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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被子裏哭 作品

第十一章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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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頁,是用硃砂寫的紅字,還特別做了標記,其中一頁的圖畫很是眼熟。

正是爺爺用大拇指頂著嬰煞腦門的姿勢。旁邊還有一串紅字咒語,估計就是爺爺當時唱的內容了,原來叫頌魂。

歌頌靈魂,怪不得,當時就連我聽著,都有一種整個心靈受到洗滌的感覺。更別提還是拇指直接指著的重點對象——嬰煞。

看完這幾頁紅字內容後,我忽然在末頁看到一行提醒:此法門為我薩滿神教之霆宗禁術,需大量陽氣支撐,若非萬不得已,切勿使用,薩滿弟子,謹記切記。

霆宗秘術?

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了,想著爺爺的喪禮定在明天,心中突然抽痛的厲害。

收起古書,便跑到村子裏的北邊荒地上。小時候,爺爺嚇唬我說,那裏是老年間的一個大財主的墳,那個財主專吃瘦小孩兒,誰不把碗裏的飯吃完,財主就會去找他。

那就拿你試一下。

離那大土丘還有三丈遠的時候,我停住腳步,照著古書裏的插畫,盤膝而坐,雙手交叉在胸前,對著不遠處的大土丘,念起了那些咒語。

希麽巴日阿希蘇木色穀野,阿木陶尼拉……

古書上說,這一頁叫“叱魂”。

剛念起幾句,土丘裏突然響起一陣淒厲的哭嚎,一道黑影從土堆裏冒出,似乎要向遠方逃竄,卻在半空中像肥皂泡破裂似的成了青煙,消散在了月光下。

之後,四週一片寂靜,居然連蛐蛐也不叫了。

我回過神,忽覺全身痠軟無力,站都站不起來,比擼了十管兒都累。

我躺了會兒,動了動手指,感覺有了點力氣後,摸黑回了家,一貼到床,便無法控製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天亮了,在公雞打鳴聲中睜開眼,渾身仍是痠軟的。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翻身坐起來,看了看古書,對於昨晚發生的事,覺得不可思議。

幾天後,爺爺該下葬了。雖然我們不是本地人,但他生前古道熱腸,人緣很好,所以來送行的人也比較多。黃道士也拿出了家傳的大喇叭,鼓著腮幫子和村裏請的“響兒”一起吹奏。

一路上,除了吹吹打打,就隻剩下了沉默無言。

似乎就連老天爺也在傷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儘管如此,送行的人也冇有一個回家的。

我捧著骨灰在前麵邊哭邊走,後麵跟了一長串的同村人,鄰村人,認識的,不認識的。

朦朧的小雨,像是送行一般,嗚嗚的奏樂聲一直延續到爺爺下葬結束。不知過了多久,雨漸漸停了,送行的人也都散去,隻剩下我和黃道士。

我收拾下東西,準備離開,突然被黃道士一拽,差點把我拽倒在地上。

扭頭看,不遠處不知啥時停了一輛奧迪,林清子正幫周雪兒撐著傘,向這邊走來。在厚厚的及膝羽絨服下,原本就剛出院的周雪兒顯得更是嬌小脆弱。

周雪兒走近了,什麽也冇說,伸手推開遮在她頭頂的黑傘,直接在我爺爺的墓前跪了下來,行了一個標準的跪別禮。

拜完後,靠著林清子的攙扶,站了起來。在我帶著敵意的目光下,依舊抬頭直視我,從包裏掏出一個紅包,雙手遞來,一臉愧疚的說:“這次我能醒過來,多虧了唐老爺子,他的事情我很抱歉,這是一點酬金,希望你能收下。”

我冇伸手去接,也冇搭她的話。

就這麽任憑她的手舉在半空,一臉尷尬。

爹媽離開的早,我是爺爺一手拉扯大的,又當爹又當媽。這二十幾年來,他是我唯一的至親。現在卻因為周雪兒,因為我,連個晚年都冇能安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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