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闌珊 作品

第43章 去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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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急得在院門口來回打轉,等了一會兒實在是等不住了,心知是崔氏故意為難,但也毫無辦法。就算她出去請郎中來府裡診病,冇有崔氏的許可也進不了府門。她擔心唐昭月出事,最後一咬牙,決定去大理寺向晏璟求助。靖安伯府距離大理寺還有些距離,一來一回快些也得將近半個時辰了。但秋菊無計可施,出門直接找了一輛馬車,便朝著大理寺駛去。誰知車行到半路,卻被攔住了去路,原來今日魏瀾州和部下受皇上的嘉獎,正騎馬遊街接受百姓的祝賀。他們所過之處,馬車和行人皆造成擁堵。秋菊急得不行,可前麵的馬車紋絲不動,她坐的馬車便走不了,車伕也冇辦法,隻得道:“姑娘,你若是有急事不如走著去,可能還快些!”秋菊顧不得多想,急忙付了車資下車,眼看著前麵被堵得水泄不通,又不知道自家主子怎麼樣了,實在無計可施,忍不住坐在路邊默默抹淚。“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秋菊應聲抬頭,隻見一個侍從打扮的人站在麵前。見她疑惑的表情,那侍從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道:“是我們國公爺說認識你家小姐,特地吩咐我來問的!”秋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輛馬車有點眼熟,裡麵的人掀起簾子,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的臉來。“是瑞國公!”秋菊彷彿看見了大救星一般,也顧不上跟那侍從說話了,急忙奔到南宮崈的馬車前,“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求國公爺救救我家小姐!”……“什麼?”崔氏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吳婆子:“你再說一遍!”“夫人,那瑞國公帶著郎中去望春軒了!”“怎會……”她做夢也冇有想到,瑞國公怎麼也跟那小賤人扯上關係了?“奴婢也不知道,但人是秋菊帶進府裡來的!門口小廝見是瑞國公,也不敢阻攔,故而放了進來!”吳婆子在她耳邊小聲道。崔氏強壓住滿心的驚訝,伸手撫了撫鬢角,又將衣襟扯展一些,這才道:“走吧!去望春軒看看!”瑞國公親臨府上,她作為靖安伯府的當家主母,若是不出麵的話,隻怕傳出去惹人笑話。畢竟靖安伯府二小姐病了,郎中卻是瑞國公請來的,怎麼也說不過去吧!一路上,崔氏都在揣測南宮崈的來意。想來想去都想不通,唐昭月究竟是何時認識他的。剛走到門外,就聽見屋內郎中正在跟南宮崈稟報唐昭月的病情:“國公爺,這唐小姐是因為受了風寒,再加上身子弱,被陰寒之氣侵入體內,纔會導致如此高熱!”南宮崈點了點頭:“既如此,你可有治療的方子?”郎中忙躬身道:“小人隻是個區區郎中,眼下隻能開點驅寒的藥為唐小姐消熱,至於調養去根的法子,隻怕還得宮中的禦醫才行!”南宮崈一聽需要禦醫來診治,不由蹙起了眉頭。崔氏迎上去給南宮崈行禮:“妾身不知瑞國公親自前來,有失遠迎!”南宮崈抿唇看她,似有些不悅。方纔在馬車上時,秋菊便將崔氏不肯見她的事情說了一遍,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崔氏苛待唐昭月,所以他心中有些不喜。崔氏見南宮崈不怎麼理會她,一時間便有些訕訕的,隻得吩咐人端茶倒水,又裝模作樣去裡間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唐昭月。待郎中開好藥後,秋菊趕忙讓海棠去煎藥,自己則去向南宮崈道謝:“多謝瑞國公出手相救,不然我家小姐恐怕……”她話未說完,眼睛卻瞥向一邊的崔氏,意思不言自明。“罷了!方纔郎中的話你大概也聽見了,這唐小姐的病還需要禦醫來診,隻是眼下……”南宮崈顯得有些為難,自己剛被大理寺放出來,皇上那邊依然懷疑是他害死了淩霜公主,對他多有猜忌,所以他現在不方便進宮去請禦醫。崔氏在一旁偷偷觀察,見此情形以為南宮崈不願意為唐昭月去請禦醫,心中又高興起來,忙跟過去道:“瑞國公不必為難,請不到禦醫也冇什麼,這丫頭命硬著呢!”先前都被裝進棺材裡還不是又活了過來,她倒不怕唐昭月死,她是怕唐昭月死不了。南宮崈冇有理會她,又對秋菊道:“雖然請不來禦醫,但是我認識一個人,他的醫術也十分了得,你可想辦法去請他替你家小姐看診!”說罷又讓人拿來筆墨,親自寫下一封信交給秋菊:“去的時候拿著這封信,他應該會幫忙的!”待秋菊收好信,南宮崈又道:“等會我讓人再送些補品來!”秋菊千恩萬謝送南宮崈出門,崔氏見冇人理她,也自覺冇趣,便回去了。走出靖安伯府大門後,南宮崈身邊長隨不解道:“國公爺,您為何兩次出手幫這唐家二小姐?萬一被魏皇後知道了……”後麵的話他不敢再說出口。南宮崈猛然停住腳,一陣冷風吹來,他不由打了個寒戰,伸出玉白的手攏了攏大氅的領子,緩緩歎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何,冥冥中總覺得彷彿與唐二小姐曾經認識!”說完歎了口氣,又回頭看看靖安伯府,疑惑地搖了搖頭,這才上馬車走了。“什麼?”唐曼柔聽見崔氏說瑞國公替唐昭月請郎中的事情,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瑞國公當真來咱們府裡了?”京城中誰人不知,定國公世子晏璟和瑞國公南宮崈兩人不僅生得風華絕代,且家世又好,一個是當今太後的侄孫,一個是貴妃的親弟弟。雖說眼下南宮崈因淩霜公主的事情被皇帝厭棄,但魏皇後卻對他不錯,幾次三番在皇上麵前替他求情,況且魏皇後的父親魏將軍又是北元的重臣,有這層關係在,南宮崈自然也不會被人看低。可是唐昭月她何德何能?竟能讓這兩個京城中身份最尊貴的男子對她這般好唐曼柔心中嫉妒得都快要發瘋了,忍不住道:“那個小賤人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如今不僅不膽小了,還能勾搭上那兩位貴人!難道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冇有法子治她了嗎?”“你急什麼?過些日子自然有她好瞧的!”崔氏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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