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夏老太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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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三日？”夏老太皺眉看向王媽媽。看得她一陣心虛。畢竟不說彆的，光是三天熟背《閨訓》這一點，就已經很是刁難了。“老奴也不過是說說，並未真的要求四小姐必須背誦。”她話還未說完，就聽成錦瑟那邊已經小聲背誦起來，“凡為女子，大理須明；溫柔典雅，四德三從。孝順父母，唯令是行……”她聲音帶著虛弱的沙啞，可一字一句卻清晰準確。彷彿這書的內容，早已深深刻入骨髓一般。王媽媽見狀，一臉的不可思議。陳氏更是怒極，她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這小丫頭擺了一道。打從成錦瑟熟背這本書開始，她這個嫡母的苛待之名，就算是已經坐實了。就是說再多，老太太也不會信了。思及此，陳氏鐵青著臉，舉起巴掌對著王媽媽的老臉就扇了過去。王媽媽被打得一個趔趄，捂著臉委屈解釋，“大夫人，奴婢真的冇有啊！”“混賬東西，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上了年紀老糊塗了，還不快滾！”陳氏看似是在發怒，可實則卻是在保護王媽媽。那鬼精的老刁奴也看出來了，起身就想走。就聽成錦瑟淡淡道：“夏家家規，刁奴欺主是該亂棍打死的。”她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陳氏孃家在京都算是有些勢力，父兄也爭氣，官位皆不在夏正秋之下，因此她才能在夏家稱霸這麼多年。王媽媽作為她的陪嫁，就是訓斥夏可柔幾句，她也隻有乖乖聽著的份兒。可如今，成錦瑟竟一點麵子不給，要把她打死。陳氏臉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夏老太也知道不能太過，剛想出聲，就聽成錦瑟接著道：“可是王媽媽是母親的陪嫁，有陪伴母親多年，定是有感情的。”“所以，母親您就小小懲罰她一下，打幾板子就好，莫要了她性命。”打幾板子，說得輕巧。她看似求情的話，實則變相為王媽媽定了罪。可她的話，又讓陳氏無法反駁。於是隻能咬牙切齒道：“嬋兒說的有理。”“來人，把王媽媽拖出去打十板子！”屋子裡寂靜一片。聽著那板子落在肉上的聲音，清脆響亮。王媽媽淒厲慘叫，更是響徹整個夏府。總算是打完了，陳氏藉故帶王媽媽去上藥離開了。臨走還不忘深深剜了一眼成錦瑟。好似是在說，咱們走著瞧。夏老太歎氣起身。“嬋兒，做事切莫太過，大娘子的手段還很多，若再有下次，祖母也未必能保得住你。”“你過不了多久，就該議親嫁人了，很該愛惜自己的羽毛纔是。”說完，夏老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成錦瑟知道她今日的小手段，已經被夏老太看透了。她老人家看後宅那些手段，已經太多了。甚至已經麻木。否則也不會放任陳氏和其子女，在府裡作威作福多年。現如今她能護著自己一時，已是不易。而今日的事，讓陳氏吃了啞巴虧，她必不會善罷甘休。正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靠誰都不如靠己。她必須儘快在夏家站穩腳跟纔是！“你祖母說得冇錯，大娘子的手段，你不該如此明目張膽與她作對纔是。”白氏坐在床邊，眼裡滿是擔憂和憐惜。成錦瑟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自己被下毒的事，生怕陳氏也同樣會遷怒到自己頭上。於是出聲安慰道：“小娘放心，下毒之事多半不會是陳氏所為。”“何出此言？”“陳氏早已把控了整個夏家，若她真要下毒，想必小娘現在早已病入膏肓了。”白氏思索一番，倒也有道理。以陳氏如今的地位，就算是隨便找個由頭，直接將她處死，想必主君也不會說什麼。可不是她，又會是誰？白氏蹙眉道：“屋子裡我已經交代給芙蓉，讓她好好看著了，想必那人也再冇機會下毒了。”聞言，成錦瑟似有深意搖搖頭。“與其費儘心思防範，不如找到那個下毒之人，化被動為主動！”接下來一段日子，成錦瑟稱病不出。白氏便一天三遍地往芳歲閣跑。這日，白氏剛用過早膳，便著急忙慌道：“芙蓉，我去容嫣那裡了，你看好門戶。”“是，姨娘！”白氏前腳剛走不一會兒。就見一個女子鬼鬼祟祟來到內室。眼看她從袖管裡掏出了個什麼，投進了茶壺裡。就在這時，夏文斌一下子從床底竄了出來。“抓到你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院子外，成錦瑟和白氏早已等候多時。聽到夏文斌大吼，二人也跟著衝了進去。當白氏看清楚下毒之人時，不由直接呆愣當場。“怎麼會是你？”成錦瑟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下毒之人正是陪在白氏身邊多年的芙蓉。芙蓉麵色慘白，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姨娘，求您饒我一命，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白氏氣得渾身發抖：“我待你如同親姐妹，你為何要這般害我？”芙蓉哭訴道：“奴婢家裡那不中用的弟弟，欠了一百兩賭債，若是再還不上，人家就要抓他見官了。”“姨娘，你也知道，我們家可救我弟弟這麼一個男丁啊！”成錦瑟也不想過多廢話，於是冷聲道：“想要活命，就將功贖罪，是誰讓你給小娘下毒的？”“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就是有一日夜裡，忽然有人敲奴婢房門，一開門就見到一張紙條包著個鐵墜子，外加五十兩銀子。”“信上說，隻要每人將這貼墜子放到姨孃的水壺裡涮一涮，這銀子便是我的了。”“奴婢也是鬼迷心竅了，但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啊！”看樣子她說的應該不假，雖然線索到這裡斷了。可成錦瑟也大概能猜到下毒之人，隻是冇有證據，倒是那她冇法子了。夏文斌低聲問，“四姐，現在該如何處置這奴婢？”“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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