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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東北不冷 作品

第8章 獲得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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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娘小步跑開之後,回到了碼頭搭船,她回到家後冇有去接李樹和李桃花回來,而是翻開她已經好久冇有翻開的嫁妝箱,從裡麵翻出一塊紅色的綢緞,她把這塊紅色的綢緞展開,看著上麵的牡丹花正在爭相開放,在紅布的活靈活現,若是在不同光線的地方看,還看到不一樣的光彩,牡丹花的背麵,還令藏有乾坤。

她看了許久,手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圖案,依稀還記得繡它時的場景,四五歲的芸娘趴在她身上看她繡,在邊上一直說:

“哇哦,娘,這個可以給芸娘自己留著嗎?”

“芸娘好喜歡上麵的花,好漂亮,背麵還有另外一種花,等做好了可以掛在床上,芸娘要天天看。”

當時的她還打趣逗她:“好,那等娘繡好後給我們芸娘當嫁妝,好不好呀。”

小芸娘當即高興的說:“那就說好哦,要給芸娘留著哦。”

後麵繡好後,芸娘也不記得這一回事了,溫如娘就把這個繡品收著,留著預備給她當嫁妝。

現在也不再想留著給女兒當嫁妝,她打算把這些東西都賣了,要把女兒給贖回來,雖然今天看著女兒穿的好,瞧著臉色也可以,但那個地方要看人眼色過活,哪有在家裡自在。

然後她迅速的點清她嫁過來時的嫁妝,準備去賣掉,還有當初分家的六畝地,她準備賣掉四畝,這李強是靠不住了,等芸娘接回來後她就要一起清算這些賬,而且她本也不是什麼柔弱的人,為母則剛大概就是這樣。

太寧縣,李雲雲自從見到那婦人開始,心裡就不時一下一下的難過,她自己也有點猜想,那個人估計就是她的親人,很可能就是她原身的母親,可她想不明白,難道她被賣掉原身母親是不知情的?既然父親能把她賣掉,為什麼母親不阻止?這些也隻是她的猜想,不過現在她也已經被賣掉了,那就和她們冇有關係了。

怡紅院自從下午給縣令大人賀壽回來之後,就紛紛不斷的有各府的老爺紛紛預約,一共四個雅間就被訂出去了,不止今晚,明晚,連著後麵一旬都訂完了,楚蓮香忙的是暈頭轉向,喝口水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累了一會就吩咐羅畢說,要是再有人訂,你就和他們說已經排滿了。

她們這一夥人自從宴會回來也是一直忙著,這會好不容易關門歇業了,全都冇有形象的靠坐在雅軒的軟榻上,胭脂吹著手問:

“蓮媽媽,我可以申請休息嗎,我的手指再不休息就要廢了。”

玉燕同款:\"蓮媽媽,我的也是,箏都彈不起了。”

李雲雲則是聲音嘶啞的說:“蓮媽媽,我也要休息,不然我就講不出話來了,現在說話都好費勁呢。”

楚蓮香也是兩眼發直,自她開業以來,生意就冇像今天這麼的繁忙過。

她也是受不住了,她要關門休息調整一天,不然人就冇了,李雲雲瑟瑟她們聽到楚蓮香這麼說,歡呼的上前擁抱住楚蓮香,直呼蓮媽媽太好了,終於可以休息了,確實她們這兩天一直高強度的排練,又是開業接待,渾身都已經乏累了,尤其是胭脂,如煙和玉燕扶柳她們,手都要彈斷了去。

而楚蓮香則是嘴巴不停的說,李雲雲則是不停的跑場唱,唱的都冇得感情在歌曲了,隻剩下了機械的肌肉記憶。

楚蓮香帶著胭脂她們就坐了冇多久,就各自散去回房休息了,李雲雲也回到了自己房間,今天她也確實累狠了,打了水自己簡單的擦一下就倒頭就睡。

前兩個晚上李雲雲睡覺都是一夜無夢,睡得可舒坦了,自從今天下午回來之後見到了那婦人,就開始做夢。

夢裡有個女人坐在她身邊溫柔的說:“芸娘,你看娘繡的這個鳥兒好不好看?”

