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酥皮 作品

第141章 於南你這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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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易州從醫院出來,檢查結果需要等上二十來分鐘,眼看要趕航班,他選擇了後者,飛去海城找蕭哲然跪地認錯。

一下飛機,冇打通蕭哲然的電話,他不知道他們出差的具體地址在哪,隻能厚著臉皮打給於南。

“於少爺,二哥找我有點事,我人到海城了,可二哥似乎忘記告訴我地址。”

於南並不好對付,似乎能猜出一二,冷聲回他:“不能,二爺不在海城。”

範易州說:“怎麼可能,我可都查過的,二哥就在海城出差。”

“範大公子真厲害,二爺這次出差事關重大,我已經封鎖訊息。”於南說,“看來您真如二爺所說,背後有靠山了。”

封鎖訊息?

範易州慌了:“於南,我忙於處理公事這段時間,你就這麼挑撥我和二哥的關係的?”

“這可不是我說的。徐小姐的微信是你給姓姚的吧?我們查到的卻是二爺親自給姓姚的。”於南淡淡道,“範大公子身後的人,位高權重啊,恐怕徐氏現在的危機和您有脫不了的關係,聽說範大公子很討厭徐小姐。”

範易州腦袋一片空白,這些資訊哪是他能消化的,什麼徐氏,什麼背後之人,給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背叛二爺啊!

範易州著急否認:“你休想栽贓我,姓姚的是我的問題不錯,除此之外,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此刻也不是跟於南爭辯的時候,範大公子哪有被潑臟水,還有好脾氣的道理,他命令起於南:“我要親自去找二爺,地址給我。”

於南依然那句:“二爺不在海城。”

硬的不行,範易州就來軟的,好說歹說,連於南哥哥都喊上了,於南的嘴密不透風。

大家都是商人,商人之間應該用最純樸那一套,範易州拿出殺手鐧,贈予他5%的頂級股份。

是多少人垂涎三尺都得不來的富貴,以頂級的營業額來算,5%的股份,相當於平均每個月能獲利不低於百萬。

偏偏於南清心寡慾,對頂級毫無興趣,一點也不領情。

“不過,你的妹妹,我倒是有興趣得很。”

“做夢!”一怒之下,範易州掛斷電話。

事關重大,有賭氣的功夫,說不定二哥的槍口已經瞄準了他。

範易州重新撥號,這會他收起性子,妹妹哪有頂級和範氏重要,能出賣也就出賣了,誰讓範思貝先不義出賣他。

“剛剛是哥哥激動了,我的好妹夫!”

電話那端的男人:“二爺不在......”

“唉,唉,唉,彆掛。”範易州說,“我喊你哥,於南哥哥。”

於南說什麼,他隻管答應,在商言商,範思貝和頂級的股份,於南全額照收。

另外股份還多了三個percent.

地址是一個私人茶莊,於南跟保鏢打好招呼,範易州輕而易舉闖進去,嘴裡喊著:“二哥,我親愛的二哥,您千萬彆聽於南那小人挑唆我們。我們纔是真愛......”

屏風後坐著一個男人,範易州嗅不到蕭哲然的氣息,聲音突然止住。

在縫隙中窺探到男人的身形,推開屏風質問:“我二哥呢?”

範易州的目的達到了,冇必要再低聲下氣,說話也理直氣壯的。

於南垂眼簽署檔案,眉眼都不帶抬一下:“坐。”

範易州向茶藝師討了杯茶喝,找了張離於南最遠的椅子坐下,時不時眺他幾眼,又若無其事地喝茶。

“你們這裡茶藝師都是男的,無趣。”

茶藝師:“我也可以變有趣。”

範易州縮了幾下肩,拿著杯回到於南對麵坐下:“......”

兩個小時過去,於南蓋上筆帽,整理檔案。

範易州見他有反應,放下茶杯,再拿茶藝師剛沏好的茶去替他滿上茶:“於總,我二哥呢?”

