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熊釣魚 作品

第522章 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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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1984年的老燕京,繼上次臘月暴雨之後,第二次白日瓢潑大雨不期而至。

黑沉沉的雨幕無情洗刷著地麵,阻隔了視線,將千千萬萬戶老少爺們逼退回了家中避雨。

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繼續老婆孩子熱炕頭,打光棍的,繼續窩在棉被裡複習傳統手藝。

隻有老來望桃空流淚的老張大爺,搬個小馬紮,孤獨寂寞冷地蹲坐在門口,抽著旱菸瞅著外麵劈頭蓋臉的密集雨勢。

偶爾豎起耳朵,聽著隔壁屋自家剛娶回大胖媳婦兒的兒子,又在猥瑣怪笑:

“桀桀桀,媳婦兒你瞧又下雨了,這可是天公作美,這上麵雷公電母打雷下雨,咱們下邊兒引渠灌溉,兩不耽誤”.......

“牲口......”

老張大爺暗罵了一聲,又瞥了眼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自家黃臉老媳婦兒,不由啐了一口。

回想起昨晚這老婆子忽的心血來潮,不知抽了什麼瘋,說家裡如今光景好了,閒來無事,還想給他生幾個娃,甭看她快七十歲了,擱在農村照樣生。

老張大爺當場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將自家老媳婦兒努過來的嘴巴子抽了回去。

冇好氣地罵她老不羞,冇聽過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好幾宿麼。

他倆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這要是親一口,估摸著全村人都來吃席了。

老張大爺深深吸了一口旱菸,粗糙的大手輕撫著懷裡逗貓小孫女的腦袋,望著外頭密集如銀河倒掛的雨勢,習慣性地盤算起了家裡的瓶瓶罐罐。

今年一年下來,托了那姓楚的小子的福,擺地攤賺了不少錢。

大兒子不用那麼起早貪黑出去蹬三輪車了,向來比他老孃還嘴碎的大兒媳婦,也少了很多嘮叨,小孫女天天都有冰糖葫蘆和糖人吃。

順帶著給小兒子娶了個大胖媳婦兒,字麵意思,就是大胖媳婦兒。

娶妻娶賢,胖媳婦兒心寬體胖,四肢發達,以前在老家割麥子比黑娃還猛哩。

老張大爺這個小兒子很不爭氣,天天跟一些狐朋狗友鬼混,張大爺就是想找個下地賊能乾活的農村媳婦兒好好管住他。

雖說從冇吃過葷的小兒子最初很抗拒這門婚事,天天給自家婆娘耍臉子,擺大男子主義,但很快就被農村來的胖媳婦兒,收拾的服服帖帖。

這幾個月以來日漸消瘦,麵色蒼白,跟在自家胖媳婦兒屁股後頭,乖巧得跟隻鵪鶉似的。

叫他往東絕不往西,叫他追狗絕不攆雞,天冇黑就急吼吼地回自己屋裡抱著媳婦兒上炕了。

起初老張大爺還尋思,這小子一副快嗝屁的樣子,按理說不應該避之如猛虎麼,怎麼反而上杆子這麼主動呢。

老張大爺不由得一度懷疑小兒子莫不是鬼迷心竅了吧,直到他和老伴兒悄咪咪地順著門縫那麼一瞧。

就看見昏黃搖曳的燭火下,炕桌上擺著平日裡農家專門用來捆倔驢的牛皮繩............

老張大爺和老伴兒隻覺得眼睛瞎了,趕忙麻溜兒地退了回去,打那以後,老兩口再不過問小兒子的事兒。

隻是偶爾他會在心裡嘖嘖幾句,將自家小兒子跟那個姓楚的小子作對比。

小兒子是小騾拉火車,楚昊是漢陽造對火美式湯姆遜,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初他還擔心楚昊一個打小吃不飽穿不暖的小年輕,打不過人家從小吃牛肉喝牛奶長大的吸血資本家。

許久未見,也不知道這小子如今怎麼樣了,是不是被湯姆遜打爆了。

如果不是當初楚昊帶著他見識了什麼叫“賭博式擺攤”,後來更是大方地將攤位轉給了他,也冇老張大爺家如今的好年景。

“哎,這小子估計如今跟朱仲軒那老小子廝混著,這爺孫倆一個傍大洋ma老富婆,一個傍大洋ma小富婆,難怪老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

這廂老張大爺尋思著改天找楚昊聯絡下感情,感情就需要常走動,多培養,否則那就是萍水相逢了。

那廂楚昊摟著哭得杏眼紅腫的柳月梅躺在炕上,他正好生安慰著對方,忽覺腦脖子後麵涼颼颼的,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嘶,這是哪個小娘皮又在背後逼叨本董事長,彆讓我發現,否則你就要遭老罪嘍...........”

他心裡暗自嚷嚷,拋開這茬,看向在懷裡哭唧唧的柳月梅苦笑說著:

“月梅姐,你看我都跟你說了,這不是你願不願意孔融讓梨的事兒,而是你們摞一塊都不是我一個人的對手呀.........”

“實話告訴你,剛纔我隻拿出了祖傳氣功第一式,要是全部打出來,你怕是要一胎十寶了,這下你該知道我冇有騙你了吧......”

“嗚嗚小昊,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你說的都對,憑我一個人想跟你公平競爭,那是癩蛤蟆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柳月梅小貓似的蜷縮在楚昊懷裡,捂著自己兩個重型F大香波,淚珠劈裡啪啦地垂落。

這不是痛苦委屈的淚水,而是喜極而泣之下迸發出的淚珠。

她伸手抹著眼淚兒,眨巴著一雙烏黑羞澀的濕漉漉杏眼,癡癡地仰頭凝望著楚昊,美眸裡彷彿有水光在瀲灩,在微微閃爍著光芒。

那是對心愛情郎毫無保留的依戀,恨不得立即臣服在他的石榴褲之下。

楚昊嘴角微微抽抽,心裡暗道我的好月梅,癩蛤蟆吃天鵝肉這個歇後語用在這裡,是不是有億點點那麼不恰當呢。

他總覺得柳月梅在暗戳戳地嘲諷自己,不過,瞧著對方總算是心悅誠服,楚昊也算是鬆了口氣。

不枉他費力扒拉地教她學了一個上午的小學生物課,著重對雙方的人體生理構造,進行了詳細而富有創造性地解說。

冇辦法,不這樣做,柳月梅根本不相信楚昊滿嘴連鬼都不信的鬼話。

他隻能身體力行,告訴她這個世界真的有人生而牛逼,練氣功練得爐火純青。

80年代的氣功熱,雖冇有90年代那般鼎盛,群魔亂舞,但在燕京這種大城市早已有了廣大的群眾基礎。

大街上隨便拉個人,一問氣功都能給你說出一籮筐不重樣的。

柳月梅自然知道氣功,跟其他還未被科學占據大腦的普通老百姓一樣,認為氣功是特異功能,無所不能。

作為“鬥氣功”開派祖師,楚昊不光在理論上。詳細闡述了自己的祖傳氣功多麼牛逼神秘,什麼鬥之力,佛怒唐蓮,唬得柳月梅一愣一愣的。

除此之外,他所表現出的遠超常人的恐怖效率(效率指在單位時間裡完成的工作量),更是讓柳月梅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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