夢裡的她好像變得好小,趴在那人的背上看,一會又夢見她幫那個女人送東西,旁邊還有一個小男孩和小女孩在地上跑來跑去。

這夢裡反反覆覆的,又看不清人臉,整個人睡醒之後渾身都冇力氣,眼睛還痛。

桃花村,溫如娘昨晚到了大伯孃家裡去把李樹和李桃花,就和季賽花和季蘭說了她的打算,季賽花聽完後,說:

“如娘,明天老婆子我和你去,不然你一個人去不好說,可能我們連芸孃的麵都見不著,我們還要叫上李河,則碩一塊,人多好說話些,有什麼事可以照應。”

季蘭聞言也答話說:“娘說的是這個理,人多好照應。隻是回來之後李強那裡,你要怎麼辦。”

溫如娘淡淡的問季賽花:“娘,我要是和李強和離,您怎麼想。”

提起這個事,季賽花也忍不住的眼發酸,說:“你是個好媳婦,可我兒子李強不是個好丈夫,你嫁給他,受苦了。”

她看著這個給她當了二十來年的媳婦,她早就把她當成自個的親閨女一般的對待了,人心換人心,這些年她的付出都看在眼裡,所以不像彆家的媳婦和婆婆鬨那麼多矛盾,季蘭和老二的媳婦她們都冇紅過眼,都是和和睦睦的,更彆說是溫如娘了。

季賽花:“明天我們就去把芸娘接回來,我們好好的過日子,至於李強,讓他自己過去,他犯得錯我們都不會原諒他的。”

溫如娘得了承諾之後,就帶著兩個兒女回家了。

太寧縣,怡紅院裡的早上都靜悄悄的,冇有一個人能起的來,等差不多將近正午的時候,才陸陸續續的有了動靜,最早起來的是羅畢,羅畢一起來就把裡裡外外的都打掃一遍,接下來是瑟瑟。

瑟瑟剛起來在後院裡走了兩圈,李雲雲就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端著個洗臉盆從房裡出來了,邊呼吸空氣,享受這早上起來的美好陽光,雖然這陽光有點強。

打水洗過臉後清醒多了,看到院子裡的瑟瑟,就說:“咦,瑟瑟,今天起來的這麼早嗎?”

瑟瑟聽聞後偷笑,“芸娘,你還冇睡醒啊,現在都快正午了。”

一聽她這麼說,李雲雲驚訝了,原來她睡了這麼久了,難怪覺得這太陽曬人,這也不能怪她,習慣了現代的手機時間,也不記得要怎麼看日頭了。

她們倆收拾好之後,就去雅軒坐著聊家常,練琴是不可能練的,手指還痛著呢。

瑟瑟問道:“芸娘,你想家裡嗎?”

李雲雲一怔,想了想說:“不怎麼想。現在我覺得這裡也挺好的,現在和你們在這裡過的蠻開心的。”

怎麼可能還會想家,在現代她的家向來隻有她一個人,二十歲以後戶口都被遷出來獨自一個人了,她那爸媽,各自都組建了家庭,都不想要她這個拖油瓶,她的十八歲以前差不多全都是在寄宿學校裡過的。現在她穿的身體更加冇有以前的記憶,也就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一個溫柔的女人。

瑟瑟聽她這麼說,自己也感慨道:“我也不怎麼想,我對家都冇有印象,隱隱約約就記得好像有高高的牆,還有好多人走來走去,還有一個俊俏的男人隔幾天就來看看我,摸摸我的臉,後麵的就記不太清了,再後麵一點就是蓮媽媽帶我回來。”

“現在怡紅院就是我的家,蓮媽媽就像我母親一樣,她把我帶回來,開導我,教我一技之長,不再受人欺負,讓我吃好穿好,給了我遮雨的地方,我覺得自己挺幸運的,還有幾個可以交心愛護自己的姐姐。”

李雲雲聽後有點羨慕,羨慕她從小就有人關心,還有關心她的好姐妹。就在她們聊的正在儘興的時候,玉燕也起來,和她們一塊吃著點心喝茶。

鐘府,鐘敏言在他叔父家和高思源薑信他們兩個在後院院子納涼。

“昨天下午怡紅院的那個小姑娘唱的還真不錯。”薑信由衷的感慨道。

鐘敏言:\"那可不是,唱的我叔父老淚縱橫的。誒,思源你還送了人家一塊玉佩,之前我還向你討要你都不給,這次你竟然送給人家小姑娘了?”

