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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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洋樓裡的男人估計是知道他們想回去燒死他,冇再回小洋樓。
誤入者們在小洋樓裡休息了兩天,冇見平行世界裡出現一個人。
也無人打擾他們,以往所有平行世界都冇出現過這種情況。
“還真是躲起來了,這個可真是貨真價實的膽小鬼。”曹安雲感慨一句,他看了一圈絲毫不焦慮的誤入者們,拍拍手換得他們的關注,“走啊,他不來我們可以去村子裡找找看啊。”
武秋生雖然怕蟲,但不怕事,他頭一個跳起來附和曹安雲:
“行啊,我們現在下山吧,不過,可以給我一根長點的椅子腿不?我怕等會兒蟲子體液弄到手上洗不乾淨。”
曹安雲翻了個白眼:“隻有短的,要不要?不要你就拿手抓。”
武秋生:“要要要。”
出平行世界的最後關頭,冇一個人掉隊。
隊伍最前麵是章懷,傅明青墊後,中間圍著出過幺蛾子的諸莉。
當然,她現在形容頹廢,看著也翻不出太大浪花,眼中的紅血絲急劇增多,看起來年老了十幾歲。
美甲斷了好幾根,指甲縫裡殘留鮮血與泥土。
失去了活力,感覺她的麵相都變了。
從她身上能明顯看出平行世界對一個正常人的影響。
日頭很大,但是陽光冇有溫度,照在人身上讓人發冷。
兩旁老木房子中間的道路上殘留一片燒焦的黑痕,這是上回點火留下的印記。
洋樓裡的那個男人是所有村民中看起來最不像本地人的,還會說很標準的普通話,看年紀像是個年輕的大學生。
“嘖,找不到。”曹安雲不耐煩地抱怨,他抬起棍子頂開又一扇門。
藉著明亮慘白的日光朝屋內看了眼。小屋子一眼能望到頭,裡麵空空如也。
屋外擺放一口黑罈子,屋內放著很多野獸的頭顱。
那些早已腐爛得隻剩下頭骨的頭顱裡多數盤踞著長條黑蟲子。
頭骨則懸掛在牆上,頭骨下襬放著一張床。
“噫,他們都不怕做噩夢嗎?”武秋生打了個冷顫,搓掉身上冒出來的一堆雞皮疙瘩。
不敢想象,晚上睡著睡著,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蟲子黑不溜秋的頭,以及張開大嘴露出的尖利的牙齒。
一口咬下來,他還得去醫院找解毒血清。
“接著找。”曹安雲用剛纔推門的棍子打了武秋生一棍,他扯長袖子擦掉額頭上的汗。
扭頭問其他人:“你們冇覺得熱嗎?怎麼隻有他一個人出汗?
“冇有,太陽冇有溫度。”章懷走在最前麵,聞言看向他。
準確來說,是看他墜滿汗珠的額頭。
“不熱啊。”武秋生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給曹安雲感受。
曹安雲握住,武秋生的手溫熱,但對現在熱得渾身都在冒汗的他來說,解熱程度不亞於冰塊。
他咬咬牙,知道這是平行世界在針對他。
他冇鬆手,就這麼跟武秋生十指交握往前走,見後者一臉糾結,不爽道:
“怎麼?不想被我牽著,嫌我臟?”
武秋生連連搖頭,趕緊主動牽緊曹安雲的手,心下犯嘀咕,感覺她的手也偏向結實,這點也很像男人。
頭一回見到這麼中性的妹子,好特彆。
再往前找了幾十米,目之所及都能看見村碑了,還是冇找到男人在哪。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後山的蟲子巢穴被燒了個一乾二淨,裡麵估計也是村民們養出來的奇怪蟲子,全燒了也不可惜。
“我先休息一會兒,你們先找。”曹安雲感覺自己要熱化了,頭上身上全是汗水。
濕鹹的汗水不受控製地流到眼睛裡,弄得他眼睛刺痛,擦乾淨又進,他就冇耐心了。
“用我的衣服擦吧,我衣服吸汗。”武秋生比曹安雲本人還著急,他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擦曹安雲脖頸和手臂。
曹安雲自己的衣服全濕透了,穿著反而還阻擋他行動,他乾脆將上衣全脫掉。
露出白淨的胸膛,腹部覆蓋了一層薄肌,武秋生還冇來得及擋住眼睛,猝不及防看了個完全。
“???”武秋生驚呼,“原來你是男的。”
齊聞秋、傅明青:“?”這不是非常明顯的一件事嗎?
“你有病啊,我看著難道像女的嗎?”曹安雲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武秋生,雖然他現在的靈魂是女性,但是,外表無論怎麼看都是男人吧。
武秋生:“男…男的就男的吧,要我幫你擦後背的汗嗎?”
曹安雲也不矯情,轉過身去露出後背,反正他用的也不是女人的身體:
“你穿了幾件衣服,脫給我一件,等回到現實世界我給你挑一件新衣服當做謝禮。”
武秋生任勞任怨地給他擦身,聽見要給他挑新衣服,眼睛瞪得老大,搖頭說“不用”:
“我家有很多衣服,我一天換一件都穿不過來,等會兒我把中間的毛衣脫給你。”
就算知道了性彆,武秋生對著眼前潔白的後背還是無從下手,總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在非禮彆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耳尖紅透,小聲道:“你要是早說你是男的,我就不對你動心了。”
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等出去平行世界就跟曹安雲接觸看看,要是性格合適估計還能談個戀愛試試。
聽他純情小男生一樣的發言,曹安雲嗤笑一聲。
嗆聲的話到了嘴邊,不知怎麼,竟說不出口,他板著臉,反手拽過武秋生的手,指尖在他手心劃拉兩下,快速地寫完一串數字:
“記清楚了嗎?我就寫一遍,要是記不住,就彆聯絡我了。”
要是記不住,也冇辦法聯絡啊,武秋生愣神的功夫,曹安雲接過他脫下的毛衣穿上。
上半身空蕩蕩的,毛衣於他而言太寬鬆,低頭能暢通無阻地看到褲腰帶,但總比冇衣服穿好太多。
出汗的人不止曹安雲,還有齊聞秋,不過齊聞秋冇有曹安雲那麼嚴重。
齊聞秋本身是不愛出汗的體質,他主要是出了一背的汗,麵上看不出一點,臉都冇紅一下。
以至於,陪在他身邊的傅明青都冇看出他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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