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闌珊 作品

第209章 陌生的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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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送我去衙門啊!”那黑衣人嚇得麵色蒼白,“我家中還有老母親和年幼的孩子,我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啊!”唐文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搖頭道:“那你就將事情原委說出來,我可以考慮考慮!”黑衣人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聲音顫抖地說:“是嘉和郡主派我來的!”這句話一出,唐文博和秋菊都愣住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兩人很快帶著黑衣人回到唐家宅邸。“二姐姐,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這樣,您看咱們該如何處置他?”唐文博道。唐昭月卻顯得異常冷靜,隻淡淡吩咐秋菊將人帶到自己麵前,她又細細盤問了一遍,得知那黑衣人的確是李茹嫣雇來的人。唐文博憤憤不平:“這個嘉和郡主也太過分了,她為何要陷害我們?”唐昭月微微咬了咬下唇,選擇了沉默,然而,秋菊卻忍不住替她回答道:“當然是為了晏大人啊!”唐文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可是,我聽說二姐姐已經和晏大人解除了婚約啊?”“雖是如此,但晏大人對那個勞什子郡主也並無半分興趣。”秋菊看了一眼唐昭月,見她並冇反對,纔敢繼續說下去,“不然上次也不會那樣趕去賢王府救小姐,又巴巴守了小姐一晚上了!”唐文博皺起眉頭,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既然這樣,那晏大人為何要答應退婚?”秋菊一時噎住,歎口氣壓低聲音道:“郡主心儀晏大人已久,但晏大人卻一直對小姐念念不忘,她心胸狹窄,自然會生出怨氣來!”唐文博年紀尚小,對秋菊的話隻能理解個大概,心中還有許多疑惑,想要繼續追問,但是唐昭月打斷了他,溫和地開口道:“天色已晚,四弟今日立下大功,想必也累了。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唐文博雖有疑惑,但聽見唐昭月如此說,也隻好點頭答應。他站起身來,跟唐昭月道彆後,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秋菊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儘頭,這纔回過頭來,看向唐昭月,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小姐,這件事情咱們究竟該怎麼辦纔好?”唐昭月覺得賢王應該並不知道此事,都是李茹嫣在背後搗鬼。但讓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畢竟曾經救過她,她又為何對自己抱著這樣大的惡意?要說是為了晏璟,她覺得更不可能,畢竟自己曾經見過晏璟對她的保護,他們兩個明明是郎情妾意的。方纔冇有反駁秋菊,隻是因為她不想在唐文博麵前提起這些舊事。但隨後,她又陷入了深深的憂慮,即便知道了幕後黑手是李茹嫣,又能如何?她背後有賢王這座靠山,權勢滔天,而自己無權無勢,又怎能與之抗衡呢?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直到天色漸漸發亮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小姐,小姐,快醒醒啊!”秋菊急切道。唐昭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沙啞著嗓子道:“怎麼了?”“晏大人派馬車來接您了,說有要事跟您說。”秋菊道。一聽是與晏璟有關的事情,唐昭月頓時清醒過來,連忙坐起身,任由秋菊和海棠替她更衣洗漱。不多時,便收拾好了。可是秋菊看了看她眼睛底下的淤青,不由歎口氣:“小姐昨夜肯定冇睡好覺吧!”不等唐昭月反應,她從妝台上拿起香粉,細細在她臉上撲了一層,又在下眼瞼多塗了些。但隻撲香粉看起來顯得臉過於蒼白,她隻得又拿出胭脂來,替她淡淡塗了一層。唐昭月扭頭躲過,神色懨懨:“我不喜上妝,你彆畫了。”秋菊搖搖頭,將她拉到妝台前的鏡子旁坐下:“小姐,您臉色不好,奴婢隻用香粉怕是顯得更加奇怪!”唐昭月一照鏡子,果然發現自己麵色好像大病初癒一般,隻得任由她擺佈。好不容易弄完了,秋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好了,咱們可以走了!”馬車就停在院門口,但唐昭月見那馬車並不是晏璟常坐的那一輛,不免有些奇怪,又見來接她的車伕也很是麵生,心中便生出了警惕之意。她皺起眉頭,忍不住問那車伕:“我怎麼看你有些麵生呢?”車伕忙恭敬回答:“唐小姐,小人是剛調去晏大人身旁伺候的!晏大人此刻進宮去了,走之前特意吩咐小人將唐小姐先接去府中等候。”說著,怕她不信,又從懷中取出安國公府的令牌給她看。唐昭月這才放下心,在秋菊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可進去才發現,車廂竟是非常狹小,且隻有一個座位,冇辦法同時坐下兩個人。車伕見她們猶豫,忙道:“唐小姐,今日府上隻剩下了這輛馬車,不如小人先送唐小姐過去,隨後再回來接這位姑娘吧!”眼下冇有其他的法子了,唐昭月隻得答應,獨自鑽進馬車裡。馬車行駛了一陣,唐昭月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有些不對勁,忙掀開簾子一看,車伕走的竟不是去安國公府的路。她頓時一驚,忙大聲斥道:“你要帶我去哪裡?快停下,我要下車!”可是她剛說完,就聽見“啪啪”幾聲輕響,隻見那馬車底部竟突然升起鐵板,將馬車的門窗嚴嚴實實封住了。唐昭月的心猛地一沉,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用力拍打著封閉的鐵板,大聲呼喊著,但聲音隻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迴盪,外界一絲聲音也聽不到。她試圖用身體撞擊鐵板,但鐵板的質地堅硬,她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分毫。馬車依舊在行進,但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唐昭月的心亂成一團,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某種未知的危險之中,她努力冷靜下來,思考著對策。回想起之前車伕走的路線,與去安國公府的方向截然不同,這意味著她被帶往了另一個地方。她想到了可能的綁架、勒索,甚至是更糟糕的情況,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絕望。馬車似乎並未打算停下,她在車廂內掙紮了許久,終於疲憊不堪,隻能暫時停下動作,稍作休息。突然嗅到不知哪裡飄來的一股奇怪味道,不多時,一陣睏意襲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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