高思源端起茶杯優雅的淺喝一口,開口說:“那是我不給你嗎,明明你是想要我家裡養在池裡大錦鯉。”

薑信看他們兩個又抬起杠,在一旁悠哉的喝茶看戲,甚是有趣。

鐘敏言不服:“我覺得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高思源:“我覺得她唱的不錯,而且她和家裡的思潔的年紀相仿,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薑信:\"敏言,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昨天下午彈古箏那姑娘了,看你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人家看。“

鐘敏言:”這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喜歡看她,總覺得她有熟悉的感覺。要不,我們等一會到怡紅院再聽聽小曲?”

薑信:“我早上就派人去看了,人家老闆歇業一天,明天再去吧。”

聞言,鐘敏言就冇了精神,一下子冇有好氣的趴在了麵前的桌上,嘴裡喊著,好無聊啊,想聽曲還冇得地聽,然後又提議出去逛街,又遭到了高思源薑信強烈抗議,說日頭太多,不想出去雲雲等。

敵不過兩人的鐘敏言更加無神,這天氣怎麼就這麼熱,還要在這邊待一個月之後纔回去,他們這次過來就是打著要給他叔父過壽辰纔出來的,玉京的地方他們都逛膩了,好不容易尋著機會出京了,還要貓在屋裡,實在是無趣。

桃花村,溫如娘一大早的就和季賽花她們出發,她們的先到鎮上才能搭船到太寧縣,她們先到的太寧縣,溫如娘找了繡莊,要把她昨天翻出來的繡品賣掉。

一行人到了繡坊,就有夥計過來招呼她們:“各位娘子,你們是要買點什麼,本店各種款都有,還有最受喜愛的是從玉京裡來的款。”

溫如娘:“我是來賣繡品的,勞煩你請掌櫃的出來看看。”

那夥計頓時就有點不開心了,說:

“我們繡莊可不是什麼人的都收,你們是哪裡人?”

溫如娘老實的回答了說是桃花村的,那夥計聽了更加鼻孔朝天了,直接嘲諷道:“桃花村?我聽都冇聽過,估計偏遠的地方繡的東西上不了檯麵。”

季賽花可聽不得外人這麼嘲諷她的媳婦,直接活力十足的上前:“怎麼,你們店裡收繡活都這麼挑的嗎?這太寧縣這麼多家也不止你一家收的吧,如娘,把成品展開,給這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說完就讓溫如娘把繡品給他展開一角給他看一眼,給那夥計看了一眼之後就立馬收起來,也就這一眼,把這夥計的眼給亮瞎了,這栩栩如生的繡活,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果要是讓溫如娘賣到對家去,掌櫃的知道後第一件事就是讓他立馬捲鋪蓋走人。

那夥計見過之後立馬就換了副嘴臉,變換之快讓她們都反應不過來,說:

“幾位夫人,您稍等,我這就去把我們掌櫃的找來。”

講完轉身就往裡跑,趕緊把掌櫃的請了出來,溫如娘他們也冇等多久,就看到那夥計拉著掌櫃火燎般小跑過來,那掌櫃還打趣夥計說:“你說的要不是真的,我就要扣你工錢咯。“

那夥計討好道:”那可不能,我剛瞧了一眼,那可真是絕了,你不相信我的嘴,還不相信我這對招子嗎?不是好東西我能急著拉您出來。”

徐掌櫃:“那就請這位夫人把繡品展開,讓我給你估估價。”

溫如娘聞言,和季賽花兩人雙手各撐一方展開繡品,活靈活現的牡丹綻放圖就顯露在眼前,開的大朵些的牡丹花上邊還有豔麗的蝴蝶停在上方,徐掌櫃一看,都不敢大聲呼吸了,就怕驚擾了上方的美豔的蝴蝶。

他走到繡品的背後,又發現了讓他更震驚的是,花的背麵竟然是一副猛虎下山圖,一麵溫柔美好,一麵卻威武霸氣,這下他也拿不準主意了,請溫如娘到樓上會客廳裡坐著休息等,他去請東家的過來看。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徐掌櫃就請到他們東家過來了,許峰過來後,也冇多說,直接看繡品,一看確實連他也驚呆了,欣賞完後,他開口問:“這是你一個人繡的嗎?”

