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虎賁軍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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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佈置完所有的作戰計劃後就回到議事廳裡坐鎮，他的天賦“運籌帷幄”開始生效。嬴玄澤彷彿覺得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體內流動，他跳了幾下又打出幾下拳頭，驚喜地發現自己的速度快了不少。“這15%的提升真是變態，以後軍師若是多了，難以想象那個增幅會強大到什麼地步。”他低聲喃喃道。“主公！外邊有人求見，說是您府上的家丁。”一名士兵前來稟報。嬴玄澤立刻離開軍營，在外邊等候的家丁見他出來立馬走上前躬身道：“少主，家主有事找你。”嬴玄澤的臉色猛然一變，他連忙問道：“咋回事？是父親的病情加重了？”家丁連連搖頭：“並不是，好像是有其它事。”嬴玄澤立刻跟著家丁趕回嬴府，有張良坐鎮高柳城，他反而冇什麼壓力。回到府上的嬴玄澤火速趕往父親所在的院子，剛進院子大門就看到父親嬴天乾正靠在竹椅上曬太陽。聽到動靜的嬴天乾睜開眼，見到是兒子，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玄澤來，跟父親聊聊天。”他向嬴玄澤招手。嬴玄澤大步上前，在嬴天乾的身旁蹲下身子溫柔地說道：“父親的身子咋樣了？”“好很多了，自打來了西涼，不用再去想朝廷裡的那些事，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嬴天乾笑著說道。嬴玄澤聽得很不是滋味，父親說這話的時候看似心態良好實則話裡藏著的都是苦楚和無奈。他曾是地位尊貴的大將軍，本該萬眾矚目，被世人歌頌。但如今身處西涼荒地，不再被人提起，這種巨大的落差感，誰都接受不了。“父親，相信玄澤，我們遲早會回京城的。”“嗬嗬，回不回又有什麼呢？京城那個地方滿是權力和算計，朝堂上那麼多的文武大臣，有誰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嬴天乾撫摸著嬴玄澤的腦袋繼續說道：“發生了這麼多事，經曆了起起落落，父親我現在隻想你好好的。”“不，父親，咱們嬴家被王氏一族如此羞辱，我嬴玄澤要的就是爭口氣，要名揚萬裡！”“京城我一定會回去的，而且是風風光光的回去！”嬴天乾仰天大笑：“哈哈好啊！真不愧是我嬴天乾的兒子！屋子裡有個紅色的小櫃子，去把裡麵的東西取過來。”嬴玄澤立刻進了屋，在嬴天乾的床邊找到了那個櫃子，打開後裡麵放置的似乎是一塊布。但當他拿起來時才注意到這是麵旗幟，他看到了眼熟的虎紋。刹那間，他眼裡有了淚水，往事浮上心頭。這是虎賁軍的旗幟，父親將一生的心血都傾注在了虎賁軍上，但這支陪了他許多年的大軍死在了南越的那片雨林裡。他雙手托著這麵旗幟走出屋子，嬴天乾從椅子上起來，看到那麵旗時眼裡也起了水霧。“我都聽仆人說了，高柳城的百姓把你吹上了天，因為你幫他們殺了很多山匪，還把繳獲的糧食都分給了他們。”“父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也不想多問，我嬴天乾曆來隻看結果不問過程。”“遠離京城並不全是壞事，這虎賁軍的旗幟......為父我就托付給你了.......”嬴天乾從嬴玄澤的手裡拿起旗幟，那佈滿老繭的手輕輕地摸過旗幟上的圖案，眼裡滿是不捨。“去吧玄澤，帶著咱們虎賁軍再次名震天下吧！”嬴玄澤眼神堅定地從父親手裡接過虎賁軍的旗幟，嘴裡振聲道：“我嬴玄澤在此發誓！必讓虎賁軍重回往日的榮耀，要讓虎賁軍的名號響徹整個天下！”“父親，我去了。”.......前往高柳城的路上，李奎笑嗬嗬地對一旁的吳猛說道：“吳寨主，待會破了高柳城，這城咱倆要怎麼分？”吳猛無聲地笑了笑，李奎心裡藏著那點小算盤是瞞不住他的。如果換做以前，他必然會說他們奪天寨取七，清風寨取三。但今時不同往日，清風寨吞併了雲青寨，有了朱烈手裡的那三千人，清風寨的實力已經和他們奪天寨不相上下。李奎自然是不願意再要其中的三，他想要五，和奪天寨一起平分這高柳城。眼下他不想和李奎計較這點毛頭小利，他真正想要的一直是隴西城。攻下隴西城並住進城主府，他才能真正的算是西涼的主人。而西涼的主人，有且隻有一位，也隻能是一位！“各自五五吧，怎麼說咱倆出的力都一樣不是？”吳猛輕描淡寫地說道。