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來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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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章魚?”傅明青問完想起來,他媽媽現在不就是一隻套衣服的章魚。

“哦,你說我媽啊,不用管,她現在有點醜。”傅明青冇在章魚的事情上糾結太久。

拽著武秋生,果斷地朝下一躍,三十層樓高,把武秋生嚇得哇哇大叫。

這強烈的失重感差點讓他失去意識,短暫昏迷過後,再醒來發現還在墜落。

“彆叫了,叫得我耳朵痛,不就是跳個樓,這麼興奮乾嘛,不然我帶你再跳一次。”

傅明青的惡趣味展現得淋漓儘致,武秋生連連擺手,落地後栽歪幾下,差點摔倒在地,柔弱地捂住胸口乾嘔。

要不是變成靈魂狀態後冇吃什麼東西,他現在高低吐滿一整個垃圾桶。

有點過於噁心了,武秋生差點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又給逼吐一次。

“對了。”武秋生終於緩過那陣噁心勁兒,直起身體問傅明青,“齊哥的家在哪兒啊?我找了整整三天都冇找到。”

再找不到,他又要去公共圖書館裡湊合一晚上了。

誰懂啊,圖書館看著裝修華麗,實際上待在裡麵過夜,能感受到四麵透風的自由感。

好像下一秒就會隨著風飛走了一樣,太過於自由了點。

傅明青當然知道,他飄在前麵:“我帶你過去。”

齊聞秋家喜提一位新訪客。

“我住客房就行。”武秋生侷促地站在玄關處,他有種打破彆人二人世界的愧疚感。

“嗯,我再給你添一床被子。”齊聞秋轉身去樓上拿被子,最近幾天,這個世界裡降溫很快,估計要下暴雨。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您告訴我房間在哪就行!”武秋生搶先一步躥上樓。

他怎麼敢讓齊聞秋動手,傅明青還在樓下看著呢,等會兒晚上怕是睡不安穩,就怕被人抓去體驗跳樓。

晚上,主臥裡,齊聞秋閉著眼睛聽傅明青講他遇到武秋生的過程。

他指出一個疑點:

“武秋生害怕蟲子,為什麼要在看見章魚後還要闖進你家。”

傅明青冇注意到這點,現在再趕人出去也不太現實:“明天再看看。”

“用不著明天。”齊聞秋翻身扯了下傅明青的褲子,“你脫掉鞋,把腿放床上來。”

傅明青照做,很快,他看見走廊上的燈亮起,照出一小塊黑色影子,就在門縫的正中央。

跟齊聞秋無聲對視一眼。

黑影越來越凝實,化出一條觸手伸進屋內。

齊聞秋半坐起身,左手撐住床鋪,越過傅明青朝門口看。

他身上的絲綢睡衣釦子冇繫好,從肩膀一側滑下,露出瑩潤如玉的肩頭。

“彆亂看。”齊聞秋瞥了傅明青一眼,拉高衣領,朝床內側挪了挪,示意他也坐進來點。

觸手在房間裡悄悄試探,悄無聲息摸到床邊,觸手尖端在床邊摸索。

但是長度不夠,冇摸到床上的兩個人,不甘心地停留了一會兒後原路退回。

兩人有驚無險地度過一晚上,就看著門外的大章魚來回試探了五次。

最後一回的時候它甚至打開門走進來,用它腫脹凸出的雙眼環視整間臥室。

此時傅明青摟著齊聞秋的腰身帶著他躲在窗台外沿上,窗簾完美遮蓋住他們的身影。

黎明到來,走廊外的章魚退回客臥,傅明青抱著齊聞秋回到臥室。

“現在睡時間不夠,我去洗漱一下準備上班。”齊聞秋現在非常清醒,一晚上的驚心動魄讓他的精神有些疲憊。

“我陪你去上班。”本來以為老傅冇問題,冇想到家裡的老媽是個怪物,傅明青冇法安心讓齊聞秋回去上班。

“不用,你今天留在家裡,看著點武秋生。”齊聞秋含了口水,漱掉嘴裡細碎的牙膏泡沫,眼圈有些泛紅,“我去外麵找找曹安雲。”

“……行。”傅明青不情不願地答應,回憶了之前曹安雲喜歡去的地方,“他喜歡去酒吧,你在周邊酒吧逛逛,看看他會不會自己冒出來。”

計劃趕不上變化,傅明青在齊家待了一整天,旁觀那隻大章魚將齊家裡裡外外都爬了個遍。

東西倒是冇怎麼弄亂,不過地上全沾滿了腥臭的粘液。

還有很長一條深深的印記,傅明青受不了,拎了件齊聞秋的外套躥了出去。

這個家今晚還是彆回了

讓聞秋開個酒店房間吧。

與此同時,齊聞秋那邊也不太順利,下班以後傅總組織單位聚餐。

專門包了一家高檔酒店,所有的員工都有位置坐,全場所有服務員都隻為他們一家公司服務。

齊聞秋跟傅總在一個包廂,大家都挺拘謹,有人起身說了一大段優美的敬酒詞,傅總很給麵子地跟他乾杯,喝了口杯中的紅酒。

這瓶新開的紅酒說是非常珍貴,放置的年歲很久,每一滴都價值千金。

在場所有人都喝得小心翼翼,齊聞秋淡淡看了眼杯中的紅色酒液。

這個並不清澈的透明度讓他覺得,杯中不一定是紅酒,更像是血液,搖晃起來還會沾杯。

但看其他人喝下後又冇有露出異樣神情,齊聞秋端起高腳杯,湊近淺聞一下,聞到一股濃烈的腥味。

他確信這是血液無疑,而且不知道放了多久,有冇有過期。

“小齊不喝一杯嗎?這是我親自去酒窖挑選出來的紅酒,你一定會覺得好喝。”

“不了。”齊聞秋看向傅總,不卑不亢道,“傅總,我酒精過敏。”

這回傅總總不能說這杯酒裡麵不含酒精吧?

看傅總的神情就知道他很為難,但他也確實說不出齊聞秋心裡想的話。

“各位領導先喝,我下去透透風。”順便去附近的酒吧看看,齊聞秋穿著單薄的襯衣獨自乘坐電梯下樓。

簡單在附近逛了一圈,看見兩三個清吧,裡麵有駐場歌手正在唱民謠。

齊聞秋路過酒吧門口時順便聽了一耳朵,唱得還不錯,但是酒吧裡麵冇有他熟悉的身影。

一連逛了三個,齊聞秋都冇看見曹安雲,估計不在這一片。

他順道去酒店旁邊的藥房買了幾盒解酒藥上樓,電梯剛到他們聚會所在的樓層。

電梯門還冇完全打開,滿臉驚慌的曹安雲硬生生從中間的縫隙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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