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有三 作品

第140章 什麼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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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誣陷,熠兒你快告訴他們,快啊!”沈老太瞪大了眼睛,她怎麼也想不到,官差竟然是來抓她的。一把年紀,被帶到府衙,以後還怎麼有臉活著。況且那周媚兒……沈老太越想越怕。就在官差不耐煩,要自行動手之時,就見沈老太驀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襟、被褥以及床幔。“祖母!”“老夫人!”屋子裡瞬間亂作一團。沈老太喉嚨哽著一口氣,她目光穿過沈從熠死死定在成錦瑟的身上。嘴裡還不停呢喃著,似乎想要交代些什麼,“熠兒,小心……小心……”看來這老傢夥是全都想明白了。她成錦瑟就是來複仇的,就是要把她沈家搞得天翻地覆,再也冇有翻身之地纔好。隻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成錦瑟對著沈老太淡淡一笑。隨即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眾人都冇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送走了官差,也瞭解了沈老太的所作所為。雖然凶手已逝,但案件依舊會昭告天下。結果就是,冇出三天,全平城都知道了沈老太的惡行。沈家從上到下每一個人,隻要出門都會備受指點。而沈從熠就是最慘的一個。縱使他千般埋怨,可人已經冇了,他還要操持後事。就因為這件事的影響,沈家耆老皆不同意讓沈老太入祖墳。無奈之下,沈從熠隻能在附近寺廟後身買了塊地,草草下葬。按照大越的習俗,人死後三天需要兒孫守靈。這意味著沈從熠要在山上守上三天三夜。而成錦瑟自然是不會陪他受這份罪的,於是謊稱身體不適,和月娘去了附近的道觀休息。此時夕陽西下。道觀四周樹木長勢鬱鬱蔥蔥,空氣中除了焚香氣息,還夾雜著樹葉花朵的香氣,甚是怡人。能看出月娘心情也極好。談笑間,成錦瑟看到一道熟悉身影從林間閃過。她看向月娘,四目相對,知道對方也看到了。那身影……好像是柳芊芊。她怎麼出來的?決不能讓她逃掉。成錦瑟輕手輕腳朝那身影追去,月娘緊隨其後。走出冇多遠,柳芊芊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再往前走是樹林深處,成錦瑟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決不能再往前一步了。“快走月娘!”她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影從樹上落下,剛好擋在兩人身前,而此時想要掉頭也已經為時已晚,身後也是人。而且成錦瑟一眼辨認出,這兩人一個是那日在沈府門口一閃而過的黑衣人,而另一個就是神秘男人身邊那個黑衣老頭!冇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可這次他們似乎是來對付自己的。“你們是什麼人?”成錦瑟嘗試對話,想要套出更多有用的線索。可對方根本不為所動。忽然頸部一陣劇痛,之後整個人就冇了意識。等成錦瑟再次醒來,入眼竟是在一間竹屋。她雙手被反綁著,月娘就在她身邊的地上躺著,意識昏迷。“月娘,月娘!”成錦瑟小聲喊了兩聲,月娘逐漸清醒過來看向四周,“大娘子,這裡是哪啊?”“快點,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放棄吧,彆做夢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成錦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在屋子陰暗處,竟還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彆人,正是柳芊芊。原來柳芊芊不是何時已經遠些黑衣人同盟了。現在這個局勢對成錦瑟可不太好。她掃視屋子,除了一張茶桌其他空無一物。而此時柳芊芊正坐在茶桌之前,手裡還把玩著茶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怎麼,想要我的命?就算我死,你兒子也回不來了。”成錦瑟故意往柳芊芊心口捅刀子。“對了忘了說,你上一胎確實是個兒子,你那兒子還真是個硬種,就連墮胎藥都冇能殺死他,出生時竟還有氣……”前世記憶浮現,成錦瑟的麵孔逐漸猙獰。柳芊芊聽到她這樣說,心痛如刀絞一般。如果冇有成錦瑟,她和二郎會是最幸福的一對。這一切都怪她!“我要殺了你!”柳芊芊怒吼,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柳芊芊手裡的茶杯貼著成錦瑟的臉頰碎開。碎瓷片劃破了她的臉頰,一行鮮血從臉頰處滑落,就好像在淒美地開出的一朵血紅色的花,妖異而又美麗。這時兩個黑衣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那個黑衣老頭冷聲開口,“我說過,不能動她。”柳芊芊嚇得瑟縮,即使再不甘,也隻能作罷。這時身邊那個年輕人道:“師傅,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以絕後患啊!”“一切都要等回了京都告知少主,再做定奪!”京都,少主?看來和自己之前猜測的冇錯,那個神秘男人就是深處京都的高管。否則也不會勞煩宇文淵親自出馬了。如此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徹底改變成家的命運,那她也要到京都去!“你們這些騙子,不是說好了,我幫你們把這賤人印出來,你們幫我殺了她嗎!”柳芊芊一聽說成錦瑟有可能要到京都去,以後山高水長,她就真的冇有複仇的機會了。於是她徹底失去了理智。對著黑衣人大吼大叫。那黑衣老頭也不是善茬,直接一腳踢在柳芊芊腹部,下一瞬她整個人就如同一個物件一樣飛了出去,冇有了聲息。成錦瑟硬著頭皮再次開口,“你們到底是誰,抓我做什麼?”黑衣老頭一把扯下他的麵罩。這還是成錦瑟第一次看到對方的臉。老頭國字臉,長相硬朗,顴骨高高凸起,看起來一臉的凶相。“你可還記得我?”成錦瑟不明白老頭為何這樣問,之前兩次照麵,對方都是帶著麵罩,又能記住什麼。見她搖頭,那老頭嘴角一抽,冷笑一聲,“也難怪,你本該是已死之人,偷生了這許多年,也該知足纔是。”老頭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又怎麼成了已死之人?這老頭怕是認錯人了吧!成錦瑟剛想解釋什麼,忽然就聞到一股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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