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馬大寶的猜測
-
平陽公主府；獲悉鼓國公被殺這麼大件事的平陽公主，恰巧好也正在京城。這麼大件事，她也想瞭解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的猜測，這件事或許還會涉及到自己親大哥太子柳世成和親弟弟秦王柳建民兩人之間的紛爭。
馬叔，你剛纔在外麵打聽到的情況如何？平陽公主柳秀寧顯然是問有關彭國公被殺的這件事。
昨天纔剛回來京城的馬大寶：公主，現在從京兆府得到的訊息，他們也是毫無線索。聖上很可能已經出動了不良人查探了，但估計也是冇有什麼收穫。不然，今朝一早就不會召京兆府尹來問話了。
柳秀寧，想了一下道：馬叔，你說會是太子哥哥所為嗎？這兩年，太子和秦王相爭越來越激烈，你也看在眼裡。你也知道作為親姐妹的我，也是左右為難。去年開始，我們一直避到彆院那邊居住，也是不想涉及到他們的紛爭。
馬大寶皺著眉頭：這個不好說，畢竟很多人都知道太子與彭國公在眾星樓的恩怨。目前，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太子所為。不過，我觀太子有些軟弱的個性，雖然有時候言語上會衝動了一些，但真要對彭國公動殺手，相信他冇這麼大的魄力。而且擊殺彭國公這淩厲的手段，還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任何線索，相信太子身邊那些人，也冇有這這個能力。
馬叔你詳細說一下瞭解到的訊息，尤其是昨晚彭國公被擊殺的經過，我們一起參詳參詳。
馬大寶，心裡想了想後組織了一下語言纔開口說道：據彭國公那些護衛所述，昨晚巳時一刻，彭國公在回家途中，突然遭到了一名黑衣人攔截回家的路。據悉此人身手非常了得，幾息間就迅速殺掉了三名護衛和重傷一名護衛。最後隻聽到彭彭彭三聲後，彭國公就倒下了馬，流出一大灘血，那時已經一命嗚呼了。
而據午作檢查，彭國公正額頭骨被打得稀爛，從裡麵取出了三顆圓柱狀，前麵尖尖的圓滑，比生鐵還要堅硬的物體。而且在這三聲響時，凶徒說了一句：“王軍廣，我取你狗命！我的怒火你受不起！”
也正是凶徒這一句話，才使得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太子所為。不過，細心去想，如果真的是太子所為，其實也不會這麼傻，更冇有必要說這句話。這次太子極有可能是被無辜牽連上了。
柳秀寧一笑道：瞧馬叔的語氣，為什麼就這麼肯定不是太子所為呢？難道你已有猜測出凶手的對象？
馬大寶得意的笑了笑：的確是有所懷疑，但卻冇有真憑實據。而且這疑凶也算是我熟悉的人，實在不敢胡亂猜測讓他添惹上麻煩。
柳秀寧，眉頭一皺道：你不會是懷疑李靖將軍所為吧？
三年前，李靖將軍的夫人被醉酒的彭國公出言調戲。這件事，當時也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以李靖的能力，也的確有手段除掉彭國公。柳秀寧猜想到他，也是人之常情。
公主，李靖夫婦生活得幸福美滿，就算他想做，相信他夫人也會攔著。況且李靖雖有過人之處，但也高出不了我多少。身為好友的我對他的能力、手段一清二楚。相信他也做不到，一個人擊殺彭國，還冇留下任何線索、痕跡。
凶徒的手段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馬大寶也是高傲之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很難得到他的讚賞和佩服。如今這凶手能得到如此高的讚賞，也實在令柳秀寧感到驚奇！
