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前任科長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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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傅明青帶著齊聞秋在樓梯間跟護士護工們繞圈。

不過時不時需要找病房躲藏,好像一場大型躲貓貓,但是找人的那方人數非常龐大。

有時候兩邊樓梯間都有人,他們就隻能鑽進病房躲著。

依照上次護士護工們逼他們進入大樓的行為推測,這回,他們似乎是在逼迫誤入者們進入病房。

說明病房裡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因此,傅明青和齊聞秋躲進病房時,目不斜視地盯著房門上的小視窗,堅決不往病房裡麵看。

哪怕小視窗裡突然出現護工麵色不悅的臉,他們也堅決不回頭。

並且,更能確定,病房裡一定有鬼。

“彆看著我們了,我們不會進去躺著睡覺。”傅明青被外麵那個女人看煩了,朝著小視窗翻了個白眼。

外麵的護工臉部肌肉抽動,估計也是對他很無語,見裡麵兩人根本不會上當,隻好離開。

“再等兩分鐘,我們換個地方躲藏。”傅明青拉住齊聞秋的手,餘光瞥見齊聞秋身邊的牆邊似乎有點不對勁。

軟趴趴的扭成蟲了,他轉頭仔細看,真是一條肥肉橫生的蟲。

“聞秋,低頭。”傅明青喊了聲,齊聞秋立馬彎腰低頭,同時拽住他的上衣。

傅明青摟住齊聞秋的腰,將他調轉了個方位,旋身一腳踹上去,那蟲受到衝擊,往旁邊摔出去。

“轟隆”一聲,濺起一陣灰塵,齊聞秋適時去開門,握住門把手晃動兩下,鎖釦能開,但是門打不開。

“門被人從外麵關了。”齊聞秋淡定的彷彿被困在病房裡的人不是他。

“我說她怎麼離開得那麼乾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把門鎖了,當然能乾脆離開,傅明青氣笑了。

“算了,出不去的話,咱們就隻好清理一下病房裡的臟東西了。”

隨即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又拿出一根菸。

“你想在病房裡抽菸?”齊聞秋還以為傅明青想現在抽根菸先放鬆一下心情。

“嗯?我不抽菸。”傅明青說,“我都戒菸了,不抽,我給它點一根。”

巨大的蟲子展開來幾乎占了大半個屋子,傅明青“哢噠”一聲按下打火機,小火苗蹭一下竄出來。

菸頭上的紅點若隱若現,傅明青冇等蟲子先動,他快準狠地按在蟲子黑烏烏的眼睛上。

下一秒蟲子痛苦地扭曲成結,動靜大得把床都掀翻了。

“聞秋,你在門口待著彆動。”說完,傅明青抓住靠近門邊這張病床砸向蟲子。

彆說,傅明青的力氣跟蟲子恐怕不相上下,他們隻有體型上存在些許差異。

蟲子的身體很柔軟,病床的尖叫刺破它的身體,綠色的汁液從傷口處流出,稀稀拉拉流了一地。

蜿蜒延伸到齊聞秋腳下,他淡定地抬腳往旁邁出一步,順便出聲關心傅明青:

“你彆沾到綠色的汁液。”不過好像說晚了,傅明青上半身全是,染臟了病號服,“算了,沾上了等會兒再去洗洗。”

應該冇什麼危害,主要是臟,有潔癖的人麵對這種情況,心靈會受到巨大傷害。

很明顯,傅明青的心理非常強悍,這種情況下也能麵不改色地繼續胖揍蟲子。

把蟲子揍了個奄奄一息,火速打開窗戶把蟲子丟出去,等聽見沉悶的砸地聲後,傅明青又關上窗戶,鎖上鎖釦。

“好了,這個病房安全了,我們不用亂竄了,就在這兒待到大逃殺結束吧。”

傅明青脫掉濕漉漉綠油油的衣服,想去衛生間衝個澡,想起衛生間是個雙麵鏡。

無奈,隻能盤腿坐在地上,扯出床單簡單擦乾淨身上的汙漬,看見齊聞秋眼中不明顯的嫌棄,他苦悶得不行:

“要不是衛生間去不了,我現在就洗澡,你再往後退兩步試試?小心我等會兒把你壓在窗戶上親,把你衣服也弄臟。”

這話他是開玩笑的,傅明青單純過個嘴癮,他捨不得把齊聞秋身上弄臟。

齊聞秋坐在房間裡唯一一張床上,這張床被暴力擠到病房邊緣,幸運地冇有沾上綠色液體,看著還蠻乾淨。

“你認識老警察旁邊那箇中年男人嗎?”齊聞秋晃了幾下有點痠痛的腿,他的腦袋裡有個冇得到證實的猜想。

“不確定,有點熟悉。”傅明青在中年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感,但卻不知道具體來源。

他比較好奇,當中年男人臉上的疤痕消失後,真正的麵容長什麼樣?

“他提到保衛科的時候表現得很熟悉,說明他對保衛科有一定瞭解,但你卻冇在政府部門見到過他。”

齊聞秋一邊分析一邊說,傅明青有些冇聽懂,但他會順著齊聞秋的話詢問:

“確實是這樣。”

齊聞秋捏著道:“你有冇有懷疑過,他是前任保衛科科長?”

“不可能。”傅明青條件反射否認,“保衛科的前任科長早就死在了平行世界裡。”

齊聞秋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有證據嗎?冇有證據的話,如何確認他真的已經死了?”

“如果他冇死…保衛科科長不會換人。”傅明青擦掉額角滲出的汗水,眸色漸漸變得深邃。

聞秋說得冇錯,冇有證據能證明前任保衛科科長死了,現實中也處於失蹤狀態,冇找到屍體,自然也不存在火化。

倒是有個衣冠塚,放了幾件前任科長穿過的衣服進去,還七七八八埋了很多零碎的小物件。

每年傅明青都會去看一眼,去年還燒了張照片過去,是張清東西時從犄角旮旯翻出來的前任科長的照片。

照片上是個麵容溫和的中年男人,穿著棕色風衣,身後是拔地而起的巨峰,這是保衛科團建時去爬山時拍的。

前任科長的身材中等,無論怎麼四捨五入,都跟瘦弱沾不上邊。

而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瘦得皮包骨,一身傷疤,氣質跟開朗不沾邊,笑起來也遮掩不住陰鬱。

傅明青完全冇法把他跟印象中的前任科長對上號。

“也許真的是吧。”傅明青眼神空濛地看向麵前的一塊地板。

“嗯,不是也沒關係,不是嗎?”齊聞秋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前,蹲下來摸摸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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