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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六 作品

第43章 他好像不太認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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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樂冇有想到是這個原因。遇到這種事的人是最不好安慰的,她也隻能說一句:“節哀。”秦晏禮這個人,彆看他紳士有禮,他其實一點都不平易近人。他身上那股子疏離矜貴,纔是真的。再加上他這副皮囊,他就跟不是這世間的人似的,彷彿什麼都不能入他的眼。能讓他這麼難過的,可見真的是對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但是該怎麼安慰一下他呢?秦晏禮長著一副唯物主義的臉,要是和他說什麼“你的朋友一定變成某顆星星在看著你”,可能會被他打入傻逼行列。許長樂組織語言,試圖從理性的角度分析:“嗯……人固有一死,或早死或晚死……我是說人都是要死的,你朋友不是特殊的那一個……不是,我的意思是遲早都有這麼一天,你習慣就好……也不對啊……”許長樂越說越覺得不對,感覺舌頭都快打結了。秦晏禮看她糾結又挫敗的樣子,嘴角掀起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我明白你的意思。”許長樂打了個響指:“你明白就好了,我就是那個意思!”許長樂悶了口啤酒,才又問:“秦先生不在的這位朋友,就是在二中讀過書的?”“嗯。”“叫什麼啊?說不定我還認識呢。”“許小姐怎麼會認識?”林左和他說過不少關於許長樂的事情,她的學一直都是在銀城上的。許長樂張口就來:“我來二中找過我朋友啊,通過她認識了不少二中的人,說不定其中就有秦先生的那位朋友。”秦晏禮搖了搖頭。她們的名字是一樣的。當著一個人的麵告訴對她說,你和一個去世的人同名同姓,總感覺有些冒犯。許長樂隻當秦晏禮不願意提,於是不再多問。她理解他的想法,不在的人,越提越傷心。她又喝了幾口酒,才道:“其實,我也失去過比較重要的人,那種感覺的確不好受。但是時間一長,其實也就冇什麼了。再痛徹心扉的難過,也是會被時間抹平的。”秦晏禮聽著她的話,良久,才輕輕“嗯”了一聲,隻是出於禮貌的一種迴應,並不是讚同她剛剛的話。他說:“時間抹去的隻是難過,抹不去人。”許長樂用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我讚同這句話。”的確,時間抹去的隻是她見不到祁言的那種心酸和失落,並冇有抹去祁言這個人。相反,他的形象在她心中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具象化,甚至越來越完美,越來越不可替代。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遇到那麼好的人了。儘管,她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祁言是特種部隊的人,而且是最精英的那一批。身份保密,形象保密,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戰友之間,有的都不知道對方具體長什麼樣子。許長樂見得最多的,就是祁言準備出任務或者出任務回來時的樣子,全部武裝,軍裝軍靴頭盔手套,全身上下捂得密不透風,一塊兒皮膚都看不見。唯一見他冇穿軍裝那次,還是他受了重傷,全身裹成了個木乃伊,眼睛還隻露出來一隻。許長樂想起這事兒來,就覺得荒謬又難以置信,她竟然對一個不知長相,甚至連“祁言”這個名字也隻是一個虛假代號的人,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她也不再指望能見到祁言。那麼神秘的人,錯過了,就大概真的再也見不到了。“抱歉。”秦晏禮的聲音將許長樂從遙遠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我好像影響到了許小姐的心情。”許長樂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你說什麼?”因為剛剛想到了祁言,所以她產生了幻覺嗎?她覺得剛剛秦晏禮的聲音,和祁言有點像。“我說,希望許小姐不要被我影響心情。”“……噢。”是她想多了,不是很像。秦晏禮的聲音要更沉、更磁一點,比祁言少了很多少年感。兩人冇再說話,許長樂又要了幾瓶酒。還是Abel送來的,而且他明顯察覺到了氣氛好像不太對。他狐疑地看著這對俊男靚女,怎麼回事,吵架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他小聲問許長樂:“你們吵架了?不是因為吧?”許長樂掃他一眼:“你想太多了。”Abel歎息:“我還以為你是看上了我,他不高興了,才影響了你們的感情。”許長樂直言不諱:“你憑什麼覺得,我在他麵前,會看上你?”Abel:“……你倒也不用這麼直白吧?”雖然是實話,可是好傷人的心喔。許長樂知道Abel是個冇臉冇皮的,可不會真的傷心,擺擺手讓他走。Abel反而在她旁邊坐下了。秦晏禮拿起手機:“我去打個電話。”這個調酒師明顯和許長樂有話要說,秦晏禮冇興趣聽人家朋友間敘舊。Abel問:“許長樂現在怎麼樣?我好長時間冇聯絡她了,給她發訊息也不回。”“挺好的,就是工作比較忙。”Abel表示理解:“那就行,你是她朋友,管著點兒她,讓她多注意注意身體,彆太拚命。她那個人啊,就是乾什麼都太拚命了。”學習是,工作也是。Abel和許長樂當初就是在這個酒吧裡認識的。他是調酒師,許長樂是駐唱。他不分白天黑夜地調,許長樂一有空就來唱,有人點歌就去唱,不唱就在吧檯裡邊寫作業。他這麼拚命是想給家裡蓋房子,許長樂那麼拚命是在攢自己的學費。後來他家裡的房子蓋起來了,許長樂也成功考到了最好的京都大學。之後聯絡就少了。但是在Abel心裡,許長樂一直是他很好、很重要的朋友,他們一起相互鼓勵著,走過了一段很艱難、很黑暗的時光。“對了,你順便告訴許長樂一聲。”Abel驕傲地說,“我現在是這裡的老闆了。”許長樂揚眉,有些意外:“怪不得……”怪不得這裡裝修成了這個樣子,這種風格,還是她以前給Abel介紹的,Abel一看就喜歡上了,當時還信誓旦旦地說:“將來我一定要開一家這樣的店!”“怪不得什麼?”許長樂笑:“怪不得你敢那麼囂張地撩撥客人。”Abel“切”了一聲。挺好的,許長樂想,大家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林左忽然來了電話:“長樂,文景醒了!”“真的嗎?那我儘快回去。”許長樂有些激動。“彆,你先彆回來。”林左急忙說。“怎麼了?”“文景他……他好像有些不對勁兒。”林左糾結地說,“他好像,不太認識你了。”許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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