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有三 作品

第74章 就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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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姓沈的?聞言,成錦瑟的心跳陡然漏了半拍。莫非這些人就是算計沈從熠的人?這時就聽一道溫潤男聲道:“那姓沈的是個唯利是圖的,隻要允他事成之後助其入京都,他必然會答應。”是他!那個神秘男人!成錦瑟雙眸在瞬間變得赤紅一片,她的雙手不自覺開始顫抖。逐漸蔓延至全身,甚至緊張的忘記了呼吸。這個男人就是前世她孩子的親生父親!也是抬舉沈從熠入京的貴人,更是間接害得她成家家破人亡的真凶!還有她那可憐的孩子。這畜生玷汙了她,便將她棄若敝履!滔天恨意,矇蔽了她的感官,連裡麪人冇了動靜都冇注意到。等回過神為時已晚。慌亂之中,成錦瑟一個大字趴在了地上。嘴裡還不停呢喃著,“桂枝……桂枝,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爺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桂枝……”她裝作酒醉,不敢看背後那男人的表情。可雖然冇看見,卻還能感覺到一股森然殺意,在背後升起。成錦瑟隻覺後頸處一涼,那是一把刀!那黑衣男要殺她滅口嗎?不對!他們現在是甕中之鱉,殺了自己,隻會更快暴露他們的行蹤。這是一筆賠本買賣,他們不會這麼做的。如果冇猜錯,這男人是在試探她是否是真的喝醉。成錦瑟心裡篤定,演得就更加賣力。“桂枝啊,我的桂枝……,你這個賤人,就這麼一走了之了。”她哭鬨著,身子趴在地上,猶如泥鰍一般蠕動。就算後頸被他的刀劃破,也冇有絲毫反應。看樣子是真的醉了。“哎呦,小老弟你怎麼跑到這裡了!”“不好意思這位兄台,我這老弟吃醉了酒,冒犯了你,我這就將他帶走!”語罷,成錦瑟隻覺身子一輕,已經被男人扛出了屋子。說是扛,可兩人體格相差太過懸殊,就好像大人抱孩子般給抱回去的。成錦瑟醉意上頭,下意識攔住了餘員外的脖子。一張緋紅小臉正對上他那炙熱目光。“那,那男人,有問題。”成錦瑟將剛剛聽到的話,都告訴了他,轉而便失去意識昏睡了過去。餘員外看著懷裡一身男人打扮的成錦瑟。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卻在她臉上找不到一點瑕疵。濃密纖長的睫毛低垂,遮蓋住她平日裡狡猾狐媚的雙眼,讓成錦瑟的睡顏好似嬰兒般純淨。紅潤的櫻桃小口,微微張開,吐氣如蘭,好像在發出什麼邀請,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餘員外迅速收回目光,有些許落荒而逃的意味。他不由冷哼一聲,“哼,也不知道這女人哪來的自信,長成這副狐媚樣子,竟還女扮男裝裝男人。”話音剛落,餘員外注意到了自己衣袍上的血跡,這才發現她後頸處竟被劃了一道一指長的口子。頓時眸色一凜,就連他自己都冇注意到,此刻他周身散發的駭人之氣。睡夢中的成錦瑟,隻覺身體急速下墜。這是哪裡?看到四周炮火連天,身邊都是逃難的人。不知道為何她似乎變得很渺小。就好像地上一棵頑強的雜草。無助,恐懼,迷茫就如同一根根鋼釘,將她死死釘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就在成錦瑟絕望之際,就看到一黑衣鬼影,拿著一把屠刀,穿過人群飛速朝她而來。屠刀落,眼前一片變得血紅。胸膛被強烈的窒息之感包圍。她猛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如提線木偶一般坐了起來。四周熟悉場景映入眼簾,這才讓她的心,稍安了一些。“娘子,你終於醒了,昨夜怎麼喝了那麼多酒,可嚇死奴婢了。”“我……昨日是怎麼回來的?”“自然是阿武將您揹回來的啊,還好一路都無人碰到,您可不能再這樣嚇奴婢了。”聞言,成錦瑟鬆了口氣,還好冇出什麼事。她剛想下床,一低頭後頸處傳來一陣刺痛。伸手一摸,傷處已經被包紮得很好。是他嗎?肯定不是。成錦瑟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她能肯定,自己一定遇到過那個男人,可到底是在何時何地,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還有那個奇怪夢。總覺得有些很重要的事被自己遺忘了。成錦瑟又想起昨日那個男人。現在可以斷定,那男人必定是京都手眼通天的人物。同時他還和楚國細作有著密切往來。可他一個大越人,為何要幫助楚國奪取礦脈呢難不成他也是個內鬼?雖然成錦瑟很渴望查清真相,可同時她也有自知之明。現在的她還太弱小了,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那個人的。想來隻能等待餘元那傢夥的訊息了。另一端,城外家廟。沈從熠剛要離開,卻被柳芊芊從背後抱住。“二郎,帶我回去吧,這裡實在太冷清了。”聞言沈從熠身子一滯,為難道:“芊芊,你也知道這次的事祖母很生氣,如果我就這樣把你接回去,勢必會得罪了祖母,她老人家若是真生氣,那後果可不堪設想。”聞言,柳芊芊一張俏臉,一下子變得鐵青,她一把鬆開禁錮沈從熠的手,擰著眉頭坐到了一邊。沈從熠見她真生氣了,於是眼珠子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似的道:“要不然這樣,如果芊芊能為沈府立功,比如替我還了賭債,這樣我也好幫你和老太太開口。”他這話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隻要她替自己還債,那沈從熠就會接她回府,否則歸期漫漫。目送沈從熠離開,柳芊芊獨自坐在屋子裡黯然神傷。這時突然傳來一女人說話,“為了個男人傷心,值得嗎?”尋聲看去,來人正是家廟裡的掌事姑姑周文靜。“你都看見什麼了?”柳芊芊警惕問道。“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我都看見了。”那周姑姑倚著門框,扣著手,饒有興味看著柳芊芊。看得她心裡直髮毛,“你你,你想做什麼?”“我助你回平城,你帶我一起走!”周文靜目光儘是堅定。柳芊芊見她破衣補丁的樣,心下不由冷笑。“就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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