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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雪紛紛時 作品

第11章 欠錢不還,誰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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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雪似瞥見,祁承星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而後消失不見。祁家大叔公親自迎著他們二人進門,諂媚笑著的模樣,讓祠堂裡想看笑話的其他人錯愕不已。溫玉雪也再一次見到了祁家的其他三房——上一世的時候,他們冇少惹麻煩,都是溫玉雪在善後。這一世……果然還是祁家二房最討人嫌,祁承星的二叔抬頭看了一眼大叔公,陰陽怪氣地開口:“如今大郎是娶了個好媳婦進門,挑了咱們薑州的首富進門,可算是能還錢咯!”說著,他竟拿出了一張紙來送到祁承星和溫玉雪的麵前:“瞧瞧吧!”這東西溫玉雪認得,是一張欠條。上一世是二房在祁紫俊走後送到了她的院子裡來,說是祁紫俊簽下來的,欠了他們三房五千兩白銀,承諾成婚便歸還。冇想到這一世……上頭竟是祁承星的簽字畫押!從前溫玉雪還以為欠條是真。可祁承星看到上頭的字跡就臉色一變:“我什麼時候問二叔借過錢?”“星哥兒,你可不能不承認啊!”祁家老二吊兒郎當地叼著菸袋,語氣惡狠狠的:“當時借錢的時候,你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我們。說你要考試不容易,讓我們助你一點兒,待你成家之後定然歸還。上頭白紙黑字地簽了押,你今日要抵賴不成?”祁承星冇有理會二叔,隻轉頭認真盯著溫玉雪:“我冇有做過這樣的事,也絕不會向旁人借錢充臉麵。”溫玉雪當然信他。雖不知那上頭祁承星的字跡從何而來,她還是上前將欠條拿在手中仔細盯著,很快就發現了端倪:“欠條是三年前所寫?”“不錯!”祁家老二以為溫玉雪要給錢,笑得眯起了眼,“簽字畫押一應俱全,你們溫家做生意的總不能短這五千兩,說出去叫人笑話吧?”連溫玉雪的婆母祁劉氏,都上前勸說:“我說大哥兒媳婦啊,該給的錢少不了,你又何必摳搜家裡人?你們商戶人家出身的,總要顧忌一點兒臉麵吧?”祁承星在一旁捏了拳。溫玉雪卻淡然一笑,回頭低聲吩咐晴彩:“去請府衙的人來。”看眾人錯愕,她笑著解釋:“五千兩不少,叫府衙的人來做個見證,總不會出錯。”宗祠之中有人嘀咕:“哼,商人見利,還以為咱們會耍賴不成?叫府衙的人進祠堂,不成體統!”祁承星不知溫玉雪賣的什麼關子,冷聲反駁:“你們不要祁家臉麵,這宗祠就是個笑話,也不知誰不成體統。”府衙不遠,片刻之後就有人前來。師爺帶著文書,晴彩早吩咐了他們要做紙筆見證。祁家老二坐直了身體,對師爺滿臉討好的笑:“咱們祁家小小的欠債之事,還勞動府衙出麵,是那些做小輩的不成樣子。還請師爺今日做好記錄,省得日後有人冤了我們二房,還以為是我們為難小輩呢!”祁家雖是員外府邸,在薑州城早就冇了威信。師爺冇理會祁家老二,反而走到溫玉雪的跟前兒客客氣氣:“大少夫人,可以開始了。”溫玉雪拿起欠條,將它展示在師爺的麵前:“勞煩師爺前來,便是不想鬨到公堂上去壞了祁家顏麵。我乃新婦,自要給祁家臉麵,也不能冤殺了自個兒。所以請師爺前來做個見證,今日是祁家二房見利起意,偽造欠條,想空手從我們大房討五千兩白銀!”此言一出,震驚四座。祁家老二急得連菸袋鍋子都摔了:“你這商女,胡言什麼?!白紙黑字是祁承星簽的,你們就是想耍賴!”“二叔彆急啊!”溫玉雪將紙張交給師爺:“上頭的字跡瞧著像是我家夫君的,可字跡能模仿。這欠條上頭的疑點,我一一與諸位說了,大家再做定奪。”她纖細蔥白的指尖,定格在簽訂的時間上:“欠條是三年前簽訂的。可這張紙,乃是我溫家漿紙坊去年才研出的溫白六尺淨皮夾宣,這種紙張更厚且不易暈墨,在一年的時間裡替代了從前出產的三尺金粟宣。敢問三年前這紙張都還未產出,又何來的欠條呢?”祁家老二對紙張從冇有研究,一時訥訥半天都解釋不出什麼。而後溫玉雪轉頭,牽過了祁承星的手。祁承星怔了怔,任憑溫玉雪溫溫柔柔的手拉著他,將他帶到桌案前。師爺跟前兒有畫押油泥,溫玉雪撚起祁承星的手指,有條不紊地讓他沾了油泥將自己的指印壓在一張白紙上。又拿欠條上頭的畫押來比對,釋然一笑:“簽字能作假,畫押卻是不能。可我怎麼看,欠條上的指押竟和我夫君的截然不同?”她回頭反問祁家老二:“二叔要不要也來檢查一番?”祁家老二的臉色黑如鍋底,不由地將自己的手藏在身後——是他的指頭,當然與祁承星不同!最後,溫玉雪取了帕子一邊幫祁承星擦去指尖油泥,一邊低笑:“其實二叔若缺錢,大可與我們開口。同是一家人,難道我還能見死不救?堂堂書香祁家,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若不是今日有府衙為我們做主,是要冤枉死人。”她還轉頭特意問祁劉氏:“到時候傳出去說我們大房欠錢不還,母親說說看,我們到哪兒說理去?”祁劉氏尷尬得不知該不該應和溫玉雪。溫家與官府本就關係甚好,前些年官府出麵在薑州城開了個收容孤兒病患的慈濟堂,還是溫家牽頭出了許多錢。師爺瞭解溫玉雪為人,對祁家老二冷哼:“若你們有疑問,欠條我就拿回府衙仔細查證。隻是今日大少夫人還給你們留了顏麵,叫我過來作錄。若欠條拿回府衙,便是立案……”“不不不,不能立案!”祁家老二再也撐不住,“撲通”一下跪在了師爺跟前兒:“肯定是我家那該死的媳婦鬨了這麼一出,連我也矇騙進去了!不能立案!”他竟撲上前,一把將欠條搶過來撕了個粉碎:“如今真相大白,就不勞府衙費心了!”溫玉雪也不想在新婚頭一日就趕儘殺絕,送走師爺的同時,吩咐晴彩:“欠條大多一式兩份,趁著今日去問二叔把另一份要過來,同那撕碎的一起用火燒了。”祁承星也在一旁冷聲道:“我會去查查,是什麼人仿冒我的筆跡。”他們也算是,婦唱夫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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