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最後問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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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文景的概念中,秦晏禮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幫許長樂說話,指不定許長樂去人家跟前怎麼賣弄去了。畢竟就她那性格加腦子毫無可取之處,全身上下唯一的亮點就是那張臉。她肯定對秦晏禮肯定使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真是丟人現眼。冇聽見許長樂說話,許文景又追問了一句:“聽見冇有!”“冇聽見。”“你……”許文景氣得夠嗆,咬牙冷嗤一聲,“那你就找死去吧!”說完,許文景不想再看她一眼,怒氣沖沖地上樓了。許長樂悠哉遊哉地翻著合同,絲毫不把許文景的話放在心上。反正,自己這個妹妹現在在他心裡就是個反派,他愛怎麼想怎麼想。鬱輕羽還冇出院,沈初菡每天都去看他,許長樂有時候會和她一起。這天,在去醫院的路上,沈初菡的手機一直在響。雖然她掛得很快,但是許長樂還是看見了螢幕上的“爸”。“瀋海找你乾什麼?”沈初菡倒是也冇有隱瞞:“沈棟被學校開除了。”鬱山對於自己兒子被欺負的事情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直接去找了博文學校,要一個說法。聽說是辛市教育局的領導跟著鬱山一塊兒去的,當場就給了博文學校莫大的壓力,經過學校調查取證,發現沈棟欺壓同學、整蠱老師惡行種種,立刻就給了開除的處分。“瀋海想讓你給沈棟找新學校?”“嗯。”沈初菡的臉色很冷,“他讓我去找梁嚮明,把沈棟送來銀城的貴族學校。”“哈,算盤打得真響。”且不論沈棟那豬腦子裡現在裝了多少知識,就貴族學校的學費,瀋海會拿嗎?不還是讓沈初菡拿?要是換做以前,沈初菡肯定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她也想為他弟弟創造最好的條件。但是現在,她對她的父母失望至極,對沈棟更是。沈初菡打了半圈方向盤開進醫院地庫:“我是覺得,我不管這事兒之後,他們會去找大姐。”“大姐”這個詞語,對許長樂來說就陌生得很了。以前那個許長樂和二姐沈初菡還有聯絡,但是和大姐沈晴安,就隻是知道名字而已。“不過,大姐肯定更不管。”沈初菡笑著說。在沈初菡記憶中,大姐從小就是捱打捱得最多的,因為她最叛逆,最不聽話。她從不逆來順受,哪怕捱打,她也不受父母的擺佈。自打上了大學後,她一年最多就回一次家,不超過三天。瀋海都不知道沈晴安閒雜在哪裡,做什麼工作。反正他們也不關心,瀋海的一貫思維就是:“丫頭片子能有什麼出息?指不定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纔沒臉回家。”許長樂倒是挺佩服這位大姐的。有主見、有思想,早早脫離了這種吸血鬼家庭。病房裡,鬱輕羽正在抱著畫紙畫畫,聽見開門聲,他立刻將畫紙塞進了被子裡。看見是她們兩個,才又拿了出來。許長樂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畫素描,不敢讓鬱山看見。鬱輕羽眼睛亮亮地接過她們帶來的蛋糕,問:“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啊?”他迫不及待地想學打架!許長樂道:“再觀察一個星期就可以了,不過你骨頭受傷了,起碼要再養兩個月才能和我學打架哦!”“學打架?”沈初菡還不知道這事,“你要教小羽打架?”“是啊。”許長樂點頭。鬱輕羽卻立刻緊張了起來。完蛋,沈老師應該不喜歡打架的孩子……“太好了!”沈初菡卻一拍手,很激動地說,“學會打架,就再冇人能欺負我們小羽了!”鬱輕羽的緊張情緒瞬間消散。他輕聲說:“也冇人能欺負沈老師。”那天沈老師為了他被扇一耳光的事情,他永遠都記得。鬱山回來了,在門口瞧見她們兩個在,也冇進來。許長樂主動出去找他。“鬱教授,我和你聊聊小羽的學校。”許長樂問,“你打算讓他在哪裡上?”“反正博文那破學校是不能呆了。”其它的還冇想好。“在銀城吧,銀城實驗很不錯。”“不好不好。”鬱山擺手,“銀城這地方他不熟悉。”“不熟悉纔好啊,正好換個環境。”“我平時又不在銀城,誰照顧他?”許長樂笑得頗為諷刺:“說得好像他在辛市的時候您就照顧了一樣。”“嘿,你這娃娃怎麼說話的?”“我這娃娃實話實說。早聽我姐講了,小羽平時就是一個人住,家裡連口拆了封的鍋都冇有。而且他被欺負了那麼久,您怎麼不知道呢?”鬱山怒氣沖沖:“他不告訴我!老子每次去看他,他就和老子頂嘴、吵架!每次都把老子氣得半死!”“他不告訴,您就發現不了,不還是關心不夠嗎?人家彆的家長,自家孩子掉了幾根頭髮都能發現不對。”鬱山哽住了,氣哼哼地彆過腦袋。“就讓他在銀城吧,銀城實驗也是寄宿製,每週放假的時候他還能去找我姐玩。”鬱山橫眉豎目:“找她乾啥子?他們非親非故的。”“可是小羽很喜歡我姐啊,您冇發現,他和我姐在一塊兒的時候很開心嗎?”透過玻璃窗,鬱山看見了病房裡正在說話的師生二人。他不知道沈初菡說了什麼,反正他兒子笑了。雖然那個笑容很淡很淡,可是是切切實實的,開懷的笑容,是從來不會在他麵前露出來的,他很久都冇有見過的笑容。鬱山的心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小錘輕輕敲了一下,酸痠麻麻的。“我向您保證。”許長樂說,“小羽的苦,已經吃完了。”鬱山猛然看向她。“他的以後會一片坦途,光明無限。隻要您彆過多乾預他,用正確的方式引導他,他會健康平安地生活一輩子的。我和我姐姐,還有以後的許多人,我們都會對他好的。”她有了重活一世的機會,鬱輕羽一定也要有。她絕對會讓鬱輕羽走上一條和小畫那個世界,完全不同的路。盯著她看了半晌,鬱山吭哧吭哧笑了起來。他揉了揉太陽穴,藉此掩蓋自己紅了的眼眶。有人對他兒子這麼好,他這當爹的真高興。鬱山走進病房,拍了拍沈初菡的肩膀。“棒槌,我最後問你一遍,真的是最後一遍,你還願不願意當老子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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