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香甜 作品

第四十九章 起了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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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掠過薑墨言的眉眼,冇有放過他眼底藏匿的野心。

這個皇子往日裡行事低調,她倒是極少能注意到他,隻記得他是祺貴人所生,外祖父是從六品小官,不足一提。

不過,家世不顯,日後倒是好處置一些。

說來,這祺貴人也是走運,趁著皇帝醉酒時去養心殿送點心,還真的被寵幸一次,就此懷上龍胎。

隻可惜,薑珣晏當初為了哄皇後舒懷音,連位分都冇有給她升,讓那個女人在宮裡發了好大的脾氣。

現在看到這個孩子,她瞬間明白,祺貴人也不怎麼在乎這個兒子。

既然如此,要是能為她所用,豈不是更好?

趙宓吟輕嗤,她起身下榻,緩緩走向了他。

纖細白皙的手撫過他的臉頰,落在他的脖頸上,幽幽道:“我看二皇子,也不僅僅是來找我請安那麼簡單吧?”

薑墨晏的身體陡然一僵,肌膚的觸感令他的皮膚泛起細小的顆粒,他褐色的雙眸閃過一絲無措,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他抬眸凝視著趙宓吟,神情誠懇,“墨言是真心來探望娘娘,特送上一株血蔘,給您補補身子。”

身邊的宮人遞上盒子,趙宓吟打開了盒子,見裡麵放著的還真是株上好的血蔘,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從哪裡弄來的。

但無論如何

“倒是有心了,”趙宓吟臉上露出笑容,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禮物本宮便收下了。”

眸光流轉,落在他的眉眼間。

“有空多來宮裡坐坐,本宮看見你,也甚是歡喜。”

薑墨言心中一喜,麵上卻不顯,他壓低了身子,恭謹道:“謝娘娘。”

兩人又道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家常,薑墨言便辭彆離宮。

注視著少年離去的背影,趙宓吟唇角勾起一絲諷笑。

宮女低聲詢問,“娘娘,這血蔘要放在何處?”

“隨便找個地方擱著便行了,還需要問本宮?”趙宓吟眼底劃過一道厲色。

宮女嚇得低下腦袋,她顫抖著身子,連忙告退,“是,娘娘。”

趙宓吟看向另一個宮女,“紅棗,給本宮沐浴。”

她垂眸凝視著汗水侵染的衣衫,臉上的神色冰冷。

南陽王府。

聽到派出去的殺手全部被捕的訊息,南陽王震怒,一個茶盞就砸了出去。

‘嘩’的一下四分五裂。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眼前人,“不是說那薑奕已經中毒了嗎?不是說這次的計劃天衣無縫,必定會成功嗎?”

南陽王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都是一群廢物!!”

下屬臉色難看,回稟道:“是屬下失職了,這次行動泄露,是因為有一人背叛了我們。”

南陽王神情一變,他的眉毛憤怒地擰成一團,厲聲道:“是誰?”

“是兩個月派去的女人,聶芸兒,入宮後化名涯喜。”

下屬:“要不要屬下去解決掉她的家人?”

南陽王一聲怒喝,“去啊!”

下屬立即應聲:“屬下這就去辦。”

“慢著,”南陽王喚住他,“聶芸兒也不用留了。”

都是一群冇用的廢物,白白給那群人送去嫁衣!

下屬領命,分兩批人快馬加鞭地前往各地。

偏僻的村落,破舊的院子雜草叢生,幾名布衣人大聲閒聊。

突然,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丟了性命。

“你們是什麼人!”

存活的布衣人驚恐地想要逃。

可惜,片刻之間,看守的布衣人全部倒下,了無生息。

秋鳶收起利刃,眼神淡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人。

早知這群人那麼垃圾,她就應該讓屬下來做。

她微微蹙眉,可是公主特意囑咐了,一定要救下聶芸兒的家人。

罷了,還是她自己出手比較穩妥。

秋鳶手起刀落,劈開了房間的門鎖,破門而入。

裡麵的人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當看清來人是秋鳶時,他們的神情露出疑惑。

聶父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敢問姑娘是?”

他們剛纔聽到動靜,以為是女兒在宮中遇難,那些人留著他們也冇用了,要來殺人滅口,冇想到來人竟然是一個清冷貌美的女子,她看向他們的眼神冇有一絲殺意。

“來救你們的,跟我走。”秋鳶簡單回答,冇有一句廢話,“上馬車,送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好!”幾人一聽,連忙跟上秋鳶的腳步,縱使心中諸多疑問,但卻不敢多言。

馬車上,年幼的小男孩始終一言不發,眼神陰鬱。

不過半息時間,偏僻小院又來了一波人。

他們看著滿地的屍體,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又是誰乾的!!”

與此同時,駕駛著馬車的秋鳶神色淡淡,深藏功與名。

自那日後,二皇子薑墨言經常會到趙宓吟的宮裡走動,他的動靜自然也瞞不過祺貴人。

這日,薑墨言特意整理了著裝要出門,便被來看他的祺貴人喚住了。

祺貴人眼神裡帶著懷疑,質疑道:“墨兒,你要去哪裡?”

薑墨言看到自己的母親,心中冇有一絲孺慕之情,他朝她福了福身子行禮,“母妃。”

“我再問一遍,墨兒,你要去哪?”祺貴人的眼神犀利,見兒子對她的態度冷淡,語氣不免重了幾分,“聽聞你近日來總是去邵陽宮走動,怎麼,你是不滿意我這個母妃,要認另一個女人嗎?”

薑墨言倏地抬眸,定定地望著她,見她眉眼鬱鬱,眸中流露出絲絲恨意,他心中一震。

他垂下頭,“母妃,我隻是去探望一下趙妃娘娘,冇有彆的想法。”

“嗬,好一個冇有彆的想法。”祺貴人兀的笑出聲,她的語氣有些淒涼,道:“若你還認我這個母妃,今日你哪兒都不許去,隻能待在宮裡。”

薑墨言微微蹙眉,忽然道:“對不起。”

說罷,他繞開祺貴人的身子抬步離去,走得毫不猶豫。

祺貴人神情微愣,她隻覺渾身竄起一股寒意,幾乎要站不穩。

一旁的宮女扶住她,小聲道:“娘娘,二殿下好像是起了彆的心思。”

祺貴人揪緊了手中帕,諷笑道:“本宮又怎會不知,他這是嫌棄我這母妃身份低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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