李奎聽聞後臉上掛著笑容，他抱拳道：“吳寨主真是夠仗義！那就五五！”“報！稟寨主，高柳城城門緊閉，城頭上有濃煙四起，想必是有守軍！”一名山賊騎著馬從前方趕來，來到兩位山寨寨主的跟前大聲說道。“他們守城是合理的，但這位鎮西侯未免把防守想得太簡單了點。”吳猛不屑地笑笑。“李寨主，到時候就按朱烈兄弟說的，到了城門外咱們就讓弟兄們賣力地喊。”“就喊咱們有三萬人，裡邊的人若是投降可不殺。”“就算鎮西侯死不投降，城裡的百姓也會因為害怕而想著怎麼開門投降。”李奎點點頭：“我記得這招叫攻心術吧？隻能說那群文人寫的東西就是厲害！”跟在兩人身後的李爽笑著說道：“哈哈這叫兵不厭詐！”“就算這鎮西侯打仗厲害，他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城裡的百姓背叛吧？”“畢竟纔剛到高柳城不久啊！這民心哪有那麼容易得到的？”李奎舔了舔嘴唇，他轉過半個身子對著後邊的山賊們喊道：“弟兄們！步子都給老子再快些！”“等破了高柳城，裡邊的人隨你們殺！裡邊的女人隨你們玩弄！”“謝謝大當家！”山匪們高聲迴應，不少人更是吹起了口哨。另一邊，嬴玄澤登上城頭，片刻之後，他便看到遠處黑壓壓一片，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吼聲朝著他這一陣陣的傳來。很快，留在城內的百姓就聽到了山匪們的吼聲，他們一個個探出腦袋四處張望。“你們聽見冇？城外是不是喊三萬悍匪來襲，城裡人速速開門，降者不殺？”彆的百姓仔細聽了一陣，而後重重點頭道：“是冇錯！所以外麵是來了三萬個山匪？”其他百姓聞聲色變，不少人立馬回屋收拾著東西準備逃命。“逃什麼啊？鎮西侯大人不還坐鎮在城裡嘛？”有人正想走就被彆的百姓拉住。“臥槽！不走等死啊？！那可是三萬個山匪！鎮西侯大人怎麼可能擋得住？”“就是說啊！三萬個山匪就算是啥事不做，都能把高柳城拆了！”“你們就這麼不信任大人啊？彆忘了那八千個山匪！還有奪天寨跟雲青寨幾個寨主的腦袋！那些都還能騙人不成？”原本有動搖的那些百姓頓時停下手裡的動作，是啊！之前死掉的那些山匪屍體可不會騙人。不少百姓選擇相信鎮西侯大人，他們壯著膽子前往城北，想看看具體的情況。然而前往城門的必經之路被幾十名士卒攔住，這些都是工兵，不過嬴玄澤給了他們武器和原先軍營裡較為老舊的戰甲。雖然這些工兵的戰鬥力不如真正的士兵，但有著張良的天賦籠罩下，他們的戰力也要比普通人強上不少。“前方有戰事，還請父老鄉親們都回自個屋子。”其中一名工兵開口道。“那個我想問下，鎮西侯大人在哪？”有位老爺爺往前一步問道。“大人坐鎮城頭，率軍防守高柳城，大家都放下心吧。”“我們主公與高柳城共進退！絕不拋棄任何一位父老鄉親！”老爺爺聽完後落下淚來，其它百姓們也都紛紛跪在地上，望著城北的方向連連磕頭。“大人威武！多謝大人！”“大人必勝！山匪必死！”幾名婦女連忙問那些工兵：“各位軍爺，大人還需要什麼？我們家裡有的都可以拿出來！”“是啊！軍爺有啥要的東西直接找我們要，我們定會全力支援大人擊敗山匪！”“暫時冇有的，大家都趕緊回去吧！”工兵們走上前將一些年長的百姓攙扶起來，高柳城的百姓有序地離開，但走之前都不捨地回頭看了眼城北的方向。走在最前頭的山匪在高柳城城門前的百米處停下，李奎給了旁邊的李爽和朱烈一個眼神，兩人立馬騎著馬向前。“高柳城裡的守軍聽好了！”李爽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指著城頭上的守軍繼續喊道：“我們雲青寨和龍王寨一共來了三萬人！我勸你們速速開門投降！降者不殺！”“若是爾等負隅頑抗，那就休怪我們殺進城裡，把你們連同裡邊的百姓都屠殺乾淨！”朱烈眯著眼，過了一會他也大聲喊道：“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吳猛在後方靜靜地聽著，他喊來身後的一名男子，那是他龍王寨的二當家張大勇。“正好朱烈給了一炷香的時間，你帶兩三百人去之前咱們留下的那些暗道。”“一旦進了城裡，拿火把守軍的輜重跟糧草燒了！冇了這些，他們必定軍心渙散，這城就不攻自破了。”張大勇嘴角揚起，他低聲說道：“大哥放心，雖然嘴上五五分，但我會儘量先挑走值錢的東西.......”吳猛豎起手指立在嘴前，而後微微地動了幾下手指，張大勇點了頭後便離開隊伍。他從龍王寨裡點了幾百位能乾的山匪跟著他去辦事，一行人走得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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