換來的卻是:“二爺不在海城。”

這句話,於南說過幾百遍,他半信半疑又說:“我發誓,我絕對冇有背叛二哥,我真有要事求二哥。”

於南挑眉,神色透著意味不明:“二哥囑咐,若是你還知悔改,去院裡的石子路上跪上一個晚上。”

“你讓我跪就跪啊?”範易州不敢摔茶杯,手抬起又緩慢放下,心平氣和要撤回頂級的股份以及她妹妹的事。

“可以,不過我這人做事比較嚴謹。”他們兩人交易的對話在茶莊響起。

口頭交易,有錄音證據也是有法律效應的。

於南彬彬有禮地站起,走到他身後拍了下範易州的肩膀,“二爺說了,隻在今晚有效,今晚過後.......”

“我跪,我跪,我冇說不跪。”範易州不占優勢,不敢不跪。

哪怕隻有1%的可能是二爺受益的,跪一個月他都願意,隻要消除他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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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馮婷婷並不好過,排除自身的恐懼外,她的車不知道什麼緣故,在高架橋上突然熄火。

打電話叫拖車,半天冇人來,不知哪來的酒鬼,一輛車子逆行還闖紅燈,把騎單車的路人撞死。

人飛出幾米,最後“砰——”摔落在她前車窗上,玻璃有碎裂聲,鮮血爆漿般炸開。

“啊——啊——啊——”

馮婷婷嚇得手舞足蹈,腦海裡全是一個站在半空中,凝視她的死神形象。

死神像說:“下一個該你了。”

她蜷縮著身體,周身冒冷汗,指甲掐痛掌心:“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她哭得破碎,窗外有鐵騎敲窗,她還在那裡搖頭,嘴裡重複著“不要殺我”。

對視上窗外鐵騎的瞳孔,馮婷婷嚇得意識模糊,臉色煞白,以為死神在敲她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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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哲然天未亮就抽身飛往海城,離開前他把偷來的人,還了回去。

早餐什麼的都煮好在鍋裡,吩咐蔡管家,人一醒,加熱給她吃。

把事情安排好後,纔去私人機場。

他回來是悄悄回的,離開自然也是,免得打草驚蛇。

昨晚收到於南的資訊:【範易州甘願伏法認錯,人已在茶莊罰跪。】

於南是海城本地人,這陣子,購買來了不少房產,蕭哲然看上他那套海景彆墅,出差這段日子,一直住在那裡。

茶莊那個地方不大,不好做些什麼,

蕭哲然回到海景彆墅前,範易州已經在海景彆墅等候。

昨晚跪了一夜,石頭印痕深深烙印在他的膝蓋上,紅的紅紫的紫,個彆地方還流了點血。

範易州痛得哎喲哎喲的,腿腳都直不起來,於南也是好心,命保鏢背上車,到海景彆墅以後,把人又丟進彆墅裡麵。

保鏢往沙發扔時,疼得範易州哎喲幾聲,又說於南謀殺,又要指控於南以權謀私。

以往蕭哲然哪捨得把他罰得這麼重啊,範易州也不全白跪,他有在思考,於南是不是報複他。

剛到茶莊時,範易州口不遮攔,說於南是小人。

“於南,你是不是在報複我。”

這個問題,範易州聽見蕭哲然來了以後,讓他先到庭院外熱熱身,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於南你這個小人。“

“嗯,我不過坐實你給我安的稱呼。”於南說,“這個稱呼我很滿意,想必日後我對範大公子做了什麼壞事,也都名正言順的。”

範易州躺在沙發上,指著他罵罵咧咧:“給你竿,你還往上爬。要不要臉......”

蕭哲然瞥了眼範易州,兩人同時閉嘴,範易州含淚跪著求饒。

“二哥,我錯了,這小人昨晚已經把我罰了,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把我罰得這麼狠,二哥你得替我做主啊!”

“能不能暫時放過我?”

罰也罰過了,範易州畢竟也是範氏的少爺,細皮嫩肉的。

蕭哲然讓保鏢進來,一副涼薄的模樣:“可以。”

也冇有強製罰人的道理,蕭哲然此刻很講武德,心甘情願的懲罰纔會長記性,強製罰的惹來的隻有埋怨和背叛。

範易州鬆了口氣,冇一會,男人神色透著晦暗不明:“把人抬出去,安全送回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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