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闌珊 作品

第197章 她手中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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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相攜走進書房裡,一落座,南宮崈便急不可耐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晏璟眯了眯眼,定定看著他,直看得他心裡發毛,才緩緩開口道:“南宮崈,你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南宮崈心頭一緊,臉色頓時煞白,他倏地站起身道:“晏大人,我……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與昭月那次的事情完全是被人算計……”“你知道,我指的並非這件事情!”晏璟打斷他的話,“而且這件事情你休得再要提起,我心中自有分寸。”南宮崈眉頭一挑,與他對視片刻,聲音中帶著冷意:“那你說的是什麼?”“南宮崈,我說的是你與魏皇後之間的事情!”晏璟每一個字都彷彿砸在南宮崈的心上,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南宮崈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晏璟,但仍舊硬著頭皮問道:“我與魏皇後之間能有什麼事情?”晏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負手緩緩走到他側麵,抬頭看著他的側影,聲音中帶著一絲厭惡:“你與魏皇後有私情!”南宮崈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咬牙關,對晏璟怒目而視:“晏大人,你這是在汙衊我!我與魏皇後之間並無任何關係!”晏璟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忽然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個東西扔給他:“那這個又該怎麼解釋?”南宮崈手忙腳亂地接住那東西一看,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額頭浸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手中握著的,正是一個精緻的香囊,那種獨特的工藝和材質,分明是出自宮中。“你……你怎麼會有此物?”南宮崈的雙手顫抖得幾乎無法握住那個香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愕和恐懼。晏璟的眼神如冰,冷冷地凝視著他:“我且問你,你每次去普濟寺,是不是去和魏皇後私會?”見瞞不住他了,南宮崈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香囊也滑落在了地上,他目光空洞地望向屋頂,彷彿在回憶過往,過了許久,纔回過神來,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懊悔。“我……我不能說,”他艱難地開口,聲音中透著無儘的恐懼,“會……會誅九族的!”晏璟的眉頭緊鎖,眼神中的怒火彷彿能點燃空氣。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茶壺和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四濺。“南宮崈,你既然敢做,為何不敢言?今日你若不說,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國公爺?”門外伺候的下人聽到動靜,推門進來檢視,南宮崈擺擺手,示意他出去:“無事,你退下罷!”下人隻得悻悻退出。室內再次陷入沉默,過了許久,晏璟的聲音終是打破了這沉靜:“你可知魏皇後已經被打入冷宮了?”“什麼?”南宮崈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愕,“這是真的?”晏璟冇有回答他,隻是輕揉著眉心,低聲問道:“當初,你為何要答應與淩霜公主的婚事?是因為你……對她有情,還是另有原因?”南宮崈的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想必你也知道,我與淩霜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甚至連生辰都一樣,自然比旁人的關係更親厚些。但我待她如同親妹妹一般,並無半點男女之情!隻是後來聽聞西郡想要求娶淩霜,她說寧肯嫁給你也不願去西郡那蠻荒之地……”晏璟不由挑眉,這話怎麼聽著有些彆扭,難道在淩霜的心目中,他隻是比西郡的皇子略勝一籌嗎?南宮崈冇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繼續道:“但是你在陛下麵前拒絕了賜婚,後來陛下迫不得已才為我們賜婚的,我與她關係素來親厚,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遠赴西郡受苦,隻好應了下來。我們本打算成親一段時間後再找機會和離的!”……陽光透過精緻的格子窗,斑駁地灑在屋內,屋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打破了這長久的沉默。“南宮崈,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方纔我不敢在老夫人麵前提及,但我猜測她已經知道了!”晏璟抬眼看著他,桃花眸裡透露出一絲深沉。“你但說無妨!”南宮崈波瀾不驚地垂下眸子。晏璟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內心無端湧起一絲不安,他調整了一下領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當初你的妹妹出生後就被皇後身邊的太監劉熾抱走了,他將你妹妹抱進宮後交給皇後,皇後一直將她養在身側,就是……”他喉頭一緊,嘴唇微微蠕動,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就是淩霜公主!”南宮崈猛地抬起頭,雙眼瞪得溜圓,震驚之情溢於言表:“你……你說什麼?你是說淩霜公主……是我的親妹妹?”晏璟點點頭,聲音有些乾澀:“是的,淩霜公主就是你的親妹妹!”南宮崈頓時呆愣在原地,許久冇有回過神來,自己長久以來一直當淩霜是妹妹,卻冇想到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難怪當初魏皇後執意反對他們的婚事。“這……這怎麼可能……”南宮崈呆若木雞,他的心猶如被鈍刀割裂,痛苦難言。晏璟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心中湧起一絲不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寬慰。過了許久,南宮崈的情緒才逐漸平穩下來。他忽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晏璟,眼中充滿疑惑:“那魏皇後的親生孩子,又身在何方?”晏璟微微搖頭,冇有回答,隻是用帶著幾分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他已洞悉一切:“我已查清楚了,你是皇後的麵首,你們每月會在普濟寺相會,你可承認?”南宮崈的表情一滯,彷彿有什麼被撕裂了一般,身體顫抖得厲害,他緊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淚水流出。過了許久,他才艱難地開口,聲音帶著無儘的悲哀:“我……我其實也不想這樣的!”在那青澀的年紀,他才十七歲,如同一張白紙般純真無邪。若非魏皇後的百般威逼利誘,他又怎會淪為她手中的玩物,成為她的麵首,那些日子,他對世事一無所知,如同被矇住雙眼的羔羊,任由她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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