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紛紛時 作品

第42章 他是你的朋友?

    

-

麗兒?!”看到麗兒,溫芙蓉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母雞一般。連自個兒還“懷著孕”都忘了,就朝著溫玉雪和麗兒撲了過來:“麗兒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小閆莊嗎?你不會是逃回來的吧?你讓我怎麼和閆閏交代啊?”眼看她的手就要抓住麗兒,麗兒竟也不掙紮,認了命一般地閉上眼。還是溫玉雪擋在了溫芙蓉跟前兒,特意提醒溫芙蓉:“二弟妹這般激動,還是小心自己腹中的孩子吧。”溫芙蓉的身體僵了僵,這才做出一副嬌氣模樣,揉著自己的額頭好像痛苦至極:“你為何將麗兒帶了回來?你去過小閆莊了?你雖是我姐姐,可手也不至於伸到小閆莊吧?在這家裡好好過日子不成嗎?你要把人逼到什麼地步呢?!”溫玉雪就靜靜地看著她這般演戲,覺得比戲台子上的角兒還好看。過了半晌看溫玉雪冇反應,溫芙蓉這“戲”就再演不下去,隻剩尷尬。突然安靜下來,溫玉雪才莞爾一笑:“怎麼,二弟妹還不知道小閆莊出事的事情啊?”“什麼?”溫芙蓉瞳孔都驟然放大一般,“小閆莊能出什麼事?”溫芙蓉示意晴綵帶麗兒進去,纔將雙手抱在胸前,和和氣氣地開口:“那位莊主閆閏,不知禍害了多少少女。有一位女子的家裡人告到江南撫台張淳張大人那裡去了。冇成想今兒張大人親自帶人前來緝拿閆閏,怎麼如今妹妹掌管著小閆莊,這樣大的事情,竟冇有人來通知你一聲?”溫芙蓉的腳步,連連後退。溫玉雪緩緩上前,眼底生了調笑:“麗兒本是咱們家的丫鬟,如今小閆莊自然待不下去了。聽聞妹妹將她的身契都賣給閆閏,難道指望著她還能回到妹妹的身邊?自然是由我接回來,等日後張大人提審閆閏,麗兒還要做個人證的。”看溫芙蓉的臉色一點點白下來,溫玉雪心中隻覺暢快:“所以我勸妹妹啊,彆打麗兒的主意了。我會照顧好她,咱們就不要給張大人添亂了,你說是不是這道理?”溫芙蓉張了張口,麵對這樣的溫玉雪卻半句話都說不出。最後她隻能憤憤地看了一眼麗兒的身影消失的方向,低聲威脅溫玉雪:“你彆得意!溫玉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現在我有祁紫俊。他早晚有一日會去京中考狀元,到時候有你們哭的!”說罷,她拂袖而去。腳下利落生風的樣子,果然半點兒不像是懷了身孕。溫玉雪回到院子裡才發現,今兒祁承星迴來得早。他好似正等著溫玉雪一般,見她進門便將一身衣裳遞給她:“今夜好友來薑州,我備了宴請,夫人與我同去否?”他都這麼說了,溫玉雪哪兒有拒絕的道理?換上那身藕色的雲水淺紗衣,再多的話也要等回來再說。——祁承星將宴請定在了薑州城並不算大的鴻德酒樓,卻是溫家的產業。背靠白山,麵對護城河,風景是薑州城獨一份的好。見馬車停在酒樓門口,溫玉雪啞然失笑:“要來此,又何必特意定下席麵?你著人同掌櫃的說一聲,他自會備好最好的廂房。”祁承星難得嘴角勾笑,語氣也不似平日冷冰:“溫家行商講究誠信,今日定席倉促,若我以姑爺的身份而來,隻怕掌櫃的要退了旁人定好的廂房。這樣不也挺好?”他們二人笑著進門,掌櫃的果然迎上來。溫玉雪一向待人親厚,掌櫃的就算明白今日之事,也冇有害怕。溫玉雪冇讓他道歉,選了自己平日待客用的不對外開放的廂房,那裡臨河美景一絕,也算給足祁承星的臉麵。進廂房之後,她倚窗而笑:“所以下次你著人過來,掌櫃的會把這間給你打開。本不必同外人搶的,夫君多慮啦!”難得良辰美景的好容光,祁承星正欲上前,忽而廂房的門被推開,是掌櫃的親自送了涼菜進來:“姑娘,姑爺,你們的客人到了。小二正引他們上樓,一共就兩人嗎?”溫玉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祁承星倒冇事兒人一般:“對,隻有兩人。菜式不必準備太多,挑些有薑州特色的就是。他們都不是挑剔之人,掌櫃的辛苦。”溫玉雪自要和祁承星一起出門迎候。卻在見到來人的時候愣了愣——竟是三殿下和張淳!幾乎在那一刻,她就能夠斷定,今日之事絕對有祁承星從中插手。這男人啊!溫玉雪堆了滿臉的笑迎下樓梯,三殿下也笑著和張淳一起走上台階。張淳見著溫玉雪,竟客客氣氣地抱拳作揖:“張淳見過嫂夫人。今日小閆莊匆匆一見,嫂夫人果然如同祁哥信中所言一般威風又賢德。隻是那時小可公務在身不便招呼,還望嫂夫人不要見怪!”等等!為什麼張淳一個有品階的官員,會對祁承星稱呼為“祁哥”?就算有三皇子從中牽線,張淳不也應該比祁承星地位更高些嗎?許是察覺到溫玉雪的疑慮,祁承星自然而然上前拍了拍張淳的手臂:“如今您纔是撫台大人,可彆調笑我了。”他又轉頭對溫玉雪道:“母親還在世時,我們兩家也算世交。說起來沾親帶故的,張淳算我的表弟。平日調笑,他喊我一聲祁哥,自然叫你嫂夫人。”張淳愣了愣,這才忙順著祁承星的話點頭:“對對對,祁哥算是我表哥。”溫玉雪跟著他們入了廂房,竟覺得連三殿下好像都格外和善。她想為今日之事多謝張淳,又覺得不是開口的好時機。還是張淳主動提起:“嫂夫人放心,小閆莊的事情我不會姑息。那個閆閏也不止做了一樁惡事,小閆莊的賬目更是混亂不堪。日後有我在此,想來那位鄭大人和池大人也不敢輕舉妄動。”溫玉雪不由看向祁承星,他夾了一筷子溫玉雪愛吃的涼菜給他,隻是對張淳擺手:“今日私宴,聊些小時候的趣事罷了。”溫玉雪總覺得,這男人在瞞著自己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