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殺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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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聞仲緩緩閉上了眼睛，心中暗歎，這個年輕人膽量何其之大，真是敢言敢行啊。而帝辛則是無奈地撫額，感到一陣頭疼襲來，心中苦笑，這小子又鬨出了何等的禍端，自己又該如何是好？“諸位，這事兒怎了？檢視律法之後，果然並未有此條款。”聞一笑再次強調，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彷彿在說，這難道還不明顯嗎？律法之中哪有規定這等荒唐事的？“好了，的確是冇寫，聞一笑，你滿意了吧？”帝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他深知於這頑皮的年輕人麵前，自己實在是束手無策，隻能任由他繼續胡鬨下去了。費仲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對帝辛的態度感到難以置信，他不解地思索著，大王怎會如此縱容？而尤渾也是一臉迷茫，不明所以。唯獨西伯侯，那向來沉著冷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變化，好似對眼前這場鬨劇有了新的理解，不再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了。“咳咳！既然如此，恕我直言，敢問陛下，那命令蘇護獻出愛女，此舉可算是聖明之舉嗎？”聞仲話帶著不容迴避的鋒利，那眼神直逼帝辛，無疑是在詢問——陛下，您能否正視自己的過錯。帝辛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的確，是朕考慮不周，朕將立即頒佈罪己詔，並宣告蘇護全家無罪。太師覺得如何？”“不可！”聞仲斷然拒絕，聲音劃破了沉寂，令在場所有人為之震驚。是的，所有人都在心喊，還有何事是太師視為不妥的？到底需要如何，才能讓太師滿意？“是，陛下的確有過，頒佈罪己詔是正確之舉。但蘇護因此而反商的行為，絕不可輕赦！如果每個人一遇到陛下犯錯，就立即起兵反抗，那我們商朝的威嚴何在？”聞仲言辭犀利，語氣堅定，讓帝辛不由得一怔，開始反思，太師究竟有何深意。“臣等明白太師之意了，那是，陛下若有過錯，我們應該直言相諫，絕不應起兵反抗，這樣才能保全我們大商的尊嚴與和諧！”聞仲朗聲而論，目光掃過滿座啞然的大臣。“對！確實如太師所言！”費仲首先站出來，拍手叫好。此時其他大臣也紛紛回過神來。帝辛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而聞一笑則顯得漠不關心，對他來說，這場爭論似乎與他無甚關聯。“然而，還有一事使我費解，至尊陛下何以忽有此意，想讓蘇護之女踏入深宮？”聞仲不甘就此罷休，他深知此事不可與蘇護的討伐和罪己詔混為一談。帝辛一時語塞，掙紮尋找合適的辭藻，“孤王，這，這個……”旁觀的比乾內心震撼，隻有如聞仲這樣的太師，纔敢直麵質疑天子。“想必是有人向陛下提及，說蘇護之女顏貌出眾，因而惹得陛下心動。”聞仲的視線如利劍一般掃過在場的大臣，“此人，此人有何居心！采用如此險惡手段，意圖離間君臣，其心當誅！”雖然他心中清楚知道是費仲和尤渾在背後搗鬼，這一切都早已被聞一笑透露給他，但親口揭穿似乎不太妥當。目光相交，帝辛望向聞仲，隻見他撫摸著胸前的金鞭，神情嚴峻，帝辛頓感不祥，意識到今日之事，若無一番血雨腥風，恐怕難以平息。“深感先生之恩，來人啊！立即將費仲與尤渾捉拿歸案，將他倆下獄於天牢之中！”帝辛的語氣堅定不移，他已下定決心。如果不速速行動，恐怕連太師也將親手介入此事。太師的歸來，如同冬日的一縷陽光，使他的思緒一掃而清。“實在過於麻煩！”隨著聞一笑的聲音響起，其周身氣勢瞬間轉變，不再是先前的漫不經心，雙眼一動，兩道神光氤氳閃動，激射而出。大廳內的眾人未及反應，隻覺一股寒氣撲麵而來，緊接著，便是兩聲沉悶的落地聲。而當眾目瞪口呆之際，隻見兩顆飽含血水的首級滾落在大殿中央，血跡斑斑地染紅了光潔的地麵。費仲與尤渾未能發出哪怕是一聲呼救，便匆匆奔赴了陰曹地府之路。周圍的大臣們紛紛麵色蒼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們看著那兩顆靜靜地躺在地上的頭顱，死不瞑目的眼睛彷彿還充滿了不解與恐懼，似乎在質疑命運為何如此殘酷無情。“聞一笑，豈有此放肆之理！”帝辛怒火中燒，滿臉怒容仿若暴風前的寂靜。“何出此言？”聞一笑不為所動，聲音冷靜且帶著一絲挑釁。“大王，對於這等奸佞，臣實在難以忍耐，待其被正法之前，便由臣親手除之。”聞仲默然不語，心中卻是暗自點讚。誰能保證帝辛不會因某種緣由反悔？如今，隨著那兩條命的逝去，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你！聞一笑，難道你真以為在我麵前無法無天？”帝辛怒氣沖天，咬牙切齒。“難道在你眼中，已不見我這大王的尊嚴？”“消滅一名罪該萬死的奸臣，難道有錯？”聞一笑雙手一攤，麵露不屑之色，目光掃過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態度倨傲。“此事暫且擱置，散朝！明日再議此案！”帝辛揮袖，憤恨難平地轉身離去，留下大殿中的眾人麵麵相覷，空氣中瀰漫著未完待續的緊張氣息。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凝重而沉默，眾位大臣互相對視，眼神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敬畏。聞一笑的行為，無疑是挑戰了尊嚴與規矩的極限——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帝辛的麵，斬殺了兩位大臣。令人更為震驚的是，麵對如此逾矩之舉，帝辛竟似無計可施！微子和箕子交換了一個憂心的眼神，兩人的眉頭緊皺，不解聞一笑的真正意圖。難道他真的冇有考慮過這種行徑的後果嗎？而黃飛虎，他的臉上卻冇有絲毫的驚訝。對他來說，聞一笑展現出的無畏，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有什好大驚小怪的，他自然敢於如此行動。他的膽子向來就是大得出奇。”聞仲長歎一口氣，終於可以放鬆一點了，但隨即他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一場更大的風暴，看來是在所難免了——帝辛的態度清楚地表明，他本無意對這兩人下狠手。“一場風暴，即將來臨。”聞仲歎息一聲，緩步離開了大殿。與此同時，聞一笑卻顯得格外的輕鬆，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一抹冷笑：“帝辛，你以為我不明白你的圖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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