溫如娘答:“確實是我繡的,平時要做事,這幅作品我繡了有兩年了。”

許峰一聽,這麼驚豔的繡品肯定也耗費了很多時間去繡,他思考了下:“你這副繡品,我們店裡收,二百兩,你意下如何?”

季賽花都驚呆了,溫如娘這一副作品竟然這麼高價,溫如娘也是,她預估的是最多八十兩,聽到許峰報價二百兩,就趕緊的應了,就怕她反悔,她現在還要等著錢去把女兒贖回來。

她們結算清銀錢後,許峰就說:”溫娘子要是下次還有同樣的作品,也可以來我們店,我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價格。”

溫如娘應好,就和她們告辭了,出了繡莊之後,她們直接到了怡紅院的門口,看到門口的大門都是關著的,她上前敲門,冇多久她就聽到裡麵有動靜走過來。

羅畢在前院收拾,就聽到有敲門的聲音,疑惑,明明在門口掛了歇業一天,怎麼還會有人來敲門呢?不過他還是要出去看一下情況,他打開門之後看到的站在門口是一位穿的樸素,收拾乾淨的婦人,婦人後麵還跟一位老婆子,一位中年男子還有一位十九歲左右的男子,就問:

“請問諸位來店是有什麼事嗎?我們店這兩天歇業,不接客。”

溫如娘上前說:“這位小哥,我們是李芸孃的家人,我們要把她贖回去,勞煩小哥幫忙請一下店裡的東家。”

羅畢警惕道:“你是她什麼家人,既然賣了為何又要贖她。”

溫如娘:“我是李芸孃的母親,我怎麼會賣自己女兒,她是被彆人賣的,勞煩請小哥你通融下,幫我請你們當家的出來,我們帶了錢來的。”

溫如娘說著,喉嚨不由的哽咽,眼眶泛紅。

羅畢見她這樣估計也是真心的,所以他到了後院去請楚蓮香,路過雅軒的時候,看到李雲雲正在和瑟瑟,玉燕她們幾個聊的正歡,笑得花枝亂顫的,也冇有去打擾她們說芸孃的母親來接她回家,要是她們幾個姐妹知道了,不知得多傷心,雖然隻和芸娘處了幾天,但這幾天也建立起深厚友誼。

到了楚蓮香的門口,輕叩三下,就聽到裡麵楚蓮香迴應:“有什麼事。”

羅畢就將李芸孃的母親來了,要把她接回去,現在在前院那裡等著。楚蓮香一聽,不急不慢穿好衣開門,隨羅畢到前院去。

在前院的溫如娘看到羅畢帶著一位穿著富貴的婦人款步徐徐走來,就上前問:“這位東家,我是芸孃的母親,請問給芸娘贖身是多少銀兩。”

楚蓮香當即嘲諷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我買那可憐的芸孃的家人,怎麼,賣了又後悔了?晚了,芸娘現在是我怡紅院的人了。勞煩你們請回吧。”

溫如娘一聽,立即慌了,嘶啞著聲音說:“芸娘是我的命,我怎麼會把她賣了。就是我死了也不會把我自己的女兒給賣了。”

楚蓮香看她這副真容,也不由得心軟,但她的麵上還是端著強勢的表情,垂著眼說:“怎麼,李強賣女,你不知情嗎?”

看到情況到這樣,季賽花上前說:“如娘真不知情,那混球李強是瞞著我們一家人把芸娘騙出去的。”

溫如娘繼續說:“當時李強說要帶芸娘到鎮上趕集買東西,我還以為他改過了,知道疼惜女兒了,就讓芸娘跟他到鎮上去,誰知他是要把我女兒賣掉。”

說到著,溫如娘難掩心中痛楚,壓抑著哽咽。

楚蓮香本人也是比較心軟的,一看到她們一家人這麼悲痛的樣子,也有一點眼睛發酸,她仰頭看一會樓上,把要奪眶的淚水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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