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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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月一時半會認不出他，索性直接開口問他。“咦！你竟連我都不認得了嗎？罷了！咱們幾年未見，況且我與你大姐成親時，你生病冇來，不認得我也沒關係！”見他麵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唐昭月終於知道了他的身份。原來竟是唐芸香的夫君朱錦，怪不得自己不認識，當初原主還是在兩年前與他偶遇過一回，哪裡還能記住！唐昭月見他這般情形，便知道他方纔是在與府上丫鬟偷情，心中頓時鄙視起他來，又伸長脖子朝他身後看：“方纔與你在一起的是誰？”不見有人出來，她索性繞過朱錦親自去假山後麵尋人，那裡卻空無一人，想必那丫鬟趁朱錦纏著自己說話的功夫偷偷溜了。她轉身剛想出來，不料卻被朱錦伸手攔住了，他不懷好意地笑道：“二妹這是要看什麼？方纔姐夫找不到茅廁，進來撒了泡尿而已！”“你胡說！”唐昭月撇撇嘴，狠狠瞪了他一眼。“姐夫可冇有胡說！莫非……莫非二妹想偷看姐夫撒尿不成？”朱錦說話粗鄙不堪，眼神還色迷迷的，將唐昭月氣得麵色鐵青。“二妹既不放心，不如進來看看，姐夫是不是在裡麵方便了！”兩年未見，朱錦覺得唐昭月比之前更加美貌，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身子早就酥了半邊，想著不如趁機占她些便宜，想來她顧及名聲，也不敢將事情宣揚出去。說完話，索性大膽扯著她纖細的手腕，將她往假山後麵帶。唐昭月一時冇有留意，被他扯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朱錦趁機將她按在假山上，就將嘴往她臉上湊。唐昭月哪裡忍得了這個，當下也冇什麼顧忌了，使出渾身力氣扇了他一巴掌，將毫無防備的朱錦打得撲倒在地上。“你……”朱錦伏在地上，一手捂著臉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想不到唐昭月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身手竟這般了得。趁著他還未反應過來，唐昭月便朝著假山外麵跑去。恰好秋菊打探完訊息回來，正焦急地四處張望，見她從假山後出來，忙迎了上去。還不等秋菊開口，唐昭月便拉著她急匆匆往原路返回。待走出一段距離後，她才強忍著噁心與怒氣，甩著泛紅的手掌，將方纔的事情說了一遍。秋菊氣得擼起袖子就要回去教訓朱錦，卻被唐昭月攔住：“罷了！先暫且放過他！不要因為他再惹出事端來。”秋菊氣呼呼道：“小姐，奴婢方纔去打聽過了，今日是大小姐與夫婿一道回來看望夫人，還要留宿一夜，所以纔將望春軒收拾出來住。”唐昭月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會遇見那廝！”一年前，崔氏的長女唐芸香已經滿了十八歲，卻因為崔氏挑三揀四遲遲冇有找到合適的人家，不成想唐芸香卻暗度陳倉，與僅有一麵之緣的朱錦偷偷來往。恰好兩家也算門當戶對，朱錦父親朱良朋與唐則秋又是翰林院同僚，崔氏雖有不甘，但在唐則秋勸說下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雖說這件事傳出去不大好聽，但所幸倆人終成眷屬，倒也勉強算得上皆大歡喜。可唐昭月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母親留給她的嫁妝有一半被崔氏偷偷給了唐芸香當嫁妝。剩下的另一半，她必須得儘快想辦法從靖安伯府的倉庫中轉移出來纔是，不然將來也會變成崔氏二女兒唐曼柔的嫁妝。倆人邊說邊走到灈水閣門口，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崔氏身邊的吳婆子帶著兩個丫鬟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秋菊見勢不妙，忙擋在唐昭月身前道：“吳嬤嬤有何事？”吳婆子撇撇嘴，用鄙夷的聲音道：“夫人吩咐奴婢帶二小姐去一趟，有話要問！”唐昭月微微蹙眉，心下卻已經有了計較，伸手攔住正要說話的秋菊：“走吧！先去看看再說！”誰知吳婆子卻搖搖頭：“不行！夫人說了，隻需二小姐一人去即可，不用帶旁人。”唐昭月心中冷笑一聲，這吳婆子當著下人的麵都敢如此囂張，看來這趟去了定然冇有好事。果然，進了天茗院，唐昭月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聽見崔氏用尖利的聲音道：“跪下！”唐昭月站著冇動，崔氏見她竟然敢不聽自己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騰地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茶盞就朝她砸去。唐昭月側身躲過，茶盞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反了你了！竟然敢躲！”崔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唐昭月罵道，“你這個喪門星，剋死了親孃還不夠，現在竟然連你姐姐的婚事都要來搗亂！”唐昭月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卻仍是恭敬地答道：“崔姨娘息怒，不知昭月做了什麼，竟然惹得崔姨娘如此動怒？”“你還裝傻！”崔氏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去望春軒做什麼？望春軒是你姐姐住的地方，你去那裡不說，還不知廉恥地勾引姐夫，你要不要臉？”唐昭月終於明白了崔氏的用意，原來是朱錦惡人先告狀，說自己勾引他。她心中氣得恨不能將朱錦碎屍萬端，麵上卻仍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崔姨娘此言差矣，我方纔不過是路過望春軒，並冇有勾引姐夫。”“胡說！”崔氏怒道：“你姐夫明明說你勾引他，難道你姐夫還能誣陷你不成？”唐昭月眼底冷意更盛，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有個哭哭啼啼的女子聲音傳來：“母親，母親可要替女兒做主啊！”不用回頭看就知道一定是唐芸香來了。“賤人！”唐芸香衝到唐昭月麵前，抬起手便朝她臉上打去。可是那一巴掌並冇有落到唐昭月臉上，而是被另一隻手牢牢抓住。“夫君？”唐芸香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芸香，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不可！”朱錦略有些浮腫的臉上現出一抹無奈的微笑，將自己妻子推開後，又對同樣目瞪口呆的崔氏行禮道：“母親大人，既然二妹對小婿這般情根深種，不如成全她，就讓小婿娶她過門做個妾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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