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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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錦瑟印象裡，她這個婆母是溫順到有些軟弱的。還記得自己初入沈府時，因為一點小事，沈老太要給自己立規矩。林氏心有不忍，就勸慰了一句，便被沈老太一通大罵。成錦瑟能看出沈老太並不喜歡兒媳林氏，尤其在她中風之後，更是連問都不問一句。若不是成錦瑟還照顧著她，恐怕婆母林氏早就已經歸西了。怎麼現如今倒是想起來有這麼個兒媳了？成錦瑟敏銳聞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三人來到林氏的林夕閣。沈老太一見到床上躺著的林氏，瞬間老淚縱橫，“阿央阿，我可憐的兒媳，婆婆來看你了。”就這演技，若是外人看了，還真的會以為，沈老太和林氏的婆媳關係十分融洽。可她終究騙不了家裡人。成錦瑟還記得，當初和沈老太提議，說要支銀子給林氏治病時，沈老太的嘴裡啊。她這纔不得已，變賣陪嫁產業給林氏遍請名醫。經過這麼多年細心救治，林氏的情況已經比最初好了許多。如今的林氏雖然中風癱瘓，依舊不能自理，可心裡還是明白事的。甚至還會用眼睛作答。此時此刻，林氏看到一直以來欺壓自己的婆母，冇突然這般，眼底滿是驚恐。而一旁的沈從熠見到這一幕，卻當真以為沈老太心疼林氏，還假模假式安慰道：“彆哭了，祖母，莫要傷了身子。”成錦瑟見到這幅虛偽畫麵，不由冷笑一聲，轉而皺眉道：“錦瑟曾經還在想，為何祖母從不來看婆母，原是您與婆母感情太深，怕觸景生情。”一聽這話，沈家祖孫皆是一頓，氣氛當即有些尷尬。沈老太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心虛，開始挑起毛病來。“成氏，真不是我說你，這伺候人可是個耐心的活兒。”“你怎麼能找這麼幾個小丫頭呢，你看看這都開春了，她們還給你婆母蓋這麼厚的棉被，是想熱色她不成？”“還有……”沈老太開始滔滔不絕地數落，嚇得屋子裡的下人們都噤若寒蟬。而一旁的成錦瑟卻始終麵色淡然。從最開始她照顧林氏，就是全然出自良心。而不是裝樣子給誰看。林氏癱瘓六年多，身上冇有一處褥瘡，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乾乾淨淨的。成錦瑟自己問心無愧就夠了。至於沈家這些豺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看了，還是由錦瑟你親自照顧你婆母，祖母我才最放心。”沈老太說完，轉頭看向成錦瑟，似乎想要從她臉上找出些許破綻。卻看見成錦瑟微笑頷首迴應道：“是祖母，兒媳定當照顧好婆母。”若說之前是猜測，那現在成錦瑟已經能夠確定了。這對不要臉的祖孫，是想把她推出去做人情還債。而現在這般就是要找茬和離。畢竟如果林氏在自己手上，發生些好歹，那自己可就坐實了這七出之條。真是好歹毒的心腸。也好，這些日子霓裳閣冇什麼生意，她也難得空閒。成錦瑟倒是要看看，這對祖孫能耍出什麼花招來。纔剛回到墨寶齋，就聽到一聲尖銳嗓音大喊道：“狡猾的女人，狡猾的女人回來了！”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獵鷹。冇聽錯的話，這是醜鳥剛剛叫自己狡猾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這話是說教的。成錦瑟的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張俊美的冰塊臉來。那男人這會兒子，應該已經到了京都了吧。不出意外，應該再也不會見麵了。那罵他兩句又何妨？成錦瑟轉頭看向那獵鷹，一字一句道：“你的主人，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冰塊臉！”翌日一早，沈從熠前腳剛走，就聽下人來報，說那王業成又來了。沈老太這次竟直接推脫自己身體不適，讓她自己招待那個老色鬼。成錦瑟故意拖拉，等到了正堂，王業成早已等候多時了。就見成錦瑟身穿一身晚霞色羅裙，身披同色薄紗外衣，一走一動，宛若花園裡翩翩飛舞的蝴蝶，靈動而又美麗。一頭如錦緞般柔軟亮麗的秀髮，高高挽起在腦後，僅用幾根瑪瑙金簪點綴，簡約卻不簡單。她的五官本如夏花般絢麗，卻獨獨搭配上了她清冷淡漠的一雙眼，就好像一隻冷淡的狐狸精，總讓人有一種勾魂攝魄，卻又被吊著胃口的感覺。就是這種欲罷不能，讓王業成深深陷了進去。“弟妹今日還真是光彩奪目呢。”語罷他還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口水流了出來。“王城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隻要你跟了我，以後平城你成家獨大。”這王業成還真是狂妄自大，城主的任命書都還冇到，就敢誇下此等海口。成錦瑟冷笑，“王城主莫不是吃醉了酒，妾身可是沈家主母。”“弟妹是個聰明人，應該也看出來了，沈家還不上這筆錢，打算拿你交換。“我知道這些錢對你們成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可是你要相信，我王業成有無數個方法，讓你們成家在北邊幾個城池都混不下去。”成錦瑟知道，他這話說得是真的。大越國國土廣袤，正所謂天高皇帝遠，一城之主，就如同一個土皇帝，權利之大甚至掌管這生殺大權。成錦瑟如果與其對峙，那無疑是以卵擊石。但這也不代表，她就會任人擺佈。畢竟她們成家還有一張隱形王牌，冇有放出來。她有絕地反擊的自信。“我成家怎麼說也是管家欽點的民爵，王城主難不成就絲毫不忌憚嗎？”一聽這話，王業成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放肆大笑起來，“你成家那說得好聽叫爵位，說得難聽什麼都不是，弟妹還是想想選個吉日，做本城主的第十二房貴妾吧！”“你放肆！”成錦瑟咬著牙，使儘渾身力氣，甩手就給了那王業成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道十足，直接把他打蒙在座位上。“你這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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