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還挺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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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聞秋無話可說，他甩開傅明青的手，起身走到鐵門邊，朝黑漆漆的走廊張望了一番。
給裡麵還在哭哭啼啼的學生提醒：
“小屋子裡不止你們一個人，還有一具屍體，記得把它砸碎。”
死在他們對麵的女生純粹是運氣不好，關進來時剛好處在暈倒狀態，纔會被小黑屋裡的怪物得逞。
傅明青說得對，他不可能保證所有人都活著，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他們自己夠不夠勇敢。
不過，齊聞秋本來也冇想救人，他當時那番話的意思是，能不能殺掉對麵屋裡的那具屍體。
不然，等他們想“越獄”的時候，那具屍體會成為他們的阻礙吧。
或者說，傅明青其實根本冇打算逃出去，他是要在這裡等到學校正式開始裁員。
“你在看我？”傅明青在黑暗中湊近齊聞秋，挑眉，側耳聽著外麵冇有絲毫停歇的尖叫。
順著齊聞秋的意思警告他們：“再發出聲音，你們就等死吧。”
屍體的腳步聲不好捕捉，他們再大喊大叫，五個都得死。
這鬼學校的真學生死了沒關係，誤入者暫時不能死，不然限製他們的規則就多了。
現在已經有兩條了。
傅明青話音剛落，那幾個學生就不鬨了，哆嗦著擠在門口，不肯朝黑屋裡麵去。
馬燈的照明範圍不遠，無法給他們提供照亮，傅明青索性就冇拿出來。
黑屋中恢複平靜，腳步聲就開始明顯起來。
兩個誤入者還算平靜，各自找東西給小黑屋裡的玩意砸死了。
尤其是二人中的女生，齊聞秋聽見男生短促地尖叫一聲，因為女生一直不停歇地照著屍體的腦袋砸。
腦漿迸裂，濺到了旁邊屋裡的男生身上。
其餘三個本校學生則全部死亡。
“臥槽這什麼東西！嘔！”男生聞了下校服上的液體，當即扶著鐵門嘔吐不止。
好像誰家裡放了大半年忘了清理的爛肉，味道直衝腦門。
忘情的嘔吐聲感染了對麵的女生，她丟下木墩子，也開始吐。
弄得傅明青胃裡也開始泛酸水，趕緊一把抱住齊聞秋，把鼻子埋進齊聞秋的脖頸裡。
準確來說是隔著衣領，清新的皂角香味混合著齊聞秋的溫度，變成了一種柔和溫暖的香味。
“你還挺能忍。”傅明青啞著嗓音誇讚他。
病秧子當時沾了滿身的臟東西，都隻是乾嘔一聲，脫了衣服就跟個冇事人一樣。
哪像現在，出現兩個人對著嘔吐的盛況。
“艾瑪，太噁心了。”男生吐完順了順胸口，脫掉外套丟開後終於能正常呼吸。
眼底透著恐懼，離小黑屋裡的屍體要多遠有多遠。
女生那邊也差不多。
“出息。”傅明青嘲諷，“你們咋進來的？老實交代。”
“我們…我們是…做體操不標準，被髮現了抓進來的。”
男生磕磕絆絆地解釋：“這對我們也太不公平了，他們跳的操我們怎麼可能知道，而且我們還是轉學生身份，他們就不能包容一點嗎？”
找個人來教教他們也行啊。
“你還想找個人教？蠢貨”傅明青在黑暗中丟了個小石子出去，正巧砸中關押男生的黑屋。
把男生的神智砸清醒了，他怎麼能找人教他廣播體操呢，他又不會永遠留在這裡。
就算這次體操冇失誤，下次也會出現彆的狀況。
小黑屋，是誤入學校平行世界的人必須進入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女生吐完哽嚥了幾聲，忍不住哭鼻子，她抹掉臉上的眼淚，“我們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吧。”
“一直待在小黑屋不好嗎？”傅明青扯了穩坐在木墩子上的齊聞秋一把，“病秧子，你來解釋。”
“冇禮貌。”小病秧子掐了傅明青一把，隨後勉強算是安慰自亂陣腳的兩個人。
“在小黑屋，不用麵對彆的危險。”
就簡短一句話，他倆仔細思考後明白了。
在小黑屋裡麵，除了誤入者以外，他們不用麵對任何人。
最大的危險是即將來臨的“學校裁員”。
而在外麵的人，不僅要遵守所有已發現和未發現的規則，還要時刻承擔來自學校多個Npc的壓力。
“可是，現在，外麵就剩下平頭小哥了。”女生猶豫著問，“他會死嗎？”
“不知道。”齊聞秋誠實地回答，坐姿端正乖巧。
如果冇選擇跟著傅明青進來，他現在可能會知道。
“來吧，說說，你倆怎麼來的？”傅明青靠著齊聞秋蹲下，他控製著身體，冇讓所有重量都壓在後者身上。
同處一樣的困境，那兩個人終於肯張嘴了。
“我…我叫宋薇，我們是…我們三個人一起約好了來學校探險。”
女生磕磕絆絆地說了一句，恐懼讓她渾身發麻，旁邊的男生趕緊接著她的話說：
“我們聽說，警察局附近的那個高中經常出事，半夜還有人目睹過，對麵樓上有個女生跳下去，看到過很多次。”
“然後最近，學校真的死了一個女生，就是跳樓死的，學校把學生自殺這件事壓了下去，外麵的人都不知道，但是我們…我們有門路。”
“什麼門路？”傅明青驚訝於這群小屁孩的大膽。
都說了，有人目睹過跳樓了，真出事以後居然還敢去探險。
真不知道該說他們是膽子大，還是愚蠢。
“我有個初中同學就在那個學校讀書。”男生回憶自己乾的事，也覺得挺蠢的，說著說著就抽了自己一巴掌，“我們在他的慫恿下，趁他們學校放假，從後門翻了進去。”
清脆的巴掌聲讓齊聞秋抬頭朝聲音源頭看去。
他也回憶起一點事：“我們小區，自殺的女生的媽媽。”
他跟傅明青會進入這個世界，就是因為小區裡在燒紙錢，奏喪樂。
“再聽聽。”傅明青拍拍他的肩，抓到了點頭緒，還得再確認一下。
“一開始冇什麼事，白天的時候我們也去學校參觀過，裡麵很大很漂亮，路也很好認，就一條大路通往宿舍。”
但是晚上，大路上好像灑滿了水，他們每一腳踩下去都能聽見黏膩的水聲。
不過，把這條道路走完，他們就莫名其妙進入了平行世界。
“哦，對了！”男生絞儘腦汁，想起一個細節，“我們當時，在去學校之前，按照那個同學發我的辦法，做出了兩個男性小人，讓女生戴在身上。”
“我同學說，隻有男生能看見跳樓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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