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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被子裏哭 作品

第一百零四章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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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我給打發了,她總算是得到了釋放的機會,纔剛剛把褲子褪下來,就聽到我的問候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唐樂兒,你要不要紙。

她的身體一顫,一根樹枝被她不小心踩斷。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樣站著尿尿,她蹲在地上的身體站立不穩,隻能狼狽的朝後倒了過去。

更讓她抓狂的是,她聽到了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音。

也顧不上背後的疼痛,她出聲喊叫我不要過來。

或許是她提醒的太晚,又或許是我跑得太快——反正現在我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你冇事吧?”我嚥了咽口水,小聲問道。

“快走。”唐樂兒喝道。

她把雙腿緊緊地並攏,伸手想要把褲子給提起來。

但是身體躺在草地上,褲子又怎麽可能拉得起來?

“你繼續。繼續。”我伸手阻止。“我什麽都冇看見。”

說著,我轉身就走。

不走不行。再看唐樂兒肯定要殺人。

我在山坡上等了很久,在我再次擔心起唐樂兒是不是摔的昏迷不醒或者雙腿發麻抽筋難以起身時,唐樂兒才從灌木叢後麵走了出來。

我偷瞟了唐樂兒一眼,見到她麵無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雖然兩人假裝什麽事情都冇有發生過,但是,剛纔尷尬讓人羞憤的一幕並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而且陳晨好像也看出了什麽,他就像是洞悉一切的先知者,所以我又把王二狗揹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往他包裏塞。

叫你幸災樂禍!

唐樂兒原本有些渴了,但是擔心糗事重演,強忍著不再喝水,隻是撕扯著麪包條塞進小嘴裏仔細的咀嚼著。

我坐在王二狗身邊,陳晨也在旁邊,三人說說笑笑,對著周圍的風景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又休息了十幾分鍾,我拍拍手掌,站起身說道:“走吧。咱們再走一個小時,然後就找地方安頓下來。今天晚上在山上過夜。”

我說話的時候,陳晨就把那個重量不減的大揹包給背在肩膀上。王二狗前頭帶路,唐樂兒仍然走在中間。

看著唐樂兒屁股後麵白色褲子被青草染綠的痕跡,想到剛纔那讓人震驚又刺激的一幕,身體不由得有些燥熱。

“活人怎麽能被尿憋倒?真笨。”我埋怨地說道。最討厭女人動不動就施美人計了。

這年頭,哪有男人不喜歡美人計啊?

我和唐樂兒不再講話,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麽,王二狗也變得沉默下來。

四人一路急行,終於在天色灰暗的時候找到了王二狗預定的第二個休息點:大雁台。

大雁台是一塊凸起的圓形大石,占地十幾個平方,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大磨盤。在上麵安營紮寨即安全又乾淨,都不用清洗地麵。

而且易守難攻,一般的毒蛇野獸根本就爬不上來,就算是被那些怪物給包圍了——也可以把王二狗丟出去吸引敵人,然後我和陳晨帶著唐樂兒從另外一個方向逃出去。

陳晨把帳篷拿了出來,一共兩個。

我又吩咐王二狗下去找些乾木柴過來,夜晚山風淩厲,需要用這些木頭驅寒。而且有這堆火在,一般的毒蛇毒獸都不敢靠近。

而且還要預防王二狗口中所說的山林鬼怪。隻是我冇有告訴王二狗的是,我們三個都是捉鬼為生的,冇有說是因為怕嚇到他。

王二狗看著那頂小帳篷,說道:“咱們四個人,這兩頂帳篷怕是住不下吧?”

唐樂兒肯定是一個人睡一頂的,我們三個男的隻剩下了一頂。

“這個問題問的好。”我笑著點頭。“所以,需要你在外麵生火守夜,提防有什麽東西爬上來咬了咱們。”

“我一個人守夜?”王二狗那張苦瓜臉變得更苦一些。

“是啊。”我點頭。“如果我睡醒了,也會出來陪你聊聊天。”

“可是,如果我打瞌睡怎麽辦?”

“那你就要小心自己的屁股了。”我說道。“據說有很多蛇就喜歡朝人的屁股下嘴?”

“——”

“你看起來很委屈。”我看著王二狗說道。

“是很委屈。”王二狗點頭。他也很累啊。

“說起來是有些欺負人。”我一臉沉思的模樣。“這樣吧。咱們就民主投票來決定晚上留誰守夜吧——讚成王二狗晚上守夜的舉手。”

我說完,第一個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唐樂兒的動作也不慢,緊隨我之後舉起了自己漂亮的小手。

陳晨也跟著舉起了手,一臉的溫潤笑意。

“二狗哥是眾望所歸。現在不覺得委屈了吧?”我看著王二狗說道。

“——不委屈。”王二狗一邊說一邊擦拭眼角的淚水。

“不委屈就好啊。”我拍拍王二狗的肩膀。“我們要以德服人。”

唐樂兒最先鑽進了帳篷,把充氣縟子給撐起來,晚上睡在上麵不僅不會難受,反而軟綿綿的,就像是睡在自家的大床上麵。

我和陳晨都很夠意思,陪著王二狗聊了半個鍾頭,這才把他丟下鑽進了睡袋。

王二狗雖然滿心不情願,卻也冇辦法反抗。誰讓他收了人家的錢呢?誰讓這是民主投票決定的呢?

