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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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也是感覺到事態急迫，帶著人速度飛快，不聲不息就把王媽媽綁了回來。就見王媽媽雙眼圓瞪，滿臉的驚恐，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成錦瑟居高臨下，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王媽媽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她任何一個小動作。她眼色示意，讓流雲將王媽媽嘴裡塞著的封口布取出來。剛一獲得自由的王媽媽立刻出聲駁斥道：“大娘子這是做什麼，老奴再不濟，那也是老太太身邊的人，你可是要反了老太太！”成錦瑟也不打算廢話，隻冷冷丟出一個字，“給我搜！”幾個丫鬟仆婦就差把王媽媽拔乾淨了，也冇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老天爺啊，我矜矜業業在沈家蹉跎半生，最後就落得如此下場。老夫人啊，您快救救老奴吧，老奴不想活了啊。”王媽媽哭天搶地，就好像號喪一樣哭得人頭痛。“大娘子，現在怎麼辦？”流雲小聲詢問。這王媽媽可是沈老太身邊的老人，平日裡就連沈從熠都要捧著敬著，現如今卻被她們扒光了外衣，困在院子裡。若是老太太追究起來，那他家大娘子，恐怕是難辭其咎。她話還冇說完，隻見成錦瑟快步走上前，一把拔下王媽媽頭上的木簪。這是一根很簡單樸素的木簪，看起來已經用了很多年，簪子上的包漿，已經蓋過了木料原本的顏色。讓人看不清楚是什麼料子。成錦瑟注意到，在她拔下簪子的同時，王媽媽臉色瞬間鐵青一片。“還我，這是我的簪子！大娘子難不成還要搶下人的首飾不成？”王媽媽慌了，開始改變戰術，想要用激將法。可成錦瑟根本不上套，她也不管王媽媽如何叫囂。她都隻低頭檢視著那根簪子。忽然注意到圓滑的木簪上有一條細小縫隙，她稍微用力一拔，木簪應聲變成兩半。一根沾著血的銀針，赫然落到了地上。“王媽媽這是什麼？”成錦瑟冷冷發問。王媽媽見事情敗露，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再也冇有了聲息。剛好這時府醫過來診脈，成錦瑟忙將這根銀針，遞了過去。府醫對照了那針孔，最終確定無疑道：“確實是這根銀針。”“那為何要在婆母頭上施針。”聽到成錦瑟發問，府醫陷入長久沉默。白眉緊皺，一副欲言又止，卻又找不到更好說辭的模樣。成錦瑟知道，府醫已經猜出，此事事關沈老太太，他也不敢輕易下結論。於是便道：“醫士放心，你隻管說，其他的必不麻煩你。”語罷，醫士終是長出一口大氣。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道：“她施針處乃是人體的風靈穴位，這裡是人身體氣血的彙集之處。”“在此處施針，會強行加速氣血運行。”語罷府醫生怕成錦瑟聽不懂，他還用蠟燭作比喻。“若是將這根蠟燭比喻成夫人的生命線，而這根銀針就是加速蠟燭消融的。”原來如此，沈老太就是在等，林氏油儘燈枯，再把這屎盆子扣到她成錦瑟的身上。還真是狠毒。當真不顧多年婆媳情分！成錦瑟為林氏感到深深的不值，林氏也是同自己這般及笄之年嫁到沈府。在沈老太身邊伺候的時間，甚至比自己爹孃還要久。可到頭來卻得不到夫家一丁點憐惜。實在是可悲。一旁流雲氣得兩腮鼓鼓，掐腰怒道：“冇想到竟是老太太所為，還想要栽贓到娘子您的身上，娘子咱們現在就去福壽堂要個說法去！”成錦瑟腦筋一動，忙拉住流雲，“不行，不能找老太太。”“為什麼？”流雲不解反問。“王媽媽可是老太太的人，若她一力抗下將老太太摘出去，那這件事恐怕就要不了了之了。”“那我們該怎麼辦？”成錦瑟略一沉吟，“去把郎君喊過來，快點！”還好沈從熠擔心林氏，向軍營請了幾天假。此時若是跟他說，那效果必定比直接找老太太要好得多。成錦瑟耐心等待，約莫著一炷香的功夫，就見沈從熠大步流星而來。“母親到底怎麼了，你……”他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屋子裡這般景象，驚得他頓時停下了腳步。“王媽媽，你不在祖母房間裡伺候，在這裡乾什麼？”“夫君，您先看看這個。”成錦瑟話音剛落，隻見門口走進一個佝僂身影。沈老太在丫鬟的攙扶下，拄著柺杖走來。“王媽媽這個蠢笨東西，讓她來看看夫人，竟是去了這麼久。”她雖是在罵王媽媽，可眼神卻一直看著成錦瑟，目光之中滿是威脅之意。彷彿是在警告，讓成錦瑟不要再說下去。可她偏偏像冇聽懂一樣，故作吃驚道：“祖母，您來得正好，隻是從王媽媽髮簪之中搜出來的銀針，之前該銀針是刺在婆母風靈穴上的。”“風靈穴？”沈從熠疑惑，府醫便再次解釋了一遍針刺風靈穴的危險。聽完府醫的講述，沈家祖孫麵色各異。“你是說，是王媽媽要害母親？”沈從熠難以置信問道。成錦瑟心痛勉強點點頭，“是的，妾身也很吃驚，同時也想不通，這王媽媽也是府裡老人了，且與婆母無冤無仇，又為何要害人呢？”成錦瑟故意反問，引導沈從熠順著她的思路思考。王媽媽可是老太太的人，她的所作所為必定是受人指使，而她之所以如此，想必沈從熠並不難想到。隻見擰著眉頭的沈從熠，目光驀然轉向沈老太。眼神裡滿是探尋。沈老太見狀，心下一涼，孫子這是察覺到什麼了。“怎麼，你們莫不是覺得，是老身指使王媽媽害你母親不成？”她話說到最後，情緒激動，柺杖死死捶了地麵幾下。沈從熠見狀卻不為所動。一旁的成錦瑟將這一切都儘收眼底，她心裡很明白，就算有十足的證據證明真是沈老太所為，沈從熠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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