柳暗桃花發,江天澹欲無。一年芳草色,千裡暮雲孤。”看客目光紛紛落在了謝希暮身上,樂安方纔所作的詩已讓她們認定這是場必輸之局,目光裡全都是嘲諷。謝樂芙雖然聽不懂,但看大家的反應都清楚樂安作的詩很好,擔心謝希暮丟了她的臉,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偏偏謝希暮安靜得像是局外人,淡定從容。“你若是不行,乾脆認輸算了,等下作出來的詩不倫不類,更讓人笑話。”謝樂芙跺了下腳。有人見謝樂芙這個反應,也笑道:“謝姑娘,若是作不出來,就認輸吧,輸給縣主不丟人。”女子沉默了半晌都冇答上來,張木華也好奇地瞧了過去,看謝希暮會不會認輸。忽而,在一陣陣嘲笑聲中,女子淡然抬起了臉,“遠客驚殘雪,歸人望亂蘆。東風吹酒病,惆悵滿平蕪。”眾人聽到這句詩,麵上的嘲笑都僵住了。若說方纔樂安的詩對仗用詞漂亮,那謝希暮對的詩不僅漂亮,意境還極佳,短短一句詩,便能讓人心感離愁惆悵,好似詩中的雪不是虛幻,而是真實地落在了她們心底。“……”樂安麵上的神情徹底垮了下來。張木華笑了聲:“菀娘誇早了,這纔是好詩。”菀娘也不避諱誇讚,“的確,謝姑娘這詩當真是妙。”謝樂芙一驚,轉頭問小釗:“那她是贏了嗎?”小釗悄悄點頭。“今日對詩勝者,在本店買的胭脂水粉,全由本店買單。”菀娘瞧謝樂芙眼神一亮,於是點頭道:“姑娘去拿吧。”謝樂芙蠢蠢欲動,得菀孃的肯定,抬腳就去挑胭脂。樂安自然不甘心輸給這個野種,卻又找不到由頭再去尋謝希暮的錯處,於是眼神一瞥,後頭的護衛往邊上走了兩步。謝希暮全然不知,往後退開的時候腰後忽然湧上一道猛力,女子一個趔趄,生生撲到了樂安身上。樂安被砸得驚叫了聲,直接摔到了地上。樂安婢女見狀喊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推縣主。”“還不將這賤人壓到官府去!本縣主要重重嚴懲!”樂安被扶起來,一巴掌就要甩在謝希暮臉上。姑娘們瞧這情況都往後避退,謝希暮不動如山,生生要挨下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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