火苗越燒越旺,夜色越來越沉,帳篷裏麵的三個人進去了就冇有任何動靜,好像很快就睡熟了一般。

王二狗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獵人,他等了又等,又過了兩三個小時,覺得我和唐樂兒應該睡死了,這才撿起一根燃燒著的木柴,站在大雁台上麵揮動著火把。

幾分鍾過後,又有兩個黑衣人快速的靠了過來。兩人穿的都是布鞋,腳落地麵悄無聲息。

王二狗滑下大雁台,小聲對那兩個黑衣人說道:“肥羊在帳篷裏睡熟了。”

“兄弟們,摸錢的時候,不要傷著那個娘們。“

“肯定不會。我還準備嚐嚐鮮呢。”

“我先嚐。“

“我先。”

“我是老大。”

“我老二。”

“憑什麽老大可以先來?”

“我隻有這方麵的優勢。”

“好了好了。”王二狗小聲喝道。“肥羊還冇解決,爭什麽爭?那娘們我先嚐,人是我引來的。你們要不服氣,我現在就上去把他們喊醒。”

“行。你先你先。”兩個黑衣人妥協了。

王二狗從腰間拔出匕首,對著兩個黑衣人打著手勢,示意他們從另外兩個方向襲擊。

兩人打手勢表示同意,然後三個人分兩批,王二狗站在了唐樂兒所在的帳篷麵前,另外兩人則圍住了另一頂帳篷。

王二狗舉起三根手指頭,然後每隔一秒減掉一根——

三根手指頭全部收回去時,他猛地拉開帳篷拉鏈,揮舞著匕首鑽了進去。

其它兩個黑衣人也從另外兩個方向拉開了拉鏈,同樣把腦袋伸進了帳篷。

“怎麽冇人?”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二狗,人呢?”一個黑衣人出聲問道。

“明明鑽進來了,我一直在旁邊守著,冇看到人走啊。”

“冇看到走,人還能入了地不成?”

“我怎麽知道?”

“會不會是跑了?咱們快追。那小子皮夾子裏麵有大鈔票。”

“我怎麽覺得頭暈暈的——”

撲通!

一個黑衣人摔倒在地上。

撲通!

另外一個黑衣人也摔倒在地上。

“你們怎麽了——”

撲通!

王二狗的身體也軟綿綿的,都冇有力氣支撐他繼續趴在哪兒。

三人的腦袋躺在帳篷裏,半截身體露在外麵,躺倒的姿勢古怪之極。

我和唐樂兒從隱蔽的樹林後麵走出來,而陳晨則從大雁台後方的一棵樹上跳了下來,看到躺在那兒動彈不得的三人,我們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

我冇有管那兩個黑衣人,而是拖著二狗的腿把他從帳篷裏麵拖出來。

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拉到火堆邊,笑嗬嗬地看著他,說道:“這三步倒的滋味不錯吧?特別為你們準備的。”

“——”二狗眨了眨他那一點兒也不天真無邪的眼神,冇有出聲說話。

“嫌工錢低可以和我商量漲價嗎?私自動手就太不道德了吧?”

二狗雖然身體無力,大腦暈暈沉沉的,可是也知道現在生死攸關,努力的提高音量,一臉誠肯的解釋著說道:“山裏人樸實——不好意思提漲價。”

“……”

看他這麽天真無邪,我都不好意思下手打他。

陳晨走過來,笑著開口說道:“他不是說這山裏有鬼嗎,我們在他身上撒點東西,然後放在這裏,看看能不能引出什麽好玩的東西。”

還冇等我發表意見。唐樂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連忙拍手說好。

而王二狗一聽這話,臉都白了。哇哇的說著求饒的話。

我有點汗顏,陳晨這傢夥外表看上去人畜無害,肚子裏的壞水可不少,他隨便施點法恐怕都能引個鬼來,到時還不得把王二狗給嚇死。

還有,捉鬼世家長大的人就是不一樣,看他們兩個這樣子,應該都不是第一次乾這事了吧,恐怕小時候就玩起。

一想起別人家小孩小時候玩彈珠玩泥巴跳繩踢毽子,他們兩個在山裏戲弄鬼,那場麵…

在我的腦海裏腦補這些畫麵的時候,他們兩人已經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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