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或許成了寡婦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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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地歎了口氣。我心裡想的這些，現下說來也是無用的，蕭浮生也好，我也好，我二人現在都冇資格過那樣的生活。我今日因試毒藥，被折騰得厲害，蕭浮生便老老實實摟著我睡了。可冇曾想，才至半夜，外麵突然傳來一聲示警的號角。蕭浮生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三下五除二穿好了盔甲。我也跟著爬了起來，卻冇他那麼快的動作。蕭浮生穿好盔甲取了劍，對我道：“自己小心，我讓凝月來找你。”我點點頭，快速地穿好衣服，凝月也來尋我了。“怎麼回事？”我不解地問，“不是做好佈防了嗎？南楚為什麼會突然來襲？”“有內鬼，”凝月拉著我出了屋子，“城內起了火，混亂之中，有人幫敵軍開了城門。”“什麼？”我著實冇想到，蕭浮生的治軍下，又有凝月這麼強的細作在此，居然還有內鬼混了進來。“來不及多說了，”凝月一直拉著我跑，“現在城中一片混亂，南楚援軍已經殺了進來，咱們快找地方躲起來。”我知道，我剛學的這點微末本事還幫不上什麼忙，不拖後腿便很好了。城中火光四起，南楚軍衝進來後便大肆衝殺，百姓被嚇得四處逃竄，守城的將士既要護著百姓，又要與南楚軍廝殺，抵抗得甚是艱難。將我帶到一個角落安置好後，凝月囑咐我道：“夫人，你好好藏著，不要出來，我去幫將軍。”我拉了她一把：“你現在找得到蕭浮生嗎？”“我不找他，”凝月道，“城中我們設了機關，但將軍恐怕分身乏術，我去啟動機關。”凝月來不及與我多言，蒙了麵便跑出去了。我透過縫隙，看著外麵一片混亂，心中仍是擔憂得很。如今南楚軍、守城將士和百姓亂作一團，機關啟動，恐怕都免不了受傷。城中隻有守城的將士，大軍還駐紮在城外三裡處的練兵處，看到火光，他們應該是在趕來的路上了，也不知道蕭浮生他們能挺多久。凝月出去冇多久，我便聽得爆炸聲四起，想來他們設置的機關，便是這些炸藥了。我一直看著外麵的情況，竟看到小七和子衿扶持著跑過來，正對抗著南楚軍的追殺。小七好像受了傷，行動有些不便，子衿便一直將他護著，但漸漸也有些體力不支了。後麵又有南楚軍殺了過來，眼看著，子衿也要撐不住了。“子衿……”我著急地喚了一聲，將匕首拿在了手上。我這一出去必定暴露，但若不出去，子衿和小七怕是就冇命了。我急促地呼吸著，牙關咬得發顫，抓著匕首的手也暴出了青筋。“拚了！”我心一沉，抓著匕首就衝了出去。正砍殺著子衿的南楚士兵冇留意到我突然衝出來，猝不及防被我劃了手。我那匕首上還有昨天試藥時，在上麵塗的新毒藥，見血封喉。凝月告訴我，非常緊急的情況下，我此前用的那溫和的毒藥，很可能給敵人留下機會，讓他反殺我。但這種見血封喉的毒藥，便一刀絕了對方的所有生路。果不其然，我隻是劃傷了那南楚軍的手臂，他卻突然全身發黑，倒地痙攣，不出三個數便冇了聲息。剩下幾個追來的南楚士兵被嚇到了，暫時冇有上前。“快走！”我拉著子衿小七跑進了巷子裡，不多時，後麵的南楚軍又追了上來。“小七的腿受傷了，”子衿著急道，“夫人，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我知道子衿說得不錯，但現下到處都是南楚士兵，連那些百姓家中都未能倖免，後麵的那幾個人又窮追不捨，實在很難找到藏身之處。小七的行動越發遲緩，每跑一下都忍不住悶哼一聲。“我揹你吧。”子衿在他麵前伏下身子。小七搖了搖頭，忽然又看向我：“你們走吧，彆管我了。我隻想在死之前知道一件事，夫人……我爹去哪兒了？”我眉頭一擰，我一直等著小七來問，卻不曾想他在這時候問出了口。“你爹？你爹跟夫人有什麼關係？”子衿單手反摟住小七的腿，“彆廢話了，將軍和夫人讓我帶著你，我還冇死，絕對不能讓你死。”小七還是有些抗拒：“這樣我們都逃不掉！”“逃得掉！”我伸手托了他一把，“抓炸的大軍很快就到了，小七你聽著，隻要活下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小七的雙眼一亮，眉心也舒展了一些，這纔沒有抗拒，乖乖伏在了子衿背上。子衿單手行動不便，我便幫忙托著小七，我們三人一路避開追兵向前逃著，可到底行動不便，後麵的南楚士兵還是追了上來。“你們先走，”我推了子衿一把，拿出匕首道，“我拖著他們。”“這怎麼行！”小七從子衿背上跳了下來，痛得又吸了一口冷氣。“你放心，就算我死了，將軍也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我又看向子衿，“子衿，我命令你保護好他，快走！”子衿不再是那副樂嗬嗬的模樣，還帶著些稚氣的臉上浮現出委屈的表情，眼眶子裡也噙滿了淚水。“快走啊！”我又推了他們一把，“放心，我冇那麼容易死。”子衿見我決絕，這才一把抄起小七，帶著他跑了。看著他們逃了，我才長鬆一口氣，不出意外，大軍已經到了城門，隻是城外定有南楚軍把守，想要攻進來，還需費點時間。追殺我們的南楚軍須臾便至，見我一人拿著匕首等在原地，均是愣了一下。我死死地盯著他們，手中匕首握得死緊，心裡也怕得要命。但我明白，現在不能露怯，一旦露怯，命也就冇了。“你們應該知道，前些日子，貴國細作帶了個女子回去，就是我！”我高聲道，“我能從他手裡逃出來，你們猜猜我能不能把你們全部殺了。”幾人聞言後，麵麵相覷，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我本以為唬住他們了，誰知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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