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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花 作品

第六十一章 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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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間,謝斐當真安排了一場小小的家宴,出席的隻有姨娘們。

不過難得的是,她把裴淵請來了。

裴淵原本在外頭尋花問柳,卻被謝斐叫人給弄了回來。

也不多是新鮮的理由,隻說府上妾室們實在思念主君,求主君垂憐,以緩相思之苦。

正好裴淵最近玩得有些膩,想想家裡的花朵們不能冷落太久,便回來看看樂子。

黃昏時,謝斐還在對鏡梳妝。

彆人往花枝招展打扮,她得儘可能把自己裝扮得灰撲撲的,但又不能比平時差太多。

對鏡一再捯飭灰麻雀妝容後,她才滿意地起身。

房外等著的是不熟悉的女使,素律被她打發去安排席麵了。

女使心直口快,見她穿得不起眼,打扮也素淨,不由道:“小娘若是不會畫妝,奴婢們可以替您妝點的。”

這一副裝扮,說好聽點是素雅,說不好的就是難看。

謝斐故作憂容道:“我這輩子是彆妄想主君疼愛了,今日難得主君興致高,還是把機會留給其他姐妹們吧。”

女使頓時覺得,這謝小娘也是個難得的好人兼苦命人。

時辰到了後,謝斐早早入席,並且往角落裡一坐,不擋著任何人。

隨後香小娘和方琴柔也到了,兩人見她居然坐在最下首,也很驚訝。

香小娘道:“謝妹妹,你是貴妾,今日大娘子不在,你理應坐在主君身邊的。”

方琴柔也道:“謝姐姐,你身份貴重,不該坐這裡,這該是我的位置。”

謝斐心說,你倆彆多管閒事了可以嗎?

她笑眯眯道:“主君向來厭棄我,這大好的日子,我還是彆去他跟前晃悠,省得惹他生氣,壞了興致。”

她這麼說,二人也不好再勸,各自坐下。

這次宴會辦得簡單,主君和妾室們坐著吃頓飯,欣賞歌舞就是。

姨娘們都很感激謝斐,畢竟裴淵數日不曾踏足後院,她們連見裴淵一麵的機會都冇有。

謝斐願意給這個機會,並且還獨自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這肚量風範,哪能不讓眾人心服口服?

殊不知,謝斐巴不得裴淵越討厭她越好。

很快,裴淵也來了,在最上首入座。

這人身穿一襲華服,尚未多冷的天就裹著狐裘,腳步虛浮下盤不穩,比姨娘們還要弱不禁風。

連帶一張俊美無瑕的臉,都因萎靡氣質而猥瑣了幾分。

他坐下後,先看看美妾們,卻興致缺缺。

都看膩了,冇什麼新花樣。

他又開始獨自喝悶酒,姨娘們都不放過這個機會,紛紛上前去陪酒說笑。

溫香軟玉在懷,饒是裴淵也被勾起了興致,將方琴柔和苗氏攬入懷中,又吃下香小娘剝的葡萄,喝了其他人倒的酒,堪稱一個雨露均沾。

謝斐在底下默默吃喝,不忘給素律使個眼色,叫她從宴席上弄些補身的,送去給麗蝶兒。

眾人正談笑間,夜幕之中,一蒙麵歌姬抱著琵琶緩緩走來,纖長玉指撥弄琵琶弦,雅樂宛如風雨驟然飄襲,清麗雅韻如訴如泣,既哀婉又淒美。

幾名舞姬快步上前,婀娜如水蛇的身姿窈窕扭動,隨琵琶聲翩然起舞。

歌姬坐在舞台正中放聲高歌,那歌聲比綢緞更絲滑婉轉,時而悠揚溫柔如白雲飄浮,時而波瀾壯闊如千軍萬馬馳騁疆場。

所有人都被這絕美的琴音和歌聲吸引,連裴淵都忘了懷中美人,癡癡地望著舞台正中的人,那叫一個心癢難耐。

謝斐邊吃邊聽,覺得這歌聲甚為下飯,一連乾了兩大碗。

歌舞畢,裴淵拋下其他侍妾,快步走到舞台邊,癡迷地凝望歌姬雪白如玉的腳踝。

“這位姐姐歌喉宛如天籟,不知是何方神聖,可否讓在下一度芳容?”

台上,蒙麵歌姬緩步走下來,每走一步,腳踝金鈴響動,那鈴聲彷彿是落在裴淵心頭,令他渾身氣血下湧,發誓定要將此女弄到手。

到裴淵麵前後,歌姬卻懷抱琵琶,盈盈一拜。

“妾身,拜見主君。”

裴淵一愣,終於覺得這歌喉有些熟悉。

“你,你是?”

烏善月緩緩揭開麵紗,抬頭目光盈盈,委屈又哀傷道:“爺,已經不記得奴家了嗎?”

她今日刻意裝扮過,容貌比尋日裡更勾人嫵媚幾分,又換上異域歌姬的衣裳,被當下氣氛一烘托,活脫脫的風韻美人。

裴淵心臟被狠狠擰了一下,嗓子也莫名變得乾澀,兩隻死魚眼直愣愣地盯著烏善月,片刻也移不開。

“善,善月,竟然是你?多日不見,你竟然變得如此,如此美貌了?”裴淵直咽口水,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

烏善月嬌滴滴地往他懷中一靠,嬌弱道:“妾身還以為,爺已經將奴家忘了。”

裴淵死死將人摟著,一雙大手按在烏善月腰臀上,忍不住四處遊走。

“怎麼會,你可是我花重金贖回來的,我怎會忘了你?”

兩人是郎情妾意,互訴衷腸,把其他人看得又嫉妒又羨慕。

苗氏本以為今晚自己拿捏了裴淵的心,冇想到被半道殺出來的烏善月截胡。

她攥著手心,陰冷道:“老妖婆!”

方琴柔咬著手,弱弱道:“看來,還是烏小娘更得主君歡心。”

妾室們一臉失落。

唯獨謝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遙遙朝裴淵懷中的烏善月舉杯。

烏善月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眸中卻滿是感激。

謝斐莞爾一笑,仰頭將菊花酒一飲而儘。

當夜,烏善月被裴淵帶回房,寵幸不斷。

翌日早上,除烏善月外,所有妾室通房齊聚鬆月居。

謝斐被迫從床上爬起來,真想直白地叫她們往後彆來打擾她睡懶覺。

廳堂不大,人多了坐不下,地位低的妾室就站著。

謝斐喝了茶,幽幽道:“各位姐妹真是好精神,不知夜裡是何時睡下的,竟能起這麼早?”

香小娘苦笑道:“妹妹這是嫌我們擾你安睡了?實在是我們心裡沉重,睡不著。”

苗氏猛地一拍桌子,說道:“那烏善月平時看著不受寵,昨天居然被她捷足先登了?”

香小娘道:“實在是過於倉促,我們什麼都來不及準備,隻有烏小娘,像是提前得了風聲,安排歌舞,又盛裝出席,這才牢牢抓住了主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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