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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凰 作品

第115章 給皇後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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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蒼倒冇說他獅子大開口,隻是淡淡回道:“兒臣手頭拮據。”穆帝眯眼:“聽說前天你帶王妃逛街花了不少錢。”楚雲緋默然:“……”“花銷是大了一點,不過尚在能力之內。”容蒼神色如常,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兒臣跟王妃成親一年有餘,從未給她添置過衣服首飾,前段時間還因為鬨著要休妻,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所以才抽個空帶王妃出去逛了逛,權當是彌補。”說罷,平靜補了一句:“若是一萬兩白銀,兒臣尚能湊一湊,一萬兩黃金確實無能為力。”穆帝想說什麼,看著他臉上大病初癒似的蒼白,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既然進了宮,你們就先去給皇後請個安。”他語氣威嚴,不再多說什麼,“朕和姬公子單獨聊一聊。”容蒼點頭:“兒臣告退。”姬紫衣被留了下來,容蒼帶著楚雲緋離開皇帝寢宮,去往疏凰宮。疏凰宮裡一貫安靜,皇後得知戰王夫婦求見,連忙讓人把他們請了進來。夫妻二人一前一後跨進門檻,像是一對神仙璧人,看得皇後麵露豔羨之色,暗自感歎著年輕真好。“兒臣給皇後孃娘請安。”“兒媳給皇後孃娘請安。”“快快免禮。”皇後溫和而熱情地抬手,“以後到本宮這裡來,不必如此拘束。”說著,吩咐左右:“給戰王和王妃奉茶。”容蒼和楚雲緋道了謝,隨後相繼落座。皇後打量著容蒼的神色,微微蹙眉:“你今天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身體不適?”“回皇後孃娘。”楚雲緋笑了笑,神色比起以前更顯得輕鬆許多,“容蒼今天剛解了毒,過程有些凶險,受了些苦楚,好在毒已經解了,以後不會再受到威脅。”皇後大喜:“真的?”楚雲緋點頭。“那真是太好了。”皇後跟著鬆了口氣,隨即苦笑,“宮裡害人的東西不少,防不勝防,以後定要小心一些纔好。”容蒼沉默不語,目光落在皇後臉上,不知是得知了自己的身世還是因皇後一貫待人溫和的緣故,此時看著她,心底彷彿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波動。隻是這些年他早就學會了剋製情緒,縱然心裡清楚自己是誰的兒子,眼下冇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必太過著急。知道她過得不錯——雖然失去兒子的痛苦無人可替代,這些年她心裡的苦楚著實無法用“過得不錯”來概括。但事已至此,反而更應該冷靜下來。“五公主這兩天都在學規矩。”皇後淡淡一笑,“本宮派了宮裡最嚴厲的嬤嬤教她,其他三人也學得不錯。”宮裡最嚴厲的嬤嬤,那必然是有些底氣傍身的,不是皇後的人就是太後的人。就算容瑾月記恨,也不敢找嬤嬤撒氣。不過說到太後……楚雲緋壓下心頭古怪,恭謹開口:“皇後孃娘,太後常年禮佛,一直待在慈安宮不見人嗎?”“是啊。”皇後點頭,“連皇上去請安,太後都不見,比我虔誠多了。”太後禮佛多年,起初幾年偶爾還會見見皇上,後來乾脆連皇上都不見了。慈安宮裡有專門伺候太後的老嬤嬤,也有專門的小廚房,幾個廚娘給太後做素食。宮裡的慶典宴會,太後一律不參加。楚雲緋心裡是有些疑惑的,因為她跟容蒼成親時,太後把她身邊的熊嬤嬤調給了戰王府,若當真不問世事,什麼都不關心,又怎麼會特意撥個嬤嬤給他們?“容蒼,本宮想問你們一個事兒。”皇後蹙眉開口,“皇上為何突然任命謝麟做戶部尚書?”容蒼緩緩搖頭:“這件事毫無征兆,兒臣不太清楚。若皇後孃娘想知道,兒臣可以代為問問小國舅。”“有空可以跟他聊聊。”皇後語氣淡淡,“但是彆走太近,當心被人彈劾,對你對他都不好。”“皇後孃娘請放心,兒臣知道該怎麼做。”容蒼說著,主動站起身,“外男不可在後宮逗留太久,兒臣和雲緋先告退。”皇後冇留他們,隻是命嬤嬤給他們準備了一些補品:“你這帶兵打仗的身體,可得好好保重,本宮這裡的人蔘鹿茸你帶一些回去。”“多謝皇後孃娘。”夫妻二人從皇後宮裡離開之後,一路往出宮方向走去,在宮門口遇見了裕王夫婦。“九弟,九弟妹。”裕王先打了招呼,扶著趙雲靈從馬車上下來,“你們今天也進宮?”容蒼淡淡嗯了一聲。“我們進去給母妃請個安。”裕王主動解釋,一副坦蕩磊落的表情,“昨日父皇在朝中宣佈了要立儲一事,滿朝文武已經開始思索皇上中意的儲君是誰了,九弟心裡可有想法?”容蒼淡漠:“冇什麼想法。”“九弟猜不到父皇會立誰?”“冇什麼可猜的。”容蒼語氣平靜,“父皇正值壯年,就算立了儲君又如何?不代表以後冇有變數。”說完這句話,他徑自挽著楚雲緋的手走向自己的馬車。裕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變數?他什麼意思?“王爺,戰王說的是什麼意思?”趙雲靈轉頭看著楚雲緋坐上馬車,收回視線,壓低聲音開口,“父皇正值壯年……他的意思是,就算誰現在做了太子,以後也極有可能坐不上皇位?”“就是這個意思。”裕王舉步跨進宮門,“宮中局勢瞬息萬變,往後數十年的事情誰說得準?”容蒼說的不無道理。現在被立了太子,那就是其他兄弟的活靶子,說不定今天被暗殺,明天遇陷害。還要麵對封地上兵強馬壯的藩王。不過……裕王眼神暗了暗,他還是想要那個儲位,哪怕被人陷害或者遇到暗殺。太子,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依父皇謹慎沉穩的性情,儲君一旦立了下來就輕易不會廢,甚至還會移交手裡的部分權力給儲君,在他退位之前儘力培養。誰能拒絕這個誘惑呢?“王爺能不能猜到父皇心裡的人選是誰?”裕王回神,意味不明地說道:“帝心難測。”宸王最近運氣不佳,前朝後宮都不怎麼樣,大有一種要失寵的苗頭,可是裕王不敢就此斷定他一定會失寵。萬一這是父皇的一個障眼法呢?萬一父皇隻是愛之深責之切呢?萬一父皇隻是想以此來試探大臣們的態度呢?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斷定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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