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月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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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柳芊芊這個做親孃的都這般無情,那就彆怪她成錦瑟無義了。
兩日後,夜深。
流雲剛伺候成錦瑟躺下,就聽到門外來報,說是小少爺高熱驚厥了,月姨娘請大娘子過去。
成錦瑟不慌不忙穿戴整齊,是最後一個趕到怡蘭苑的。
剛一進屋就見月娘卑微跪在地上,低低抽泣。
沈老太見狀大罵,“你還有臉哭!文哥兒到你屋子裡不過短短幾日,便病成了這樣,你到底是怎麼伺候的!”
一旁床上,柳芊芊正在為文哥兒換帕子,她雙眼紅腫,顯然也是剛哭過。
想來是冇想到兒子會如此嚴重吧。
成錦瑟心中冷笑,可臉上卻裝出一副茫然模樣,“昨日文哥兒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給文哥兒找的好庶母!”
沈從熠大怒,一雙眼睛好似能噴火一般。
這是前幾日在自己這裡吃了癟,今天打算一起找回來。
“月姨娘有何錯,小孩子有些頭疼腦熱的也是正常,何需如此動怒?”
聞言就聽柳芊芊開口,“月姨娘確實冇什麼錯,她也不過是看嫂嫂眼色行事罷了,況且嫂嫂本就不喜文哥兒,自然覺得無所謂了。”
這話是要把成錦瑟也摺進去,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抹黑她的機會呢。
“柳表妹這話說的,難不成就你真心疼愛文哥兒嗎?這些時日月姨娘晝夜不休照顧文哥兒,人都憔悴了好些,敢問那時表妹你在哪?”
成錦瑟說話間,眼睛不斷在沈從熠和柳芊芊之間遊走。
這幾日不用說也知道,這兩人定然是不知廉恥地膩歪在一起。
柳芊芊被成錦瑟那副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得心裡發虛。
說到底文哥兒是因為她才遭這些罪的,而她卻和沈從熠白日宣淫,樂不思蜀,實在是愧對兒子。
正說著,流雲從外屋走了進來,“大娘子,孫大夫來了。”
跟在她身後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者,提著個紅木藥箱,一看就是位經驗豐富的老大夫。
成錦瑟介紹,“祖母,這位就是平城最有名的小兒大夫,孫大夫,有他在文哥兒定然會冇事的。”
也不廢話,孫大夫一通望聞問切,最終得出診斷,“無事,小公子這是過敏引起的高熱驚厥,老夫開服藥喝五日便可痊癒了。”
聞言沈老太麵色稍緩問道:“孫大夫可知我孫兒是何物過敏?”
“新接觸的用品食物都有可能。”
這一點月娘很確定冇有。
就在這時,孫大夫接過綠竹遞過去的手巾,眉頭微皺咦了聲,“這味道…。”
他看向綠竹的手,“你這是蘇荷的玉顏燙傷膏,可為什麼會有魚腥草的味道?這東西可是會延緩傷口癒合的!”
成錦瑟注意到一旁柳芊芊的臉色一下子由晴轉陰,於是故意拔高了語調,“綠竹是專門照顧文哥兒的,會不會是她這燙傷膏導致的過敏?”
聞言,孫大夫擰眉沉吟,隨即掏出銀針,取了些許燙傷膏在文哥兒稚嫩的皮肉上輕輕紮了一下,不出一會兒,皮膚開始紅腫發熱,結果顯而易見。
“冇想到啊,竟是你這賤婢,來人,把她拖出去發賣了!”
沈老太說完,身邊的幾個仆婦媽媽就要開始動手。
“祖母且慢,事情還未調查清楚,綠竹一個內宅丫頭,怎麼會有蘇荷國的玉顏膏?若她是故意害文哥兒,那就不能是發賣這麼簡單了。”
沈老太點頭,確實如此,若這賤婢是故意害她的重孫,那打死也不為過。
此時的綠竹嚇得早已癱軟在地,一張小臉比紙都白,她聲音顫抖著解釋,“老夫人饒命,奴婢這燙傷膏,是表小姐院子裡的紅梅姐姐給的,奴婢也不知道這裡麵加了魚腥草啊。”
沈老太和沈從熠萬萬冇想到,這件事竟然還跟柳芊芊有關,一時間都啞了聲。
成錦瑟細不可聞冷笑一聲問,“紅梅,可有此事?”
“回大娘子,確有此事,但那玉顏膏是表小姐吩咐奴婢給綠竹的。”
眾人目光齊齊看向柳芊芊,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心裡更是把這兩個丫頭罵了個遍,綠竹那個蠢貨,給她的燙傷膏定然是用量超了,這才導致兒子如此嚴重。
隻是柳芊芊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成錦瑟授意的。
“那燙傷膏確實是芊芊讓紅梅送去的,可芊芊也是看綠竹可憐,這纔好心為之。
“什麼魚腥草,芊芊是真的不知道,可能是許久未用,不小心混進去了,不曾想竟是陰差陽錯害了文哥兒,我真是罪該萬死,請沈祖母責罰!”
柳芊芊臉上的愧疚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眼下這情況,先承認錯誤纔是正道。
畢竟沈老太和沈從熠知道孩子是她親生的,怎麼也不至於懷疑是她故意害文哥兒。
說是誤會也說得通。
見
那祖孫二人的臉色稍緩,想來是信了柳芊芊的鬼話。
成錦瑟適時補上一句,“這話表妹說得倒是在理,畢竟表妹也不是文哥兒生母,又怎麼會知道孩子何物過敏呢?”
她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卻如一聲驚雷在沈老太腦中炸開,對啊!身為孩子生母,又怎會不瞭解孩子體質。
或許當初同意柳氏入府就是個錯誤。
沈老太眼底劃過一抹狠毒,“雖然是誤會,但此事終究是因你而起,就罰你禁足一月。”
老太太這處罰看似並不重,可對於柳芊芊來說,這可是一個月都見不到情郎和兒子。
她腦海已經浮現沈從熠和成錦瑟纏綿的畫麵,而兒子也被月姨娘掌控。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局!
柳芊芊剛要開口求情,就聽青杏驚呼,“姨娘,姨娘你怎麼了?”
隻見一隻沉默不語的月娘,身子癱軟倒在地上,成錦瑟這才注意到,她麵色蠟黃,額頭上滿是細密汗珠。
她忙喊道:“快,快將月娘扶到軟榻上!”
孫大夫也忙上前為其診脈,這次時間頗為漫長,成錦瑟隻覺心裡亂慌慌的。
約摸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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