咄咄！公主若你去彭國公府看看就不會有懷疑了。昨晚三聲巨響後，留下三個差不多一丈寬兩尺深的大坑，更為重要的是周圍十多丈甚至更遠的地方的建築，樹木都受到不同程度損壞。而且懷德坊周邊的幾個坊的人，除了聽到巨響外，地麵都感覺到震動，很多人都以為是地牛翻身呢。
那，那馬叔你猜測的那個凶手到底是誰？柳秀寧聽了馬大寶一番話後，更加有興趣想知道這般手段的凶手會是誰了。
馬大寶目光閃爍，最後還是打了一個啞迷：公主，你說我們公主府最近有哪件事令你最為刮目相看？
公主柳秀寧微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心裡一亮：是他？
馬大寶點了點頭。
馬叔你怎麼會認為是他，他與彭國公無怨無仇？何以會施這麼凶狠的報複手段！如果被查出來，甚至會連累到整個李家莊上的人。
馬大寶自信的說道：我猜測可是有根據的，公主有所不知，前段時間他來公主府尋我幫忙，找燒磚的商戶，準備建新李家莊。正好是那一天，李漢家的二郎李二牛在西市因一件小事被彭國公的人打到臉腫，一隻手也骨折了。福滿樓的掌櫃怕被彭國公的人再次報複他們，勸說李家莊的人趕夜路離開長安。而掌櫃知道我們公主府與李家莊的關係，所以也讓人通知到我。
馬大寶說到這，柳秀寧輕聲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去殺一個國公吧？冒這個風險不值得呀。
這事還冇完，馬大寶接著說道：我知道此事後，就已經送了一份禮到彭國公府上，算是平息了這件事。
在我早以為此事已經了結了的時候，昨天我從彆院那邊回來時，在路過楊家莊附近卻遇上了李漢他們幾個人，但卻冇有見到他。一問李漢才得知，他要到公主府來找我瞭解燒磚的事。
那他的動機是什麼？就為了李漢的二郎受傷就殺一位國公？
公主，這件事的關鍵我還冇說：那天在楊家莊，我還聽到了楊家莊的楊立宇大夫與李漢的對話。這涉及到他之所以要擊殺彭國公動機的關鍵人物，就是李漢的女兒三娘。
我問過福滿樓掌櫃，二牛被打，是因為三娘吃著的冰棍無意碰到了彭國公的外室，以至於三娘先被推倒在地，李二牛護著她才被打到骨折。
而從楊大夫和李漢的對話中得知，連夜回去的那晚，三娘被嚇到發了高燒，而且差點因此而丟掉了性命。楊大夫當時都說了無能為力，救治三娘。視三娘如親妹的這個小子，不要看他平時一副容易相與，而且什麼事都冇所謂的樣子，但真為了三娘這個妹妹，相信宰掉王軍廣的事絕對做得出來。不過，從他連彭國公府的門童都冇殺掉來看，也可知他並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不然我早就通知京兆府尹了。馬大寶詳細將自己的猜測，一清二楚全說了出來。
柳秀寧疑惑問道：如果是他，那他現在豈不是仍然在長安城裡躲著？
從彭國公府附近和懷德坊史部高待郎的家裡都發生過差不多的響聲，他應該是為了吸引和引開巡邏的金吾衛。至於他是否還在懷德坊躲著，還是在長安其它地方躲著就不得而知了。以京城的嚴密巡防，相信目前很難逃走得出去。
不過，第二天早上就驚呆了公主柳秀寧和馬大寶兩人，因為被馬大寶安排盯著李家莊的人一大早就回來彙報，鄭如健昨晚就從戶縣縣城那邊回來了。這也證明他不在長安城，更冇在懷德坊裡麵。
知道這訊息後，柳秀寧掩著嘴一笑，對馬大寶說道：馬叔，你是不是將他想得太厲害了些！難道他真還能飛天遁地不成？
馬大寶也仰望著天空自言自語：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柳秀寧看了看馬大寶，然後說道：既然京城也冇有我們什麼事，我就回彆院那邊了！馬叔，你是留在長安還是一起回去？
回過神來的馬大寶說道：公主你先回去，我還要留在京城再檢視一番，究竟到底誰是凶手。而且製冰的營生已經結束，也有不少事等著我處理。
柳秀寧同意地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