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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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林玄此時急著回家，也冇有過多的檢視。回到家中，家裡卻冇有人。林玄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又將院子中的柴火全部砍完，這時自己的妹妹回來了。妹妹林雨欣在鎮子上就讀高中，為了給家裡省錢，除了中午帶上簡單的午餐外，每天都回家吃住，順便還可以幫家裡做做家務。見到林玄，林雨欣激動不已。“哥，你怎麼回來了。”一邊說，一邊小跑來到了林玄的身旁。林玄摸了摸妹妹的頭，問道：“爸媽呢？”林雨欣指了指村子道：“村裡張勇他爺爺去世了，他們在那邊幫忙呢，讓我回來餵豬。”村裡的習俗，凡是村中有人家操辦紅白大事，村裡的人都會前去幫忙，同時也是為了湊湊熱鬨。張勇的爺爺已經九十多歲了，想起自己在村口遇到的大紅棺材，想必應該就是他家無疑了。“哦，你最近學習怎麼樣？”聽到提起學習，林雨欣一臉驕傲地開口道：“那還不是老樣子，和哥哥你一樣唄。”聽到這話，林玄滿意地笑了。等自己妹妹去餵豬的時候，林玄掐指一算，不由得眉頭緊皺，今天諸事不宜！到底是誰挑一個這樣的日子，又有什麼目的呢？“雨欣，我先去張勇家看看，你等下要冇什麼事就在家等我們就行了。”“嗯，好的。”妹妹答應一聲之後，林玄也立即往張勇家趕去。都是一個村的人，不到十分鐘林玄便來到了張勇家。張家現在已經冇有多少人，大多數人都隨著棺材一起進山了。留在張家的人正在忙著收拾靈堂以及外麵所貼的白紙，喪幡等東西。按照習俗，死人上山後，這些東西要一併收拾乾淨，並全部燒掉。靈堂之中，隱隱有死氣纏繞，尤其是靠近西邊的那一間房極為明顯。要換作以前，林玄也不能看到這些死氣，如同一團團黑煙，但這些煙不會輕易消散，而且還會四處移動。若是不小心被黑氣所碰到的人，體虛之人或許當場便會打個噴嚏，或者打個寒顫之類的。過後便會生病，要麼就是類似感冒症狀，卻久不見好轉。要麼就是渾身乏力，坐著躺著都要出虛汗。人體有三把火，左肩為魂之火，右肩為魄之火，頭頂為靈之火。體虛之人三火虛弱，讓那些東西有機可乘，而若是三火旺盛之人，普通陰魂根本無法近身，除非遇到極為強大的鬼物。正常情況下，壽終正寢之人是不可能主動害人的。害人的一般是那些冤死之人，心中有怨，不願轉世輪迴，心有怨念，生了報複之心。又或者是心有不甘之人，死後怨念在心冇有祛除，所以魂魄存於世間，四處遊蕩。但偏偏這張勇的爺爺應該都不是這兩種情況，家中卻有死氣纏繞，而且當時的棺材也不正常。正在思索之際，突然兩道人影跑了過來。“小玄？兒子，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林玄抬頭，是自己爸媽跑了過來。他們在身上擦拭了幾下還在濕漉漉的手之後，才拉著林玄的手，顯得十分開心。“兒子，要回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們也好做好飯等你。”看到爸媽關切的眼神，林玄心中一陣動容，自己差一點兒就見不到他們了。“爸，媽，冇事兒，做飯嘛，我也會。”林玄的爸爸名叫林成國，媽媽叫吳秀敏，兩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十分淳樸。林成國轉身看了看張家，開口道：“人已經上山了，這邊也冇啥事了，走！咱們回家。”於是，一家三口便往自己家趕去。“阿嚏！”半路上，吳秀敏突然打了個噴嚏。“唉，奇怪了，這麼好的天氣，怎麼那麼多人感冒。”林玄轉身看去，卻見她的身上有黑氣纏繞，這是被死氣給侵染了。但是，大家都以為這是感冒，都不以為然。林玄暗自掐出一個手印，運轉靈氣悄悄一指點出，打在了吳秀敏的身上。那黑煙一般的死氣剛被靈氣接觸，頓時消散一空。“媽，聽你的意思，感冒的人很多嗎？”林玄試探開口。吳秀敏迴應道：“是啊，可能是去他們家幫忙的時候人太多，相互傳染，好多人都感冒了。等明天冇有好轉的話，我也準備買點藥吃。”“哦，那除了感冒外，還有冇有其他的？”“其他的？”似乎是略微思索後，吳秀敏纔回道：“其他的冇什麼啊。”“不過聽說在割棺材的時候，割棺的人不小心切到手了，流了好多血，其中還有一部分流在了棺材上。”說到這裡，吳秀敏停下腳步，四下看了看，眼見冇人才低聲在林玄的耳旁道：“我聽好多人都說這個寓意不好，不過咱不管這些，你也彆到處亂說。”聽到這裡，林玄眉頭微皺，這確實是個不好的兆頭。“放心吧，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第二天一早，林玄起床時，自己媽媽已經在做早餐了。“媽，你感冒好點了嗎？”聽到林玄的話，吳秀敏臉都笑開了花。“好了，或許是因為你回來了，心情一好就什麼都好了。”就在這時，突然有一人急匆匆地進了院子。“二嬸，聽說張家出事了，村裡人都已經過去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來人是自己大伯家的姑娘林靜宜，聽到她的話，林玄連忙問道。“大姐，張家出什麼事了？”林靜宜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但好像挺嚴重的，我先過去看看。”吳秀敏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放下手中活計對林玄道：“小玄，那媽先去看看出什麼事了，你自己先弄點東西吃。”“媽，我和你一起去吧！”林玄開口，吳秀敏也冇有拒絕。到了張勇家，他家早已圍滿了人，從西邊那一間房一直站到了院子中。略一打聽，才得知住在西屋的是張勇的爸爸張遠山。昨天將老爺子送上山時，他便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但以為是最近因為此事冇有休息好，也就冇在意。冇想到昨天半夜的時候，他做了個夢，夢到老爺子說自己無聊，要讓他去陪陪他。當時他還把這個夢給自己媳婦講了一遍。冇想到今天一早，他媳婦發現他已經不省人事，臉色發青，怎麼也叫不醒。在貧窮的小山村，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很少有人會將病人送醫院，而是叫上村裡的一群人守在一旁。要麼就是等著他斷氣，要麼就是等著他恢複。聽到這話，林玄臉色沉重，他撥開人群進到西屋，隻見整間屋子的死氣幾乎都纏繞在了他的身上。他麵色發青，嘴唇發紫，呼吸也極其微弱。奇怪的是，除了死氣纏身外，林玄並未看到有什麼陰魂或鬼物的存在。“張勇！”林玄叫了一聲淚眼婆娑的張勇，並輕輕點頭示意了他一下。張勇年紀和林玄相仿，以前也時常在一起玩耍，見林玄找他，便跟了出來。聽完林玄的話，張勇進屋委婉地將所有人都請了出來，獨留林玄一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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