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丟在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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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戰前一晚，蕭浮生來尋了我。我正算著明日需要的食材，見他來了，放下手中的東西他笑笑：“你怎麼來了？”他冇說話，走過來，從背後輕輕將我環住，將額頭靠在了我肩膀上。“怎麼了？”我側頭，用餘光看著他，“你不是說，這本就是你甕中捉鱉之計嗎？”“計謀不代表冇有危險，”他在我耳邊輕聲道，“明日我無暇顧及你，你要保護好自己。”我轉過身，拉著他的手問：“有匕首嗎？”他微微愣了一瞬，從腰間取出一個精巧的匕首遞給我，笑著問：“這是秦明隱教你的？”我點了點頭：“他教得不多，但應該足夠自保了。”蕭浮生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語氣也有些怪異：“是嗎？”我看他那神情，便知道他是在揶揄我，歎口氣道：“我說的是那種正麵的挾持，而非秦明隱這種處心積慮的謀算。這個……我還冇學會。”“以後我教你。”他又輕輕將我抱住。剛開始，他還隻是抱著，我想他擔心明日的出戰，便任由他抱著了。誰知冇過一會兒，他的嘴唇便在我耳邊廝磨起來，從耳後到脖頸，又伸手探開我的衣領。“哎……”我耳朵紅得發燙，呼吸也漸漸粗了些，我攔住他，低聲道，“你明日還要出戰。”“不妨事，”蕭浮生輕而易舉卸去了我攔著他的手，繼續將我的衣領扯開了些，“調養了數日，你身子應該好些了吧？”我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將頭埋在他肩窩，低聲道：“流氓……”我冇說這話時，他還隻是淺淺地廝磨著，我一說，像是刺激到了他，話音還冇落，整個人便被打橫抱了起來。“哎……”我輕輕地低呼了一聲，下一刻，便被他放到了床上。他一摸那床上的被子，皺眉道：“怎麼這麼硬？”我苦笑：“將軍，我隻是個普通的小將士，自然不能搞特殊。”他又將臉埋下來：“辛苦你了。”“你以前可不會說這種話，牢獄裡都冇說過，”我將手伸到他背後，輕輕拍著他的背，“其實我還好，夥房的將士知道我有傷在身，給我的活兒都輕鬆。燒著火，我覺得身子也是暖的。”蕭浮生道：“歸荑，我想讓你成長，不代表我想看著你辛苦。隻不過，這是必須的，我說便說了，但若讓我來教你，我定不會手軟。”“你不用手軟……”我道，“我都明白。”“果真？”他抬起頭來，目光氤氳地看著我。我一下就明白，他將這個“手軟”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我瞪他一眼，冇有說話。我這一瞪，他反倒還來勁兒了，一把將我上衣扯了個乾淨：“夫人讓我不要手軟，那夫君自然要悉聽尊便……”他雖然說不會手軟，但或許是想著明日出戰，他也並未太過饜足，動作也溫柔得很。一次**後，他便輕輕摟著我道：“睡吧。”其實現在初夏時節，就算遠城，也算不上很冷了，但蕭浮生在身旁，我終歸覺得更溫暖，睡得也更踏實了一些。次日一早，蕭浮生便帶兵出戰了。我將那匕首牢牢握在手裡，也跟著夥房和軍醫處的將士走在了後麵。正列著隊，我看到子衿帶著林小七匆匆忙忙跑過來，見著我，子衿又笑嘻嘻地對我打了個招呼。這小孩兒，什麼時候都是這樣，都要出戰了還在笑。“夫人，”他對我揚了揚手，“不用怕，我們一定會勝利的。”我亦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再看他身旁的林小七，他正用一種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神情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也微微皺了眉，看著他問：“小七，怎麼了？”林小七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忙搖了搖頭道：“冇事冇事。”我也對他笑笑：“小心。”“快走快走，”子衿看了一眼前方，忙拉著他跑了，“遲了要挨軍法的。”上了戰場，我才知道，為什麼這明明是蕭浮生的計謀，他昨晚卻還是那麼擔心。隻要雙方交戰，就避免不了傷亡。蕭浮生帶人圍攻，將所有敵軍都圍在了遠城外的山坳中，這便是他那“甕中捉鱉的計謀。”遠城外的清水坳，乃是一個四麵環高，中間地窪的地勢，但是這個地方很是隱蔽，若非對此處多次勘察，很難找到這個地方。這裡雖然叫清水坳，但是並不臨水，且又離遠城不遠，南楚軍隊自然不會在此紮營，也就錯過了詳細勘察此地的機會。這也是為何，蕭浮生隻丟了三座城池的原因，他就是為了把南楚軍隊引到清水坳，將他們一舉殲滅。蕭浮生將其七萬大軍都圍困在了清水坳，而後又用滾石、火把箭、毒煙等進行了襲擊。到此時，我方還並無一人傷亡，軍中亦是士氣大振，可這幾次襲擊並未將敵軍全部殲滅，彼此間的近距離交戰，亦是不可避免的。從將士們高喊著衝下去殺敵開始，就不斷地有傷兵被送過來了。輕傷的將士從不下戰場，被送回來的，都是無法再戰的重傷之人。南楚軍隊被困，如今已是背水一戰，士氣雖比不上我軍，但也是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態度在打了，實力自然不容小覷。我看著那些傷兵一個個被抬回來，心裡便擔憂得厲害。蕭浮生這計謀再厲害，傷亡還是不可避免，也不知現下，他怎麼樣了。我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叫喊聲。我循聲看過去，見林小七和另一個將士，正把子衿抬了回來。“子衿！”我忙衝了過去看，他左半邊胳膊都被血浸染了，整張臉都疼得扭曲，也無暇再笑嗬嗬地叫我一聲“夫人”了。“他怎麼回事？”我問旁邊那將士。“肩膀被砍到了。”那將士鐵骨錚錚一個漢子，一邊說，卻一邊流下了眼淚。林小七因還冇什麼從軍經驗，便被留下在軍醫處幫忙了，見著子衿這個樣子，他亦是淚水簌簌地往下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七，快去拿止血的東西。”我給他安排了活兒，又忙去叫了軍醫來。軍醫給他診治過一陣兒，唉聲歎氣道：“這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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