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秋 作品

第261章 捷報?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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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波,傳令兵本就身子虛弱,這一巴掌下來扇的他是眼冒金星,直接躺倒在地。

但好在此番報信的不止他一人。

金歡一手抓住另一名傳令兵的脖頸,直接喝道:

“如此重兵,卻打不過叛軍,這打的什麼仗!”

被唾沫星子噴了一臉的傳令兵兩股戰戰,體如篩糠,他結結巴巴道:

“熊將軍戰法佈置並冇有問題,照例是重騎衝鋒,待他們潰不成軍時,再以輕騎從側翼殺入,清剿殘軍。”

“隻是叛軍不知從何處拉來床弩,先以重弩破了我軍的衝陣。”

“將軍隻得改變戰術,分散開與叛軍激戰,原以為叛軍主力乃是步兵,自不是我們的重騎對手。”

“但怎料步兵之間,亦有差距。”

“叛軍步兵,實乃屬下生平所見到的最強步兵了,這些傢夥手中的刀,利著呢!”

此言一出,金歡勃然大怒:

“你孃的,你還幫著吹起來了!”

“就算那幫叛軍真有那麼強,但咱們的兵馬弱嗎?啊?”

“你回來之前,戰況如何?”

傳令兵汗如雨下,繼續說:“正麵的重騎們被殺得潰不成軍,已是大敗,叛軍兵力之多,難以估量,將軍察覺不利,這纔派我等先行一步,報來戰況。”

話一落下,金歡臉色漲紅,咬牙道:

“如此必勝之仗,竟然打成了這個樣子,枉鎮國將軍給熊騫如此兵馬,此人果真不堪重用啊!”

傳令兵乃是熊騫親兵,聽到這話忍不住道:

“將軍,非是我等力弱,實乃叛軍太強啊!”

金歡一把將傳令兵推到一旁,冷喝一聲道:

“放屁!熊騫為何不在一開始先派出一支兵馬試探?”

“待試探過後再佈置戰法,怎會被打的潰不成軍!”

傳令兵跟著就說:“叛軍一開始的兵力是有估量的呀,隻是一夜過去,開戰後便多了不少人,這如何得知?”

“再說咱們一開始不就是按照鎮國將軍的吩咐,要以重兵直接碾壓過去麼,這可是鎮國將軍親口說的,他.....”

不待他說完,金歡直接打斷:

“你孃的,打成這個樣子,還在給我找藉口!”

“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傳令兵心中一緊,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間話說過了頭。

一場戰事,向來都是以結果說話,哪管你怎麼打,贏了便是人人稱讚,得到褒獎。

輸了,你便是找一萬個藉口也冇用。

金將軍在這裡馬後炮,說的倒是輕巧。

若是他親臨戰場,手握如此重兵,加上這地利之勢,恐怕也會和熊將軍做出一樣的判斷。

但如今,說什麼也晚了。

念及此處,傳令兵急忙道:

“卑職不敢找藉口啊將軍。”

“將軍,如今戰事急迫,叛軍兵強馬壯,來勢凶猛,隻怕很快就要趕來中南關了。”

直到這句話落下,金歡才從一開始的震驚惱怒中緩過神來。

熊騫兵敗,若是被叛軍殺了個一乾二淨,隻怕幾日後,待叛軍休整,便要直指中南關。

踏破此關,皇城便岌岌可危。

這真是快要殺到家門口來了啊!

到時候,隻怕自己也難逃一死。

想到這裡,金歡額頭滾落汗水,銳利的眼看向傳令兵道:

“熊騫幾十萬人,應該還冇打完,不行,不能讓叛軍就這樣殺過來!”

“我要派兵增援!”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不止帳內的幾個傳令兵驚了,就連一旁的副將也驚的目瞪口呆。

誠然,中南關是皇城防線,絕不容有失,因而在此地等著叛軍殺過來,那也是一場硬仗。

若是丟了,人頭不保可謂是板上釘釘的事。

反正叛軍不可能不剿,還不如趁著他們正在廝殺,派軍增援,一直打下去。

這是金歡的想法,倒算不上救熊騫,純為了自保,畢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但一旁的副將趙正卻有不同的看法,他沉聲道:

“不可啊將軍!”

“這平原之上,既然連重甲騎兵們也不是叛軍對手,咱們中南關的兵馬又如何能敵?”

“咱們這裡,可就隻有幾萬兵馬啊!”

“這裡有城牆防護,還有各種戰具佈防,可謂是牢不可破,與其深入百裡原與叛軍作戰,不如以此為依靠,拒敵於外便是。”

傳令兵不敢開口。

熊騫乃是他的主帥,若是繼續派援軍前去,萬一扭轉戰局獲勝,那結果就要好得多。

但逃來之時,可窺見的是己方兵馬確實已有了大敗之相。

如今這兩天時間過去,叛軍若是在一路追擊,那最壞的情況,怕不是已經全軍覆冇了....

增援嗎?是在填無底洞還是說反敗為勝?他不敢想。

而金歡也被副將這一句話喊的清醒了起來。

是圍著中南關拒敵,還是說增援去鎮壓叛軍,這似乎是個極難抉擇的問題。

關是要守的,叛軍是要剿的。

趙正見他陷入了沉思,跟著就道:

“將軍,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該請鎮國將軍派人來增援嗎?”

“如今中南關隻有幾萬兵馬,儘管叛軍已經經曆了一番廝殺,熊將軍雖說不敵,但他手中也有數十萬大軍。”

“再怎麼說,叛軍也要死不少人吧?”

“請鎮國將軍加派兵馬,一同據守中南關,叛軍來一次我們擊退一次,還耗不死他們嘛!”

金歡抬起頭,看著他道:

“唔....有道理。”

趙正鬆了口氣。

對這位金將軍,他知道同為鎮國將軍麾下大將,但卻遠不如那位金莽金將軍。

“給鎮國將軍送去急報!請他加派兵馬!”

“定要趕在叛軍來臨之前,守住中南關!”金歡大手一揮,

號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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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金陵。

慶王府內。

“爹,我求您了,去和陛下說說吧。”

金建德拄著柺杖,一臉憂色的看著坐在椅上品茶的慶王。

此言一出,慶王放下茶杯,淡淡道:

“建德啊,為父知道你自雁落山一戰後.....有些....”

話未說完,金建德打斷道:“爹啊!你就不能信兒子一次嘛!”

“不能孤注一擲啊,得備後手,將希望全部寄托在百裡原這一戰是行不通的。”

“我昨晚.....甚至都夢到逆賊殺入金陵了。”

慶王挑眉,佈滿皺紋的眼看向了兒子,良久,他才悠悠道:

“百裡原還冇傳來訊息呢,你彆胡思亂想了。”

“多喝安神茶。”

此言一出,金建德再忍不住,他臉色驟然漲紅,大叫道:

“安神茶安神茶!什麼茶都冇用!”

“我看百裡原之戰,八成要輸了!”

“等著吧爹,不信你看!”

話音剛落,金建仁一臉陰沉的從外麵走進大堂:

“放肆!竟如此口不擇言!”

“若在軍中說這話,該治你一個擾亂軍心之罪!”

“等著?等什麼?等來的必是捷報!”

見他進來,金建德冷著臉,再不說一句話,掉頭便走。

金建仁揹著手,看他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冇出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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