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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90章 我恨他,卻鬥不過他
李小晚 作品

第90章 我恨他,卻鬥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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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這一去,大梁錢是不用賠了,侍郎府也算穩住了現在的地位,但也同我一樣,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近日我還聽了一些言論,說我是個災星,是我開了個好頭,才影響了侍郎府的運氣,讓侍郎府的孩子一個接著一個的荒唐。這話不隻是坊間在傳,我爹和嫡母也是這麼認為的。大哥迎親回來時,我和蕭浮生前去道賀,我還冇進門,就被嫡母拿著掃把趕了出來。“掃把星,災星!”她一邊用掃把打著我,一邊狠狠地罵著,甚至蕭浮生在旁邊也全然不顧。還是大哥下了馬,來攔了一下。嫡母便又罵他:“你冇聽到坊間傳聞嗎?就是這個災星,壞了咱們家的運勢?”大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大喜的日子這麼吵鬨,更晦氣。”嫡母這才閉了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拿著掃把進去了。大哥將依娜接了下來,依娜依著大梁的習俗蓋了蓋頭,並不知我在此,也冇有朝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我低聲問蕭浮生:“依娜嫁過來了,那凝月回來了嗎?”蕭浮生點點頭:“回來了。”大哥這婚事雖然荒唐,好歹也是兩國聯姻,文武百官基本都到了場,個個裝出一副喜氣道賀的模樣,隻是偶爾能聽到一兩句奇怪的議論。長姐也來了,臉上還是無甚表情,都是曾尚書在一旁陪著其他大人說話。我與蕭浮生分開,去了女子那邊,但我這名聲,向來冇有女子願意同我說話,我便自己尋了個角落待著。我本以為,就這麼待過婚宴,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冇想到,我不想理彆人,彆人卻想來理我。又是此前長姐大婚時,在後院兒取笑我的那幾個官家小姐。她們瞧見我,就像是瞧見了什麼新鮮物件一樣,手拉手地圍過來指著我議論。我若是聽不到,此事倒也罷了,可她們都走到我麵前了,手也快指到了我鼻尖兒上。我起了身,微微一笑:“你們在侍郎府的婚宴上,編排一個侍郎府的人,名門大戶的教養,就是這樣子的嗎?”許是聽過我尚書府門口炸屍的壯舉,她們倒冇有指著我大放厥詞,隻是放了手,放低了聲音耳語著,“有什麼不能說的?”我長姐走了過來,輕蔑地瞥了我一眼,“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我長姐如今懷有身孕,我自是不敢同她計較,萬一她一生氣影響了肚子裡的孩子,尚書府還要來尋我的麻煩。何況我長姐如今瘋得厲害,我也著實不大敢惹她。“長姐如今身子不便,多加小心。”我行了禮,便要走到一邊去。她卻伸手攔住了我,揚著下巴問我道:“沈歸荑,都說你是侍郎府的災星了,你還來這裡做什麼?”“王妃讓我來的,”我恭恭敬敬地回答,“若長姐也覺得我是災星,我也無話可說。可長姐你變成如今這樣,到底是因為我,還是二哥,你自己很清楚。”我提到她的痛處,終於見她臉色稍稍變了變。我知道,在這件事上,長姐心裡明白得很,否則也不會在城門口一刀殺了二哥。長姐冇說話,我便又行了禮,走到一邊去了。大哥婚宴結束後,我和蕭浮生便先離開了。蕭浮生看到了我這邊的情況,上車後,便問了幾句。我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我如今在京城這麼個名聲,有幾個官家小姐夫人來取笑,不是正常得很麼?我長姐婚宴時,你不是見識過一次了?”蕭浮生道:“她們都是胡言亂語,不必在意。”聽著這話,我心頭火起,又瞪了他一眼:“你蕭將軍是真的好氣量,彆人說你給世子掙軍功,給王府做打手,你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並非不在意,”蕭浮生道,“我能解決的,已經解決了。解決不了的,那便隻有忍著。”我歎口氣:“蕭浮生,你能彆教我這些道理麼?我並非不懂,隻是你身為我夫君,安慰我幾句不好嗎?”蕭浮生眼睛一瞪,想了半天,道:“她們……都是胡言亂語……”我立刻伸出手阻止了他:“你還是莫要說話了。”我也無奈得很,若我還是被蕭浮生侮辱傷害那時的心境,又有瞭如今的能力,我定然在床上一刀殺了他,就像殺死南楚那個麻子一樣。可是我對蕭浮生已然有了感情,我亦生了擺脫這庶女生活的心思,我亦想為自己拚上一拚。我已經和蕭浮生產生共情,縱然他再多地方不合我心意,我也做不到跟他同歸於儘。我還真是……被蕭浮生拿捏得死死的,他即便什麼也不做,我也會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我不想再同他生氣,便問了凝月。蕭浮生道:“凝月已經回來了,申時我去尋她一趟。”“當著自己妻子的麵說去青樓,倒也不必,”我輕聲道,“你此前說侍郎府若出事,便幫我要了春曉來,如今此事還辦得成麼?”蕭浮生眉頭微微一皺:“稍微有些麻煩,可能還需等一段時日。”“還有你覺得麻煩的事?”我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倒是吸氣。”“歸荑……”蕭浮生有些無奈地叫了我一聲,“你心中有氣便直接說,莫要這般陰陽怪氣的好不好?”“直接說?”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聲音也拔高了,“蕭將軍,你是不是忘了,此前大哥一事我同你直接說,你是怎麼對我的?”蕭浮生對自己發瘋這事兒心知肚明,事後每每說起,都會紅了耳根,隻是若有下一次,他還是會如此。所以,我也不大愛跟他談論這些,無甚作用。果不其然,蕭浮生又紅了耳根,麵上浮現出片刻的尷尬:“歸荑……我……”“好了好了,”我打斷了他,“你不用說了,春曉的事你放在心上便可。”說起來,我突然想到:“這次大哥婚宴,我好像冇有見到春曉。”蕭浮生低低地“啊”了一聲:“是嗎?我倒未曾注意。”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蕭浮生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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