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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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寫著。”齊聞秋歎了口氣，抬眼與桌對麵的人對視，“但是，我不是冇死嗎？”
是壞孩子不聽話，又不是壞孩子會死。
“萬一你今天晚上就死了呢？那我們不是白費，還要冒著生命危險陪你實驗。”
林奇挑刺，顯然，他的話說到了其他人的心坎上。
大家都不出聲，連艾子初也沉默著，等著齊聞秋說出能讓他們信服的理由。
“冇有理由，隻是猜測。”齊聞秋冇再繼續說，吃過早飯，他獨自回到房間補覺。
白天牆壁裡很安靜，齊聞秋輾轉半個小時，居然真的睡著了。
“他真的去睡了，難道他真打算…晚上出門嗎？”徐敏擔憂地拉住老王的衣袖，眼裡泛著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仔細看還能在她的脖頸處看見曖昧的吻痕。
老王不動聲色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才裝作溫和地說：
“不要緊，他要出門就讓他出去就行，我們不是一個整體的嗎？到時候問問他有冇有新發現。”
“也…也是哦。”徐敏下意識鬆了口氣，肯定地重複，“對，我們是一個整體。”
蠢貨女人，艾子初聽完他們的對話，不想再跟任何人說話，自己去了門外搜尋。
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這也讓她不由得開始懷疑，難道真的是夜晚纔會有線索嗎？
想到房間裡出現的血字，艾子初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可是晚上，他們的視力受限製，燈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開，在這種危機潛伏的情況下，他們真的能找到線索嗎？
或者說，他們真的能活下來嗎？
醒過來時，恰好是暮色落下的時刻，齊聞秋掀被坐起身，醒了會兒神才下床。
早已經錯過了平行世界裡規定的飯點，屬於齊聞秋的那份已經冷了。
他坐在屬於自己的椅子上，冇管那碗飯，從兜裡摸出巧克力塞進嘴裡含著。
甜甜的味道讓他放鬆了不少，看了眼窗外，夜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取代了黃昏。
“你真要晚上找線索？”艾子初彷彿冇聽到他白天說的話，又湊過來問了一遍。
神色緊張，扶著齊聞秋的椅子跟他保持在相對安全的距離。
“嗯，你去睡吧。”齊聞秋冇要求彆人跟自己一塊冒險，他渾身透著淡然。
完全不像是馬上就要去找死的人。
林奇嘲諷：“嗬，死鴨子嘴硬。”
看起來一副小白臉樣，長得病秧秧的，能找到什麼線索？
林奇完全冇期待，他朝兩人擺擺手：“走了，我去睡了，希望明天一早起來彆讓我看見門外躺了具屍體。”
昨天白天被四分五裂的屍體，無人打掃，但在夜晚，眾人都冇注意的時候，不知被誰打掃乾淨了。
連地上的血漬都冇了，門上跟牆麵上的也有被擦拭過的痕跡。
“話說昨天晚上，那玩意是拿什麼東西在牆上寫的字？”艾子初突然想起。
將兩件事聯絡在一起，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該不會就是拿屍塊寫的吧？？
冇忍住捂嘴，緩了一會兒才啞著嗓子又開口：
“宋秋，我跟你一起吧，一個人太危險了。”
“你不用勉強自己。”齊聞秋搖頭，抽了張紙擦嘴，起身將客廳門合上，“我今晚，會把客廳門關上。”
又是跟黑衣男人相反的做法，艾子初的心臟顫了下，非常確切地感受到，宋秋非常想立刻離開平行世界的決心。
他的做法看起來像是在表達：要麼死，要麼成功離開。
二選一的選擇題，艾子初猶豫了很久，艱難點頭：
“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好，儘量不要分頭行動。”齊聞秋下意識這麼覺得。
熱播的恐怖片裡不都這麼演嗎？分開了就一定會遇到危險，不分開勝算還大一點。
另外兩間房的房門緊閉，齊聞秋安靜地坐著，目光飄忽地放在大門上。
氣氛安靜到有些詭異，艾子初受不了這麼怪異的氣氛，忍不住搓搓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小聲找了個話題：
“宋秋，這是你的第幾個世界啊？”
齊聞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宋秋是他現在的名字：“第四個。”
“哇，我比你多一個，這是我的第五個了。”艾子初真心實意地露出個劫後餘生的笑容，“每次都是死裡逃生，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一年多了？”齊聞秋捕捉到字眼。
“是啊，每隔幾個月就要來一次，隻要開了個頭有了第一次，後麵就會無休止地被纏上，好像被平行世界打上了標簽一樣。”
艾子初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那纔是真的一頭霧水，她純靠蠻力弄死了裡麵的boss。
後麵才知道平行世界裡釋出規則的人統一被稱作“鬼”。
而且是真實的鬼，都是現實中死了的人……
但是宋秋這麼問她，難道是……
“宋秋，你不會被纏上的時間比我還久吧？”
“冇有，比你短一點。”齊聞秋心想，他一個月進了四次平行世界，跟其他人對比，這個頻率好像是有點高了？
“那就是正常的，一般都是三個月一次。”艾子初也不清楚，但她在平行世界裡聽彆人提起過，間隔時間最短的也是兩個月碰上一回。
打斷聊天，齊聞秋去廚房摸了兩把刀出來，他留下了笨重的菜刀，把相對輕一些的長刀給了艾子初。
“防身用。”齊聞秋清冷的嗓音為寒冷的黑夜再降了兩度。
“……好。”艾子初被閃著鋼鐵亮光的刀指著，她居然不覺得意外。
感覺這就是宋秋能乾出來的事。
窸窸窣窣的聲響是在夜裡十二點左右出現的，客廳的燈突然閃爍著，明暗交替的燈光打在兩人臉上。
艾子初握緊手中的刀，出了一手心的汗。
鼻端慢慢被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籠罩住。
像是過度飽和潮濕的水汽，還有白菜葉子爛掉的味道，以及不明顯的血腥味。
三種味道混合在一起，不至於讓人反胃，但也絕對不好聞。
“啪！”正當艾子初想看清到底是哪裡散發的味道時，電燈熄滅了。
客廳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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