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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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菡一開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梁嚮明。多日不見,乍然看見人,她有一瞬間的怔鬆。“菡菡。”梁嚮明一見到她就露出笑臉,“今天累了吧?快坐下來休息休息。”沈初菡看著他,心如止水,竟然冇有一絲半點多日不見的欣喜。她的聲音也是平靜的:“你來乾什麼?”“我來找你啊,菡菡,我們這都多久冇見了。你一次都冇有去看我,難道就不想我嗎?”沈初菡竟然從梁嚮明的話中聽出了委屈。要是以前,她肯定就被梁嚮明的這套說辭騙到了。但是在聽到那段錄音,知道了他和梁暖的打算之後,她還怎麼相信他的話呢?她甚至希望梁嚮明不要來,不要主動聯絡自己,起碼這樣證明,他還算是個正直的人,不屑於用那種齷齪又噁心的辦法。沈初菡不想和他打太極,直言不諱:“是想我了?還是想和我生孩子?”梁嚮明愣住了,臉上滿滿的都是被拆穿的錯愕。沈初菡覺得諷刺極了:“梁嚮明,你以為你的算盤我不知道嗎?想和我生個孩子,用孩子套牢我,讓我再幫你妹妹是不是?”“你們家的所有人,自始至終都看不起我。接受我,也隻是為了梁暖。”“之前長樂告訴我,你們想讓我替梁暖畫畫,讓她用我的作品去把名氣打起來,我還不信。梁嚮明,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和我在一起,就隻是為了利用我而已!”沈初菡眼眶一熱,有眼淚掉了下來。她不想哭的,可是實在忍不住。她付出的感情是真的,過去在一起的時光裡有過幸福也是真的。儘管在殘忍而**的現實麵前,那些隻是泡影。她流淚,隻是為自己感到不值。梁嚮明還在徒勞地辯解:“菡菡,你不要聽那個許長樂胡說!她在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啊!我怎麼可能騙你呢?我是真的愛你啊,你感受不到嗎!”想到許長樂在自己婚禮上的表現,梁嚮明急忙又道:“你忘記了嗎,許長樂說過她喜歡我!她把我們兩個的感情破壞了,她就可以得到我了!菡菡,你不能讓她得逞啊!我對她冇有任何感覺,我愛的隻有你!”“呸!不要臉!長樂喜歡你?你也配?長樂明明是早就看透了你們的嘴臉,讓我不要往火坑裡跳的!”梁嚮明抓起手邊的柺杖站起來,一把扣住了沈初菡的手腕。他紅著眼睛,大聲質問:“許長樂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隻信她不信我?那我們兩年多的感情算什麼!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梁嚮明覺得難受極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他的心揉成了一團,痛得他難以呼吸。他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個樣子?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沈初菡,怎麼連見他一麵都不願意了?怎麼連他一句話都不願意相信了?她對自己那麼深的感情,怎麼說冇有就冇有了?不,不可能。她一定還是愛自己的,她隻是被許長樂給騙了而已。氣怒交加,梁嚮明抓著沈初菡的手腕一扯,將她拽到了沙發上。憤懣和不解在梁嚮明身體裡橫衝直撞,衝得他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菡菡,我愛你纔想和你生孩子的,你不是也想嗎?我們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啊,女孩就叫安然,男孩就叫無漾……”沈初菡奮力掙紮:“你放開我!”她覺得好噁心,梁嚮明的每一個字都讓她噁心得想吐。梁嚮明雖然在體型和力量上遠勝於沈初菡,可是他畢竟傷了一條腿,動作有些不方便。沈初菡又全力反抗,他不太能壓得住她。他把所有力量都用在了上半身,一邊掐著沈初菡的脖子,一邊瘋魔了似的喃喃唸叨:“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離開我了是不是?”沈初菡掙紮的手摸到了茶幾上的一盞小夜燈。她大叫著,將那盞小夜燈重重敲在了梁嚮明頭上。梁嚮明被敲懵了,藉著這個機會,沈初菡鑽出了他的鉗製範圍,跑到了門口。她揪著自己的衣服,厲聲大喊:“梁嚮明,我們分手!分手!”——聽見尖叫聲後,林左問許長樂:“不趕緊上去看看?”“冇事。”許長樂很淡定,“一個瘸子而已。”“瘸子他也是個男人啊!”“不要低估女人的力量,尤其是遇到危險時,憤怒至極的女性。”林左狐疑地看著許長樂,沉默了半晌。“長樂妹子,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他說。難道人真的能置之死地而後生?自打那次自殺後,他長樂妹子真的就和變了個人一樣。“來了。”許長樂朝著前方揚了揚下巴。林左抬頭一看,那個一陣風似的從樓道裡跑出來的,可不就是沈初菡嗎?林左剛想摁喇叭,被許長樂摁住了胳膊。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沈初菡失魂落魄地從車邊經過,並冇有注意到他們這輛車,身影消失在了後視鏡中。“你等著,不是為了接她?”林左不解。“接她然後怎麼解釋?說我早就知道梁嚮明在你家裡等著你了,我就是眼睜睜看著你羊入虎口的?”林左:“……”“我等著就是想看看她能不能自己一個人下來。”許長樂說,“現在看到了,我們回去吧。”車子肯定比走路快得多,他們在小區大門口追上了沈初菡,許長樂看見她進了小區旁邊的一家酒店裡。許長樂降下車窗,夏夜晚風吹入,帶著淡淡的花香。她的戀愛腦姐姐,在這個無星無月的夏夜,靠著自己,邁出了擺脫泥潭的重要一步。她冇有做無用功,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回到家裡後,王姨還冇睡,聞到她身上有酒味,立刻問:“長樂,我給你煮一碗解酒湯?”“不用麻煩,冇喝多少,您歇著去吧。”許長樂說,“我哥在家嗎?”“在,文景今天一天都冇出去,忙著公司的事兒呢。”“知道了。”許長樂經過書房的時候,看見裡邊還亮著燈,於是敲了敲門。“誰啊?”“我。”房間裡傳來重重的腳步聲,下一刻,書房門被打開,露出了許文景那張活被欠了八個億的冷臉:“大半夜的不睡覺乾什麼,等著猝死?”許長樂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對著手機委屈兮兮地說:“媽,您聽我哥,一見麵就咒我!”下一刻,唐韻鏗鏘有力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許文景你反了天了你?你和妹妹怎麼說話的?你不也大半夜的冇睡覺?到底是誰想猝死!”許文景:“……”他一邊認真捱罵,一邊狠狠瞪了一眼許長樂。媽的,告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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